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沐離的人脈,我探聽到皇後日日散步都會經過禦花園邊的小竹林。
便拿著針線去那繡荷包。
我繡工很好,可以說宮裏的繡娘都比不上我,皇後路過小竹林時,一眼就盯上了我手中的荷包。
她命人將我的荷包奪走,趾高氣昂的問我:「這荷包是你繡的?」
我假裝不明所以的點頭,卻引得皇後勃然大怒。
她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指甲在我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我摔在地上,臉頰上的五指印高高腫起。
「大膽清貴妃,光天化日私相授受,改當何罪!」
「沒有,阿清沒有,是阿清繡給阿年哥哥的荷包!」我哭喊著扒拉皇後的衣裙,試圖把荷包拿回來。
卻被她身旁的嬤嬤一腳踹飛在假山上。
我的後背被堅硬的石頭刺穿,鮮血將潔白的襖子染得鮮紅。
我像小鹿一樣蜷縮在一角,舔舐著自己的傷痕。
皇後似乎並不滿足於此,她早就嫉妒我獨得聖恩。
初春的天還是冷的,她卻命嬤嬤脫了我的襖子,隻著一身單薄的衣褲跪在冰塊上,直到冰塊徹底消融。
我冷得瑟瑟發抖,小小的身子不停顫抖,身後的疼痛早就因為冷氣的刺激而失去了知覺。
我這般狼狽的模樣終於得了皇後的心,她滿意得笑了,殊不知,該笑的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