穿成侯府真千金的第三年,爹娘把我推出去給假千金頂罪。
我被打的半死,一身裏衣當街遊行。
他們卻嫌我毀了名節,將我從族譜上除名。
我任務失敗,就要死了。
係統勸我不要太傷心。
我笑係統不了解我,我前世是個劍修。
我們劍修什麼的向來有仇必報。
都攻略失敗了,我還忍什麼?
1
我裹著一身破碎的裏衣,乞丐一般被兵士們扔在侯府門口。
大雪紛飛的十二月,刺骨的寒風穿過血跡斑斑的裏衣,像是要把我凍死在街頭。
爹娘吩咐人關緊了大門。
朦朧中我抓住未婚夫林之鶴的袍角。
可曾經發誓會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冷漠地從我身邊經過,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我。
“救......”救救我,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救我。
他眉頭緊皺,長靴從我手指上碾過。
“江芙,人犯了錯就該受罰,你在這裏豈不是汙了侯府的清白。”
可他明明知道不是我做的。
我握緊手裏的銀簪,意識越來越模糊。
再忍忍,隻要在十六歲之前做好江家的女兒,我就能活下去了。
......
再醒來是兩天以後。
按道理我昨天已經過了十六歲生辰,可係統完成任務的聲音卻遲遲沒有響起。
侍女小荷趴在床邊哭,傻丫頭求了無數人才把我拖回來。
“我沒事。”
我渾身滾燙,一開口嗓音沙啞。
“爹和娘沒來過嗎?”
小荷低下頭,不敢抬眼看我,“侯爺和夫人昨天把您從族譜上除名了,說等您醒來就送您去廟裏。”
我腦中嗡鳴一聲,開始急速地呼喚係統。
過了一會,係統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他們是在江芙生辰的前一個時辰把你除名的,你不是侯府的女兒了,所以做好侯府女兒這個任務失敗了。”
我狠狠地錘了一下床麵,就差一個小時,我任屈受辱,可到最後就差一個小時。
係統帶著憐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江芙,距離你被抹殺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我瞬間冷靜下來,事已至此,那麼兩個月也足夠了。
門外隱約傳來的絲竹聲中夾雜著笑聲。
“外麵在幹什麼?”
小荷抹了把眼淚,“林世子求娶大小姐,送來了聘禮。”
我命不保夕,他們風光求娶,得意的很啊。
我笑了一聲,抽出銀簪攥在手裏。
係統遲疑片刻問,“江芙,你不傷心嗎?這三年你真心相待,他們卻這樣對你。”
“傷心啊,可我前世是個劍修。”
“我們劍修講究有恩必償有仇必報。”
“有人負了你一定要自己親手討回來,我的那份連同江芙的那份,我都會討回來。”
係統猶疑片刻,“這個世界殺人犯法。”
我嗤笑一聲,帶著身上的傷口一陣刺痛。
“我都要死了難道還怕犯法?”
“小荷,幫我去找一塊磨刀石。”
我在房裏打磨了兩天銀簪,本來圓潤的簪尾被我打磨得鋒利無比。
第三天的時候,侯夫人來了。
她捂著鼻子指使下人扔給我一套庵堂的尼姑服,理所當然道。
“我給你找了一個寺廟,收拾好東西就啟程吧。”
“不去。”
我也理所當然地拒絕。
侯夫人第一次被我拒絕愣了一下,又驚又怒。
“江芙,你做出那等事連累了侯府的聲譽,我們沒讓你死已經是仁慈了。”
“如果你不去那我不介意用強製手段。”
我笑了一聲,麵帶嘲諷,“母親,將軍的女兒是不是我殺的你最清楚不過了,怎麼?現在覺得江昭昭被摘幹淨了就真的忘了真相了?”
“這幾天我讓小荷往外麵送了一份字條,我死了或者是被送走,那份字條就會出現在說書先生的嘴裏。”
“到時候鬧的滿城風雨,你猜到時候將軍會不會寧可錯殺不肯放過。”
她僵了一下,麵上突然出現幾分慈愛,走過來拉住我的衣袖。
“阿芙,母親也是沒有辦法,昭昭她身體弱,對你來說不過是受一點小苦,等風頭過了娘就差人把你接回來。”
她還以為我是那個有任務在身任她拿捏的江芙。
我摸了摸頭上的銀簪,忍下殺人的衝動,“憑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憑什麼要去那裏受苦,我行得端坐的正不怕任何人。”
見我不為所動,侯夫人的臉立馬落了下來。
“早知道你是個養不熟的就不該把你接回來,粗鄙不堪,你看看昭昭多體貼,你......”
“那從今往後您的女兒就隻有江昭昭。”
而我隻是一個討債的厲鬼。
“治傷的藥材,一千兩銀子,還有進出侯府的腰牌勞煩母親給我送過來。”
關門,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