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上廁所。
「冷思祺!」
她好像不在房間裏。
我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
灰藍色,褲腳略短,領口還有汗漬的睡衣。
我意識到,冷思祺可能是想軟禁我。
「救命啊——」
「救命啊——」
我哭了,一邊大喊,一邊希求有人能來解救我。
出租屋的窗簾很透光,根據那塊方形的光。
我推測現在應該是下午五點以後了。
隻要有一個鄰居能注意到我就行。
大叫震得我胸腔不適,冷思祺幫得太緊。
我調整頻率,節省體力。喊兩句,就歇一會兒。
「怎麼了,徐辰?」
那個鬼魅一般的女人突然出現,原來她就蹲坐在櫃子邊。
「冷思祺,我受不了了!」我十分恐懼,說話也不利索:「我想上廁所。」
她皺眉,拿出一個釣魚用的折疊水桶。
冷思祺看上去很很激動,她臉上浮出紅暈:「我來幫你吧!」
「我自己來!」我大駭,拒絕她:「你把我解開,我自己上廁所。」
「那可不行。」
冷思祺不容置喙地說:「你會跑的。」
我費盡口舌,膀胱先我一步崩潰。
溫熱的液體淅淅瀝瀝。
我無法接受。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近三天。
冷思祺照顧我,給我清潔喂飯,晚上她貼著我睡覺。
她隻在早上出門一趟。
其餘的時間待在房間裏觀察我。
觀察我睡覺,觀察我臉上每一種不堪的表情。
「你別離開我。」
我覺得她有些精神失常了。
冷思祺沒有征兆地流淚,她抱著我,眼淚落到我身上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