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盼了三年,盼到我大四,易姝敏還是沒回來。
易家漸漸穩住了腳步,外婆的病情也有了好轉。
就連裴延舟,也漸漸對我有了些耐心。
他成熟穩重了些,不再對我呼來喝去,也漸漸會顧及到我的感受。
他不再折磨我了,甚至會在我們的紀念日那天準備禮物。
那天他並沒有什麼情緒,把花遞到我手上,認真的看了我許久,罕見的對我道歉。
「蒔衫…這些年…抱歉,我以為不懂事,以後我們好好相處。」
聽著這些話我竟流出淚來。
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這些年的委屈。
所有的委屈,父母的厭棄,姐姐的嫌惡,裴延舟的折磨,為什麼這些都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易姝敏做錯的事要我去贖罪?
我早已泣不成聲,裴延舟有些不知所措,他定定的站在那裏沒動。
我把花放在桌子上,第一次沒再理會他,回了宿舍。
我太委屈了,卻找不到發泄口。
我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裴延舟要折磨我怎麼可能讓我交到朋友。
他在學校放肆又張揚,沒有人不認識他,他讓全學校都知道了我是他女朋友。
或者說全校都知道我是他呼來喝去的狗。
沒有人跟我做朋友,我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願意走到我身邊,我一直都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