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知要和閨蜜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可她卻穿一身性感的超短裙。
我跟蹤她,發現她和李擎舟手挽著手,一起進了酒吧。
看到許幼知和李擎舟摟腰搭肩,在舞池中央激情熱舞。
我知道我們的婚姻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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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像個瘋子一樣,去質問許幼知。
而是獨自回家,將剩飯剩菜熱好,默默吃完。
“方媛,給我騰一間房出來吧,這幾天我搬過去住。”
掛斷電話,我環顧這間充滿溫馨氣息的婚房,心情複雜。
和許幼知戀愛五年,訂婚一年。
六年的相濡以沫,比不上一個李擎舟。
“屬於我的東西還真不少呢......”
我收拾了整整兩個小時,發現屬於我的東西依舊還很多。
沒辦法,隻能先把近期不需要用的,一股腦打包起來,明天交給專業的人來配送到我的新住所。
忙完後,我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動靜吵醒。
是妻子許幼知回來了。
她滿身煙酒氣,脫鞋子的動作略顯遲鈍和吃力,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你不是陪閨蜜去遊山玩水了嗎?怎麼還回來了?”我明知故問。
許幼知睨了我一眼,淡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跟蹤我,李擎舟告訴我,他都看到了。”
這女人還真有意思,明明知道我發現了,依舊明目張膽的瘋到轉點才舍得回來。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據理力爭,跟她吵架。
吵完架之後,為了不冷戰,又繼續像舔狗一樣跟在她後麵去哄著她。
可現在不會了。
我一直有李擎舟微信,前兩天,他突然放開了朋友圈權限,我能看到他發布過的所有朋友圈。
每一條裏麵都有我的未婚妻許幼知。
兩個人的照片親昵又恩愛。
照片裏的地點,無一例外都是娛樂場所。
上大學的時候,李擎舟就是花花公子,仗著家裏有錢,天天混跡在這些娛樂場所。
許幼知是知識分子,父母都是老師,所以她表麵看上去很乖,也從不去這些娛樂場所。
可是現在,因為李擎舟喜歡,她就跟著去了。
甚至還穿上了連我都沒有眼福的超短裙,黑絲襪。
還真是應了那句女為悅己者容。
見我在打量她,許幼知嗤笑一聲:“我漂亮嘛?”
我淡定的點頭:“單純欣賞的角度來看,你確實非常漂亮。”
好看就是好看,無需掩飾真實的想法。
叮咚~
微信響了。
是李擎舟,他發了一段視頻在朋友圈,還專門艾特我【舞池裏的許幼知,就像池塘裏的荷花,出淤不染(玫瑰)】
我故意將手機音量拉到最高,點開那段視頻。
震耳欲聾的音樂在安靜的婚房內響起。
我注意到,許幼知的美眸裏有一瞬間的錯愣和慌亂。
然後,她惱羞成怒道:“不要用那副審視的眼神看著我,今天是李擎舟的生日,要不是你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我會騙你嗎?”
我有點想笑。
怎麼到最後還怪到我身上來了?
作為我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不是她應該做的嗎?
見我不說話,許幼知更囂張了:“你看到我和李擎舟跳舞又怎樣?那是正常社交,我們又沒睡在一張床上!”
我知道,她想故意激怒我,引誘我跟她爭吵,然後利用我憤怒時說的話,反過來指責我。
反正吵到最後,都是我的問題。
我累了,也不想爭了。
離開,是我給這份感情最後的答卷。
“早點休息吧,晚安。”
我回到次臥,第一次同居後跟她分房睡。
實際上,我不僅發現許幼知和李擎舟偷偷去酒吧跳舞。
最主要的是,我親眼看見她出軌的樣子。
夏初時節嘛,天氣就像小姑娘的脾氣一樣,陰晴不定。
三天前,我準備騎電驢去公司上班,突然下起了暴雨。
於是轉身回了地下車庫,準備開車去公司。
剛到車門口,一雙手就從車裏貼在車後玻璃上,嚇得我一激靈。
那是我的車子,當時車子在劇烈晃動。
雖然僅僅隻是過了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但我還是看到了李擎舟的臉。
我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我敲響車窗玻璃,打斷兩個人。
......
