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服完解藥後日漸恢複。
沒幾日便可下床走路,氣色也越發紅潤起來。
一日我采完草藥推門回來。
滿桌的美食,將軍坐在桌子的正位,娘親坐在偏位。
「回來了。」娘親首先開口,一臉笑容,「快坐下,將軍說要好好款待我們。」
我疑惑得把籮筐放下。
從兜裏揣出一顆銀針紮進菜肴裏。
「沒毒。」將軍正襟危坐,拿起筷子夾口菜放進嘴裏。
我這才放心的坐下。
將軍為我倒了一杯酒,「田裏裏,謝謝你。」他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看到將軍上揚的眉頭和舒展的神情。
我不知說什麼,喝酒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我也一飲而盡。
爹爹說過醫生神聖的使命就是救死扶傷,哪怕對方是牢房的犯人,凶殘的惡人或是可憎的敵人。
但他首位是人,要一視同仁,平等仁愛。
救回來後會有公正的司法秉持公道。
我盯著將軍展開的容顏,想著那晚月光下一籌莫展的他。
或許醫生救死扶傷的意義就在於此。
可是,我先是爹爹娘親的裏裏,然後才是田民醫。
將軍給娘親夾了菜,娘親笑吟吟地接著。
娘親笑得勉強,我知道爹爹離開後的每一晚她都躲在被子裏抽泣。
我紅了眼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