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洗完澡,要出來的時候發現門打不開了,大聲喊很久都沒人搭理。
我隻能蹲在廁所裏,又是大冬天的,冷得不行。
迷迷糊糊又睡著了,直到梁芬把我叫醒,她說我發燒要送我去醫院,我第一反應是拒絕。
我這樣一塊錢都要掰成兩半花的人哪裏有錢去看病啊。
梁芬直接就把我帶走,到了醫院為我忙前忙後。
等我醒來,看到那些醫生護士對她恭恭敬敬的,我才意識到梁芬出身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第二天我退燒出院,是梁芬叫她哥哥來接的我們。
看到她哥哥的時候我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不久前我們學校搞了一百年校慶,她哥正是作為榮譽校友出席。
聽別人說梁芬她哥手上有兩個上市公司,在本市誰都要給他三分麵子。
回學校後,梁芬讓故意鎖我在廁所裏的舍友跟我道歉,還讓她搬出宿舍。
沒人敢反抗梁芬,盡管那個要搬走的舍友哭著跪在地上哀求梁芬,梁芬也絲毫沒有心軟。
這一刻,我看著梁芬突然就哭了。
她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媽外,第二個對我好的人。
可就是這麼好的人,我竟然想著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