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我忙著學業,有些日子沒回老家。
見我下車,為首的老太太皺著眉頭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你是阮秋?」
我微微點頭,她身後的那群人立馬一片唏噓。
「不是說跟野男人跑了嗎?」
我站在一旁,隻覺得無語。
這些人一邊盯著我,一邊竊竊私語。
那音量,像是怕我聽不見。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什麼,下一刻,十幾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宋承身上。
宋承倚著樹,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我是宋承啊,不記得我了嗎奶奶?小時候你還帶我進過城呢。」
老太太愣了愣,接著親切地握住宋承的手:「對啊,都長這麼大了。」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想起了宋承,親切地攀談著。
我站在一旁,倒有些格格不入。
村裏公認最刻薄的王嫂插不進去話,索性將炮火對準了我。
她盯著我的光腿神器,翻了一個白眼:「城裏人就是不一樣,大冬天還露腿呢,沒人教就是上不了台麵。」
聽到這,一股怒意和酸澀衝上了我的胸腔。
剛準備上前理論,宋承一把將我拉到了身後。
我緊緊捏住拳頭,不知道宋承是什麼意思。
他卻上前一步,點了一根煙,衝著那女人笑了一聲:「我也給姐帶了一份禮物。」
王嫂受寵若驚,憋得臉都有些紅:「給我的?」
「對。」宋承蹲了下來,抬手將煙灰撣到她的褲子上,拉長語調——
「城裏人同款光腿神器,不用謝。」
「以後,姐也是半個城裏人了。」
還帶著火光的煙灰瞬間就將王嫂那薄得透光的褲子燒了個洞,露出一點白花花的肉。
周圍傳來了一片憋笑聲,王嫂氣急敗壞的捂住褲子上的洞,衝著我和宋承破口大罵。
那姿勢,怎麼看怎麼滑稽。
宋承毫不顧忌,甚至掏出手機拍了個照,接著拉住我的手頭也不回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