不知道自己是大度還是善良,許幼知是書香家庭,父母都是要麵子的人,加上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叔叔阿姨也都對我很好。
所以,我原諒她了。
我在心裏主動給許幼知辯護:我們隻是訂婚,還沒結婚,所以她不算出軌。
連方媛都罵我有病。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退步和隱忍,換來許幼知更加的有恃無恐。
如今,就連李擎舟都敢放開朋友圈權限,甚至公然艾特我,嘲諷我了。
上午,許幼知衝進次臥將我叫醒,還質問我:“你要搬走?”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快遞小哥上門取貨了。
默默起床,繞開許幼知,和快遞小哥一起將一件件裝滿東西的紙箱搬到門口的拖車上。
期間,快遞小哥不止一次偷瞄許幼知,他似是察覺到氣氛異常。
最後,裝貨上車的時候,小哥終究是沒忍住,對我說:“這麼漂亮的老婆,你怎麼舍得跟她吵架啊?還搬家?要是我啊,疼她都來不及,根本不會跟她吵架。”
我麵無表情遞給他一支煙,用沉默的態度回應。
是啊,以前我也是這般想、這般做的。
可是結果呢?
換來的是許幼知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老李,你真打算離開我是嗎?因為李擎舟?”
我點了點頭。
許幼知再次嗤笑,罵了一句:“你真幼稚啊!話說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希望你不要後悔,我是絕對不會主動找你的。”
說完,便揚長而去。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去找李擎舟了。
我去找了方媛。
她是我從初中到高中的同桌,經曆了一次失敗的感情之後,就一直住在我買的房子裏,當我的女租客。
平常她沒什麼事,就在家搞直播帶貨。
如今我決定和許幼知分開,自然要住進自己的房子裏來。
方媛不想換房子,因為我租金便宜,所以依舊住在主臥。
於是我讓她幫忙收拾出一間房。
“真搬家了啊?你真要上岸了嗎?”
方媛的性格比較活潑開朗,她歪頭看著我,表情有些戲謔。
不過我能看出來,她隻是單純的想懟我而已。
“嗬嗬,再多說一句主臥就別想要了!”
方媛立馬閉上嘴,幹脆不說話了。
為了緩解尷尬,我笑著問她:“明天五一放假,為了慶祝我上岸,晚上請你吃西餐?”
方媛搓了搓手,躍躍欲試:“可以啊!我好久沒下館子了,天天蘿卜鹹菜就稀飯,快給我吃吐了,說好了你請客!”
我笑著點頭。
在美團上找了一家評分最高的西餐廳,我帶著方媛去吃飯。
兩份七分熟的牛排剛上桌,我就碰到了熟人李擎舟。
他挽著我的未婚妻許幼知,兩人有說有笑的朝我走過來。
實際上,李擎舟在門口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我。
兩人走過來的時候,許幼知還在抱怨:“不是說好了去吃火鍋嗎?怎麼突然改主意吃牛排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我,也注意到我旁邊的女伴。
李擎舟裝作剛看到我的樣子,故作詫異道:“老李?你怎麼在這裏?喲?身邊還帶著個胖妞啊?”
方媛氣得不輕,她雖然胖,但絕對是那種豐滿類型的胖,該瘦的地方肯定是瘦的。
我知道,李擎舟故意這般說,就是為了嘲諷我沒眼光。
許幼知的顏值確實在方媛之上,可我覺得方媛更耐看。
許幼知臉色很不好看,她盯著方媛看了四五秒,才問我:“這女人是誰?”
“跟你有關係嗎?”我拿起西餐具,開始切牛排。
李擎舟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許幼知:“咱們吃咱們的,別理他就是了。”
許幼知卻拉開李擎舟的手,繼續對我說:“老李,我和李擎舟隻是朋友,你真沒必要用這種低級的手段刺激我,很幼稚你知道嗎?”
不等我說話,方媛就忍不住懟她:“喲喲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許小姐啊?話說您不是和李擎舟都車震了嗎?怎麼還是朋友?”
“你都能和情人一起吃飯,老李跟我一起吃飯就不行了?”
麵對許幼知的時候,我總是會有心理壓力,思路會變得混亂。
方媛的聲援,讓我特別爽,她說出了我心裏想說的話。
“你!”
許幼知自知理虧,氣得小臉通紅,口齒伶俐的她,一時間竟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隻能將這股怒氣硬生生憋下去。
反觀方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李擎舟這小醜,直接站出來自責方媛:“我警告你不要亂說啊!不然我告你誹謗!”
