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她,是沒有的。
我閨蜜梁晚胸有大誌,一心要為梁家出力,嫁給江家大少不過是衝著江家手裏的公司股份;
而我就沒有那麼遠大的誌向了,我家沒有什麼大產業,也不需要我出力,純純鹹魚一枚,我嫁給江野,純粹是因為他天天在大學裏追著我跑,搞得我大學四年下來,沒一個男生敢追我。
笑話,追我不就意味著公開跟江野叫板,跟江野叫板不就是跟江家叫板嘛!
我還是好好的黃花大閨女一個,大學多麼青春美好的年紀呀,連男生的小手都沒拉過,更別提親小嘴了。
這不,大學一畢業,江野又給我堵在廁所門口,明明所作所為這麼霸道,偏偏還哭著一張委屈巴巴的臉,仿佛我是拋夫棄子的負心人似的,埋怨我:「咽咽,畢業後跟我結婚吧,我離不開你。」
「我以後每個月的工資都會上交給你,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悲涼得有些病態:「別離開我,求你了。」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那副要哭不哭,好像我一拒絕他就要碎掉的模樣心軟了;還是聽到他說每個月都上交工資才心動的。
總之,我答應他了。
半個月後,梁晚拉著江家大少江城的手,一臉欣慰地看著我和江野在神父麵前說出那句老套的「I do.」
婚禮儀式結束,閨蜜還私下拉著我的手掌,語重心長地交代:「餘咽呀,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大的野心呀!」
「很好!我們一起把江家給挖空!」
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想躺平擺爛了。
然而,就在我以為我們都能雙雙得到彼此想要的,過上自己一開始計劃的生活時,我們才發現我們倆想得還是太年輕了!
果然,錢難掙,屎難吃!
直到有一天,梁晚趁倆個兄弟不在的時候,翻牆到我家小別墅,上來就抱著我的腰哭嚎,一臉陰鬱地跟我傾吐這麼久來她「寄人籬下」的辛酸淚:
「咽咽,我每天裝溫柔很累的!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強勢有原則的,現在生活上我事事溫柔,事事聽他的,好憋屈啊!」
「本來之前我還去他公司跟他一起出席重要會議和談判的,現在他居然不帶我了!」
「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但是我快裝不下去了!受不了了!江家這條拿股份的線算是徹底夭折了!」
「不行!老娘要遠離這個臭男人,重新自立門戶,我就不信通過我的努力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一切!」
說完還鼓勵式地擦擦自己眼角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還慫恿我道:「咽咽,江野待你怎麼樣?要不你跟我一起離婚吧?跟著我梁家幹,給我打工不一定比跟著江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