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淩不再去青樓,但卻日日酗酒,我懶得管他,畢竟喝酒喝不了幾個錢。
為了維持府內運轉,我拿出了自己在家中的積蓄。
這可是我存的以後逃出京城逍遙快活的錢,如今卻偏偏天不遂人願。
總之,先找到兵符再說。
可是,我看著眼前正默默給我夾菜的陳子白,我道:“子白,你說你哥哥行軍打仗如此威風,那如果有一個很重要的關於軍事的東西也一定會放在他身上吧?”
他眼中寒光一閃,將一片肉放在我的碗中:“阿母說的是兵符吧?”
我尷尬的點頭,他思索片刻,輕笑道:“陳家從來沒有兵符。”
“說笑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父親一定是放在一個隱蔽之處......”
話還未完,我便見他將雙箸扔在了桌上,他渾身透著冷意,從前門而出。
沒辦法,我繼續在府內找著兵符。
一日,陛下召我進宮,我自知是為何,進門便撲通跪在堂下。
“顧家七女,近日當平昌侯府夫人,可還威風?”
我戰戰兢兢地俯首,道:“陛下所托之事,臣女......小人已經在找了......”
她冷目斜睨:“你可知今日這一切是誰給你的?朕不會要一個廢物。”
我將頭埋得更低,聲音顫抖:“小人明白,沒有陛下的搭救,臣女早就死在了那窮鄉僻壤,可是陛下,小人實在不知道這兵符被平昌候藏在何處。”
她不怒自威,言語之中滿是壓迫感:“朕不想聽你解釋,朕隻想要一個結果。”
“中秋之宴前,若是你尋不到,那就換世子妃來尋。”
世子妃......
指節被我捏得青紫,內裏被冷汗浸透,我緩緩退去。
那日走在冷清的宮道上,我做下一個巨大的決定。
那段被我拋棄,始終不敢重拾起的舊情,在事關我的小命麵前,我不得不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