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我用手背抹掉了臉上的淚,回頭瞅了一眼金店裏的老公,正是我媽的態度更加堅定了我要嫁給老公的決心。
之所以跟老公相親三個月就閃婚,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久違的父親的感覺。
他於我而言,亦父亦友,是我從未在別人身上體會過的。
或許更是一種執念。
當年爸媽離婚之後,我爸為了撫養我,一直沒有再婚。
老公身上的好多感覺,都像是父親的縮影。
我總覺得父親不應該有那樣的一生,企圖用跟老公結婚,攜手白頭來證明。
爸媽失敗的婚姻並不是媽媽嘴裏時時怪罪的,都是爸爸的錯。
如果換一個女人,跟我爸一定會有幸福的一生。
想著,我重新回到了金店。
婆婆終於是如願以償從銷售的手裏麵接過來了一套鍋碗瓢盆。
不過不是包裝款,一看就是匆忙從旁邊超市買回來湊數用來打發婆婆的。
婆婆美滋滋的拎著塑料袋,把三金的袋子交到我手上。
此時我的心裏五味雜陳,安慰著自己,婆婆隻是節儉,起碼跟我相處的時候沒有刁難。
如我所願,一個月之後,我嫁給了老公。
我媽不情不願的參加了我的婚禮,全程都耷拉著一張臉。
換敬酒服的時候也不忘記在我耳邊念叨,老公家裏找的證婚人登不上台麵。
當時我心裏頭有一個念頭。
難道我媽不希望我幸福嗎?
為了爭一口氣,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跟老公把日子過得火熱。
結果新婚剛半個月,我就覺得老公與之前有些不同了。
這天晚上,我跟老公躺在床上,隻看他一臉為難欲言又止,模樣別提多別扭了。
「老公,你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老公的手扣著被子,表情窘迫,讓我心裏跟著發慌。
「曉曉,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
老公的眼神甚至不敢跟我對視,他越是這樣吞吞吐吐的我就越心急。
「到底什麼事啊!你快說行不行,是想急死我嗎?」
關於我們的這段婚姻,我盡可能的想讓它變得完美。
不單單是因為自己,更是為了讓我媽打臉,證明我自己的眼光沒有錯。
「是這樣的,咱們這兩天把家裏收拾一下,要搬走。」
搬走?我有些狐疑,沒明白過來老公是什麼意思。
見我一臉困惑,老公索性跟我攤牌了。
「其實這套房子是我租的,我也不是有意想騙你,實在是因為太愛你了,你也知道,這個年頭如果沒有房子的話,哪會有女人願意結婚啊?我這也是怕你嫌棄我,所以才一直沒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