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狠狠推開,跳入水中。
我對他放了狠話,我說:「顧年,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你讓我覺得惡心!」
那時正值冬季最寒冷的日子,大雪鋪滿了整個世界,涼得刺骨。
我被顧年救了上來,卻也因此高燒不退。
醒來之後,我就傻了。
不記得自己是誰,也忘記了父母何在。
顧年也沒有想到癡傻如我會做出爬龍床這樣的驚天之舉。
他看著我,眼底帶著審視,似乎在思索我是否是真的癡傻。
我對他的警惕毫無察覺,整個人都縮在角落,淚眼朦朧:「阿年哥哥,打雷,阿清怕......」
我軟糯不帶一絲算計的聲音讓顧年愣了一下,他看著我的眼睛,似乎在回憶些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因為當年他追求我的時候,就知道我害怕打雷。
所以每逢雨夜,他都會到將軍府院牆外吹簫,無論是烈日灼灼的夏天,還是大雪封城的冬日。
他安慰我說蕭聲便是他,聽到蕭聲,我就不會再怕了。
我便是被他這樣的深情打動,求父親應允讓我嫁給顧年。
父親起初並不同意,那時先帝病重,朝堂紛爭不斷,他不想讓我卷入皇位爭鬥。
可他到底不忍見我傷心,才答應等家國統一之時,若顧年仍舊對我初心不改,就同意讓顧年娶我。
可我哪裏能想到顧年狼子野心,記恨父親不願將我嫁他,便讓父親的班師回朝日成了陸家滿門的衣冠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