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毛都不抬一下,聲音冰冷,“你是哪根蔥,竟然敢直呼我的大名?”
沒料到,昭日卻好像是有備而來,他一揚頭,“你就算在外麵是女帝,可是你已經嫁給了昭華,便是我青雲宗的小輩!”
“現在,我以你長輩的身份讓你跪下。”他打量著華麗端莊的正殿,更是理直氣壯,“你一個晚輩,怎麼敢住在這個地方,還不速速讓給我們?”
一旁青雲宗的師姐昭玲,目光貪婪地盯上了我的衣服,“師尊,我想要她身上那套衣服。”
那昭日大手一揚,“給你。”
我看到他們就這樣瓜分我的東西,實在是荒謬至極,終於忍不住笑了出聲。
昭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著我,怒喝道,“還不快把昭雲交出來!”
我都快忘了還有這個人了。
我拍拍手,仙侍便恭敬的把臉色蒼白的昭雲帶了過來,她幾乎一刻都堅持不住,虛弱地摔在地上,四肢著地跪爬到昭日麵前,抱著他的大腿哭訴,“師尊!你終於來了。”
她眼睛裏有濃濃的恨意,“這個賤人把我關在牢裏,明明是她害死了師兄還不承認!如今還想要繼續害我——”
她咳嗽了兩聲,我無聊的看著她演戲。
確實,天牢裏環境不好,且還有絞殺靈力的結界。
但是我沒有想到昭雲的靈力竟然低到這種程度,連著一點點小小的懲罰都受不住。
不過我轉念一想,是不該用我自己的標準去衡量這群廢物。
昭日看著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趕緊跟他道歉,更是生氣,“你這個賤人!”
他憐惜地扶起他的小徒弟,怒喝道,“要不是因為你拋下昭華一走了之,昭華也不會缺人照顧,也就不會死!你要是還有點良心,你這輩子都該為青雲宗做牛做馬,報答這份恩情!”
我假作吃驚,“做牛做馬,報答恩情?那要怎麼樣才能報答呢?”
他愈發囂張,“你趕緊滾出去!這個地方就該獻給青雲宗!我告訴你,昭華可是我們這一派最有前途的弟子。若他在,無數天材地寶都可尋來,你害死了他,如今便要由你代替他去秘境裏尋寶,為宗門做貢獻!”
我揉了揉耳朵,終於聽不下去了。
我其實是個好性子的人。
就連和昭華成婚時也表現得安靜溫和。
以至於讓青雲宗的人忘了我是一個靈力爆裂的戰神。
我的靈力是在與魔界之人的廝殺之中曆練出來的,而他們這些所謂的宗門,早已忘卻了如何用靈力實戰,每日所做不過彈琴吹笛,擺些花架子罷了。
就這樣一些螻蟻,竟然敢妄圖染指我的東西。
我深吸一口氣,隨手召喚出了我常用的兵器,一把散發著煞氣的骨扇。
這上麵的骨,可是魔界之人的心頭骨,我殺了多少人,這骨扇上便有多少隻骨靈。
我隨意一揮,對付青雲宗並不需要耗費多大的靈力,骨扇裏的凶煞之氣已將他們團團圍住,其中靈力微薄的人已口吐鮮血,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就連昭日也臉色慘白,看起來是受了重傷,更別提他們現在一個個都被骨靈所控製住,生死隻在我的一念之間。
方才還對我趾高氣揚的昭日,如今也說不出話了。
我慢條斯理地又喝了一口茶,緩緩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問你,昭華的命燈到底是滅了還是沒有滅?”
我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你回答可要慎重,如今必然有一個人的命燈要滅,你可想清楚了,是想要留下他的命,還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