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太子沈著民在惜別院歇下了。
惜別院住的是趙臻。
不過我睡得也算舒坦,隻是一大早推開門就看見趙臻跪在我的院子裏有些吃驚。
她像雪中即將凋落的一株花,堪堪地身形單薄,好像再跪下去就要折斷了。
於是我伸手欲將她扶起來。
可是她躲過了我的手,撐在一旁的地上,一雙纖纖手被凍得通紅。
想必鞋襪衣衫早就被雪浸透了。
“姐姐,昨夜太子因為身體不適才去了惜別院,是我一時昏了頭才求他留下,請您不要埋怨太子,莫要傷了你們夫妻二人的和氣。”她開口。
她這姐姐叫得還真是爽快,不知道昨晚沈著民許她何時成婚。
我點了點頭,“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進去說。”
然後我轉身將房門又打開。
卻聽她在身後嬌聲哭泣,“如果姐姐心中有什麼不痛快,就衝著我來吧,罰我跪在這裏一整天我也認!”
嗯?我什麼時候有意要罰她?
“蘇扶桑!”一道男聲接著響起,太子府裏能大喝我本名的人除了沈著民不會再有其他。
我轉身對上他怒目圓瞪的眼睛。
原來是一場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