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院長小聲自言自語，這讓邱劭覺得可疑。

“咳咳，院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邱劭試探著，院長的反應大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患者別管了，她沒事的。”

“就這樣吧，散會。”

向來開會兩小時起步的院長今天二十分鐘落荒離場。

我在醫院呆不住，請求邱劭開出院證明。

“吳女士，你不想搞清楚嗎？”

“我就是要出院去弄清楚整件事情，你快讓我走。”

“你要去找誰？”

“一個盲人老頭，經常在醫院附近呆著。”

邱劭本也想去，但下午還有門診，隻能作罷。

我又來到斑馬線旁尋找老頭，半個小時都無果。

“算了，回家吧，今天沒緣分。”

這次懷孕又不像上次那般胃口大開，這次一點也不餓，啥也不想吃。

回家路上我留意路邊的“可疑人員”均沒有找到他。

“這死老頭在哪裏，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

剛罵完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出現了。

“請問女施主是吳羽女士嗎？”

“你也是那派的？”

我第一次見此人，但這個言語讓我肯定他跟老頭是一起的。

“家師等你好久了，請隨我來。”

“去哪裏？”

“莫問。”

說完他快步向前走，我差點追不上，隻能小跑跟著繞了半個城區來到一棟老房子前停下。

“進去吧。”

“能不能不進去。”

小師父無語，一把給我推了進去將大門關上。

“能不能輕點，不知道我是孕婦啊。”

我慣性朝前撲去差點摔跤，咒罵道。

“莫氣莫氣，女施主莫生氣。”

盲人老頭出來了。

“老頭你今天怎麼沒在斑馬線那裏。”

這房子給我一種詭異感，讓我有點不舒服。

“嗬嗬，我在的，你沒發現罷了。”

我沒耐心聽這些，直奔主題。

“老頭，我這肚子怎麼回事？”

“嗬嗬，你先告訴我你這是懷的第幾次了。”

“第三次。”

“哦？都第三次了。”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嗎？”

“傳說這個家族的人最高能懷七胎，才能破解魔咒。”

“瘋了吧，我打胎錢都沒了。”

老頭捋捋胡須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的家人有這樣症狀嗎？”

“我從小沒有家人，流浪長大。”

“那是因為你一出生就把他們克死了。”

......

我在心裏暗罵老頭。

老頭也不惱怒，慈笑著說。

“莫氣莫氣，你聽我說完。”

“這是雌雄同體分裂術，你們家族的女性都會得這樣的病，為的是繁衍後代，不破壞血種的統一。”

我在旁聽得內心掀起波瀾，怎麼會有如此離奇事件發生在我身上。

“除了一直懷孕到七胎，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

我實在難以接受打胎七次的行為。

“有，那就是和你們家族的死對頭結婚就能解除。”

“我都不認識什麼死對頭，還別說家族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老頭的臉突然有點泛紅，把臉側到一旁。

我的腦子不受控製地蹦出一個答案。

“結婚對象不會是你吧？”

老頭連耳朵都紅了，含羞點頭。

“噗，老頭，你看著有七十了吧，老牛吃嫩草都不帶這樣的。”

“其實我才35......”

啊？？？？多大？？？？

輪到我震驚。

這滿頭白發，彎腰駝背，胡須幹枯的樣子給我說35歲？

“我真的35，這是我們家族的詛咒。我是第32代傳人言標，詛咒在我們身上表現為加速人的變老和死亡。”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能理解了。

可是這樣的樣貌讓我結婚，真的下不去嘴。

“所以你早就盯上我了？”

“是的，但這樣懷孕的現象隻有30以後才會顯現，所以30以前我都不打擾你。”

“那如果我選擇懷孕七次，你會怎麼樣？”

言標眼裏的光暗淡下來，一時沉默籠罩著我們。

“活不過36，35是我們的命坎。家族裏隻有兩位先祖活過去了。”

“他們也是同樣的辦法嗎？”

“不是，一位到死都沒找到他的另一半，強要了路邊的女乞丐，雖然活了但是變成植物人。另一位找到了但是對方已經結婚不能插足關係，讓他變成了瘋子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