“夠了!”許幼知冷喝一聲,製止了李擎舟。
或許,她也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幼稚了吧?
我聳了聳肩,旁若無人的繼續吃西餐。
方媛就更會了,她為了報複剛在某人說自己胖,還專門朝我湊過來,挨著我坐,甚至還貼心的切下一塊牛排,送進我嘴裏。
這一次,我沒有拒絕。
李擎舟:“幼知,咱們還是去吃火鍋吧?”
許幼知瞪他:“為什麼要換?我們就在這吃!”
......
氣氛詭異的西餐廳之旅,很快就結束。
我並沒有和方媛回家,而是去了婚房。
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將剩餘的行李一次性都搬走。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開門,許幼知就迎了上來。
她一改往日的冷淡,笑顏如花道:“老公你回來啦?”
不等我回話,她就把我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然後推著我坐在沙發上。
屋內燈光明亮,我這才注意到,她換上了一身超級性感的絲襪短裙,上身穿著我的襯衫。
平日裏的她,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打扮。
現在換了純欲係衣著風格,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老公,我漂亮嘛?這身衣服可是我專門為你穿的!你不是一直說想看我純欲風的樣子嘛?”
我一如既往的淡定:“漂亮,確實漂亮,但是你確定,不是給李擎舟,而是給我準備的?”
許幼知臉一暗,但很快就收斂情緒,對我說道:“以前的事情咱們不提了,你和方媛斷了關係,我們重新開始。”
我的心情複雜,方媛跟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懶得回應她的無理請求,我轉身回屋,收拾自己的工作電腦和剩餘的衣服。
許幼知見我沒反應,氣得跺腳,她咬了咬牙,提高籌碼:“隻要你拉黑方媛,我保證和李擎舟不再聯係!”
我停下收拾的動作回頭看她一眼,許幼知的神情告訴我,她很有自信我會聽她的。
隻是,這一次許幼知真的錯了。
狗永遠改不了吃屎。
當年的許幼知,被李擎舟甩了之後就告訴我,以後永遠不會跟他聯係。
我信了。
因為李擎舟出國留學期間,許幼知發現他腳踩兩隻船的事實,最後還被李擎舟甩了。
後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曾發誓,說不管將來怎麼樣,永遠都不會和李擎舟再聯係。
結果呢?
她的白月光一回國,許幼知就跟李擎舟搞到了一起。
我不明白,許幼知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知道自己出軌被發現,還敢對我提出這些要求。
或者說,她從來就是個花心的女人。
我是生活,李擎舟是夢想。
她想要生活,更不願放棄夢想?
仗著我愛她,肆無忌憚的欺辱我。
“許幼知,我發現自己已經不愛你了,所以別再糾纏我了行嗎?”
許幼知為了挽留我,竟主動親我抱我,試圖用身體來換回我的心意。
她忘記我曾說過:失望一旦添滿了心,希望就再也塞不進去。
我拒絕了許幼知的主動,終究還是沒在婚房休息,連夜敲響了方媛的門。
本以為,我逃離了許幼知。
卻沒想到第二天就被她親哥帶著爸媽找上了門。
許幼知的哥哥性子直,脾氣暴。
他衝進方媛的屋,拽著她的頭發將其拖出房間。
方媛拚命掙紮,可她一個女人又怎能比得過一個成年男人?
許哥控製了方媛,走過來打了我一巴掌:“好你個小李!都快和我妹訂婚了,居然還在外麵包養情人!”
我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更讓我氣憤的是,許幼知早有準備,不僅叫來她的父母,還把我爸媽一並叫了過來。
一大家子人,把我和方媛堵在房間內,李擎舟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拿起手機一直蹲在後麵直播,嘴裏還嚷嚷著:“直播間兄弟們,快來看啊!大型捉奸現場!”
剛要解釋,父親兩步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逆子!老子在工地板磚,一磚一瓦,一滴血一滴汗給你攢錢娶老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是嗎?”
我捂著臉,臉頰火辣辣的痛。
我看向許幼知,她心虛的不敢與我對視。
惡人先告狀!
這就是許幼知嗎?她篤定我不會傷害她,所以就這般肆無忌憚的誣陷我!
我對她更失望了。
“既然你不仁,那便別怪我不義了!許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