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婷婷,你給我閉嘴。」
「我去算過了,那個大師說我兒子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大師說如果想要我們家能得以安寧,就必須要跟你劃清界限,還有就是不能再給你姓譚。」
「你明兒就跟我去警察局改一下姓,隨便你姓貓還是姓狗,反正以後你都不能再姓譚。」
我媽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就冷言冷語的對我說出了這番無情的話來。
我悲痛欲絕,隨後便崩潰的質問他們,「爸媽,難道我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嗎?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難道一直以來,你們對我好,都是在利用我?」
「是啊,利用你咋滴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對我大喊大叫?」
「再說了,你這女兒家家的,遲早都要嫁人,要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還不如早早去打工,趁著在結婚之前,多貼補一下我們,好報答我們的養育之恩。」
我弟這一死,我媽心裏便徹底沒了念想,所以她這話說得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其中。
以前為了我每個月打錢給弟弟和貼補家用,她便在我跟前一直扮演著慈母,現在她的心肝寶貝沒了,她也就懶得再在我跟前演下去了。
言罷,他們便再次把我掃地出門,生怕沾染到我身上的「晦氣」,會再次給他們帶來不幸。
我苦笑了一聲,接著搖了搖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這個根本容不下我的家!
這個時候,我才突然記起來,大清也就才亡了一百多年,現在還是有不少封建餘孽。
尤其是女人,她們自己遭受過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她們淋雨了,也要把別人的傘給撕爛。
原本我以為我媽會是個比較開明的人,卻沒想到她的思想其實比那些大大咧咧,表明了重男輕女的女人還要恐怖。
她以愛之名,對我進行「捧殺」。
在我三觀未形成之際,便任由我往錯誤的方向發展。
看到我不愛讀書,就一個勁的給我洗腦,說她也想讓我讀,誰叫我自己不是讀書的這塊料。
而我出去工作之後,更是話裏話外的對我說著她們養家的不易,我一聽就於心不忍,然後自己勒進褲腰帶,把錢全部往家裏麵寄去。
怎麼說呢。
我終於發現了,她們對兒子的那種愛,才是不求回報的愛,如果我弟弟沒死,別說彩禮18.8萬,多少我媽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籌到。
之後,她更是會一路幫我弟弟到底,給我弟弟買房買車,幫我弟弟帶孩子......
出錢出力,傾盡所有,直到用盡自己的最後一點生命力。
而對於我這個女兒,則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我能每個月乖乖把錢打回去,那就是她們的「好女兒」,如若不然,她們就立馬翻臉無情。
我先前在門口收拾被他們丟出來的衣服時,甚至還聽到我媽,在那裏一個勁的亂罵,話裏話外的全是對我的嫌棄。
我的心徹底寒透了,往後餘生,隻想跟這些人徹底劃清界限,兩不相幹。
在過了十天半個月後,我沒想到我爸媽居然主動的找上了門來。
當我開門看到是她們時,我有些驚訝,這是什麼風,才能夠把他們給吹過來。
我媽一改那醜惡嘴臉,又恢複了以往對我的那個模樣。
那滿臉的皺紋,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婷婷啊,前段時間是媽媽的不對。」
「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呀,畢竟你弟弟沒了,我一時半會兒的沒緩過來,現在媽媽知錯了,來帶你回家。」
「媽媽已經沒了一個孩子,現在可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媽講著講著便又哭了出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本來欲脫口而出,讓她離開的話,瞬間就又給收了回去。
「哎,好吧。」我自從看清我媽之後,我便沒法再直視她了。
但她今兒這架勢,就是我不跟她走,她就要跟我耗到底的節奏,我對此頗感無奈,便隻好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回了家。
但我沒想到,接下來,竟成了我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