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遷走了。
準確來說,是被宋承轟走的。
沒有想象中的快感,我隻覺得鬱悶。
宋承在我麵前蹲下身,將我還沒來得及吃的橙子重新塞回我手中。
我一愣,抬起頭呆呆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橙子?」
他抬手,敲了敲我的額頭,有些無奈地開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宋承離得有些近,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我耳畔。
我能感覺到,耳尖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悄悄變紅。
為了不讓他發現,我隻好偏過頭:「今天謝謝你。」
雖然我還沒想起來他是誰。
宋承閉目養神,滿意地「嗯」了一聲:「不如將房子借給我住吧。」
我沒反應過來:「嗯。嗯?」
他坐了起來,鄭重地指著自己,神色認真:「我,宋承。」
他又指向我:「就是來找你的,阮秋。」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這句話。
我搖了搖頭,認命地將閑置房間收拾了出來。
宋承勾了勾唇,一臉天真:「我奶奶說夫妻都是睡一間房的。」
「哦。」我鋪好被子,「你今晚最好不要睡得太死。」
「為什麼?」
我微笑:「我怕我忍不住給你從六樓扔下去。」
宋承哽了哽,不死心地看向角落的貓窩。
「軟軟養了貓嗎?」
我匆匆瞥了一眼,又收回視線:「貓早就丟了。」
宋承指了指新換上的貓糧和水,一臉不信。
我解釋:「收拾起來麻煩,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跑回來了呢。」
「我不信。」宋承搖搖頭,「軟軟平時肯定是抱著這隻貓睡覺的。」
「貓都能被你抱著睡,為什麼你的未婚......」
我瞪了他一眼,摔上了門。
屋裏似乎傳來了他低低的笑聲。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這人,果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