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養沈廷深十八年,他卻在婚禮上害死了我父親。
沈廷深說,這十八年他活得像隻陰溝裏的老鼠。
他要我和他一起瘋,他要拉我入地獄。
直到我找到了真相,他才真的活成了一隻老鼠。
01.
葬禮上,母親哭得眼睛紅腫,耳邊全是一聲聲節哀。
我心如枯木,沉沉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我的父親,而他卻死在了一個喜慶的地方——我的婚禮上。
“節哀。”
又是一聲節哀,不過這一聲卻讓我胸膛洶湧。
不為別的,隻因為他是殺人犯,是殺我父親的凶手。
而偏偏,他還不用坐牢。
“高興了嗎?他死了,你的複仇計劃完成了,而我,也成了和你一樣的人。”
沈廷深在墓碑上放了一束花,無聲的動作滿是羞辱。
我母親哭著叫著把那束花摔爛在地。
“白眼狼,你這個白眼狼。”
她聲嘶力揭的揪著沈廷深的衣領,朝他控訴,朝他發泄。
沈廷深紋絲不動,任由母親打罵。
我不忍母親如此,連忙抱住了她。
“媽,別氣壞了身子,冷靜一點。”
啪,我媽扇了我一巴掌,我和她此刻狼狽不已,身上滿是雨水。
“你還攔著我,是他害死了你爸,白念可,你應該殺了他,為你爸爸報仇,懂了嗎!”
她聲音嘶啞,眼眶紅紅的。
明明幾天前,她還是一個貴婦,還是一個為女兒操辦婚禮的母親,可現在,她卻成了一個失去丈夫的女人,而殺她丈夫的人,還是她養了十八年的孩子。
“媽,我會的,我會找出證據,證明我爸的清白。”
我語氣堅韌,卻喚來沈廷深的不屑輕嗤。
“清白?他要是清白,這天底下豈不人人都是殺人犯。”
“沈廷深!”
我厲聲喝道:“我會拿出證據的,到時候,我會讓你跪在我爸墳前懺悔。”
“好啊,那我等著你的證據,我的新婚妻子。”
最後幾個字,充滿了諷意。
02.
十八年前,沈廷深家出事故,我父親不忍他成為了孤兒,才收養了他。
可在婚禮上,警察推門而入,說我爸爸是殺害他爸爸的凶手。
而報警的就是沈廷深。
我父親受了刺激,當即心臟病發作去世。
而沈廷深,卻是一副可惜的樣子。
他不是可惜我父親死了,而是可惜他死得那麼容易。
葬禮過後,我安撫好母親,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公司。
這是白家的心血,我不能棄它於不顧。
可到了集團我才知道,白氏早就易主了。
我不顧阻攔闖進董事長辦公室,沈廷深聽到響動抬頭,秘書連忙低頭說道:“抱歉沈總,我們攔不住白小姐。”
沈廷深揮揮手,秘書立馬如釋重負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心中的怒火再也不受控製。
我衝動辦公桌前,隨手抓起桌上的文件扔向沈廷深。
“混蛋,你這個殺人犯,儈子手。”
突然,沈廷深猛地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目光沉沉的看向我。
“殺人犯?儈子手?這幾個字你應該刻在你爸的墓碑上,而不是在我麵前叫囂。”
我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可我眼中隻有恨意。
“沈廷深,我們家養了你十八年,整整十八年,這十八年,就算是養條狗,也該養熟了吧?我爸的為人你不清楚嗎?你為什麼不再查一查?萬一有誤會呢?”
“什麼誤會!”沈廷深厲聲喝到:“證據就擺在你眼前,那場爭吵也是我親耳聽見的,能有什麼誤會?”
他口中的證據,是他家管家出示的一份轉賬記錄。
有二十萬,那個賬戶寫著我爸的名字。
那個管家說當年我爸給他錢,讓他在沈伯父的車上動手腳。
人證物證都有,看起來真的就是我爸做的,可我不信,我爸不是那樣的人。
他更沒有理由殺沈伯父,我們兩家是世交。
03.
“沈廷深,十八年前的事,你就那麼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我們可是一起生活了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