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次日清晨,錦晟烈居然也在。
“娘子......”他聲音低沉中帶著沙啞,眼白中夾雜著血絲,仿佛一夜未眠。
我別過身去,沒有理他:“我頭疼,再睡會兒。”
“我給你揉揉。”他破天荒的湊上前來。
他的手心溫暖而寬厚,按在額頭上很舒服。
“現在可好些了?”他低眉垂眸,輕聲在我耳邊說。
“嗯......你今日不出府嗎?”我依舊背對著他。
“娘子生病了,我要守著娘子。”
這話聽著真刺耳。
我終究還是不善於隱忍,我轉過身來,把我的困惑對他和盤托出:“夫君昨日可是去了公主府?其實,我們也僅是一紙婚約,夫君若是有別的想法,我也......”
“誰告訴你的?”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繼而又溫聲對我解釋:“我對她沒那個心思,你莫要亂想。”
“那你對她是什麼心思?”
“我隻有對你,才是這個心思!”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那滾燙的吻便落了下來。
我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滿是紅暈的臉。
他的喉結滑動著,手臂則遊走著還住了我的腰身。
他灼熱的氣息縈繞在我鼻息間,他呢喃著,口中重複著我的名字,眼裏滿是急切與欲望。
我的心開始狂跳不止,神誌也變的不那麼清明。
白日宣淫持續到了晚上,補了那日的洞房。
他最後說:“我對公主僅是兄妹之情,娘子隻有你一個。”
月末,雲姐姐突然說要離府回鄉幾日,臨行我給她踐行。
錦晟烈找了個侍衛跟著我倆同去。
我們在皇城有名的玉蝶樓點了他家招牌菜:珍珠鮑魚和鳳尾翡翠卷,談笑中吃的很是開心。
畢竟都是一個府中的,我倆吃飯,那侍衛就喝酒,他喝的酩酊大醉,甚至拉著雲姐姐要和她一起回家。
接雲姐姐的馬車在酒樓後麵,我獨自一人送她上車。
我目送她上馬車,突然車內就伸出一雙大手,將我粗暴的拖了進去。
馬車內那兩個目錄凶光,留著粗獷絡腮胡的壯漢麻利的將我手腳捆綁後又在嘴裏塞了塊布。
我的嘴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哭叫不得。
我滿眼疑惑的望向雲姐姐。
她的目光卻透出冰冷的決絕,嘴角掛著一絲諷刺的笑:“怪就隻怪你長了長狐媚的臉,勾住了將軍的心,公主怎能容得下你。”
“原本公主讓我給你下毒,可瞧瞧你這小臉,嘖嘖。”她用手指勾著我的下頜,我那傷心失望的淚便滑倒了她的手上。
“死了可惜了,去山上當個壓寨夫人也不錯。”
馬車急速駛離城中,一頓顛簸和橫衝直撞後行到了偏僻的山寨。
我被一個土扛抗上了山。
我看到被我稱呼雲姐姐的女人從土匪手中接過一袋子銀子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她的背影堅決而冷漠。
我的心中滿是恐懼和失望。
那右臉有一個刀疤的土匪頭子,見了我甚是歡喜和滿意,上來就夫人夫人的叫,並說當晚就要辦喜事。
我這次是被人扛著進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