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出院那天,我正好收到中央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聽說是薑家找了最好的醫生幫他恢複,他已經能開口說話了,而本來有被趕出薑家危機的薑曉曉也一起回來了。
我知道她被我反將一軍肯定不會罷休,但我完全不慌。
我把它放在客廳白色大理石圓桌上,紅色的錄取通知書印著的燙金大字非常顯眼,足以讓薑曉曉他們一回家就能看到。
“你在這炫耀什麼?哥哥的嗓子還沒完全恢複,你卻開開心心地在這展示你的錄取通知書,你還有良心嗎?”
果然一進門薑曉曉就義憤填膺地指著我的鼻子說。
我不怒反笑:“妹妹的記性還真是差,要不你好好回想一下哥哥的嗓子是怎麼受傷的?”
話音剛落,薑曉曉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沒想到薑城卻越過薑父薑母上前來為她開脫:“妹妹隻是一時糊塗而已,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提了。”
“青青啊,這事兒你也有原因,平日裏你總是各種表現自己,打壓妹妹她才有了糊塗心思,而且要不是你不喝橙汁,你哥哥又哪裏會受傷呢?還差點連累我們,要我說你也要好好反省自己。”
“是呀,青青你沒來之前,曉曉可一直是我們的貼心小棉襖呢。”
薑父薑母也順勢替她說話,薑曉曉在一旁委屈地咬著嘴唇,眼淚將掉未掉。
好好好,早就料到他們會這樣維護她,沒想到真走到這一步我覺得實在太諷刺可笑了。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那我也要哭。
我剛切過洋蔥的手揉了揉眼睛,立刻眼淚就決堤,來勢洶洶。
“母親說我打壓妹妹,可她頂著薑家大小姐的光環又怎麼是我一個無名無分的人壓得過的,在學校裏,同學們都還以為我是薑家保姆的女兒,我也不敢解釋,隻想讓父親和母親慢慢看到我身上的閃光點,承認我的身份,卻沒想到這樣竟然引來妹妹的嫉妒。”
一邊說話一邊哭,很容易抽抽噎噎的,看到一旁的王媽和管家有些動容,我就知道這表演成了。
“好了,那下個月你和曉曉一起辦升學宴,屆時我們和親朋好友說清你們的身份。”
我說的保姆兩個字刺痛了薑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神色似乎在安慰我。
我並不在意什麼宣布身份,隻是記著上一世薑曉曉是在升學宴上結識製作人踏進娛樂圈。
這一次我偏要踩碎她的驕傲,不隨她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