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季明給我打來電話。
「考慮好了沒有,我的提議。」
我不屑冷哼。
他似是有些急了,開始威逼利誘:「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就立刻把錢給你,要是想不開拒絕我,那要是明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世,你也別怪我。」
我氣得太陽穴突突得跳,也隻能咬牙答應:「轉錢吧。」
他爽快地答應了,並且約我先見一麵,就今晚,當麵付款。
我不疑有他,在約定時間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諷刺的是,這正是當時季明出軌源頭的酒吧。
對著包廂號找到了房間,酒吧昏暗的光線混著煙酒味讓我有微微的不安。
「來了餘小姐,久仰大名。」
進門,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女人萬般風情,輕輕倚靠在季明的肩膀上,手裏捏著一支煙。
我看了一眼季明,看著他毫無愧意的目光,隻是打趣地望著我。
女人塗著丹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指向我:「老公,這就是你說地那個摳門女人?」
季明的臉掩藏在黑暗裏,神色晦暗不明,對著女人耳語幾句,隨即仰在沙發上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我皺眉:「季明,你叫我來到底什麼意思?」
女人站起身,拉了拉上滑的旗袍,走向我,聲音嫵媚:「他沒什麼意思,是我讓他叫你來的。」
我猜到了這一層含義,直直地看向季明:「看來你是不打算還錢了?」
季明輕笑一聲,沒理我。
女人端起一杯酒,遞到我麵前:「急什麼,先喝杯酒吧,季明向來說到做到,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不是嗎?」
我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雞尾酒,散發著濃濃的酒味,度數應該很高。
我搖頭:「我不喝酒,你們趕緊還錢,我還有事......」
沒等我說完,迎麵潑來冰涼的液體。
我動也不動,任由酒水劃過臉龐,濡濕的頭發貼在額頭,隻是眼睛直直地看著那女人。
我要把她地臉刻在心裏。
「敬酒不吃吃罰酒!」女人蔑視地看著我,抬手示意季明:「你這個前女友真沒意思,把錢給她讓她滾吧。」
說完扭著腰往沙發邊走去。
季明一副「這就結束了?」的表情, 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在茶幾下麵拎出一個手提包,緩步走到我麵前。
「看一下,這是雙倍的錢,」他樂得看著我狼狽,像是施舍般:「多出來的是補償剛剛那杯酒。」
我深呼吸幾次,伸手想接。
季明哎了一聲,縮回了手,唇角勾起陰險的笑:「我可沒說是這麼拿。」
話音剛落,他一下揚起手,裏麵的錢直直飛出,砸在我的身上,散落一地。
我望著慢慢飄落的紙幣失神,季明卻急著催促:「等什麼呢,快撿啊,這不是你要的嗎?」
他急於看我出醜,他自以為在報複當年折磨了他的我。
我沉默半晌,冷笑出聲:「這是我最後一次信你,這次的錢留給你來撿,下一次,我要你跪著送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