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瘋子!簡直胡說八道,你以為就憑幾句話就可以汙蔑孤的女人嗎?”
孟承平迅速冷靜下來,將周柔護在身後。
我絲毫不懼:
“是不是汙蔑太子殿下不是最清楚嗎?”
“畢竟當初幫助罪犯周權柏從刑場逃脫的人不就是嗎?”
孟承平臉色一變,眯起眼睛看向我:“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汙蔑當朝太子該當何罪?”
“現在跪下,為你的愚蠢給小柔道歉,小柔高興了,我興許考慮饒你一命。”
不理會他的叫囂,我再次舉起虎符和聖旨:
“打開城門,眾將士們,隨我出征!”
我高聲喝喊,聲音穿透雲霄。
先把事情鬧大,將周柔的身份暴露在世人眼中,調動士兵的情緒,
這是我唯一能與他抗衡的辦法。
風吹過我的發絲,地麵的水坑倒映出我的身影。
我獨自一人站在屋頂,與城牆上的人遙遙相望。
周柔倒進太子懷中,渾身顫抖,死死盯著我:
“你說謊,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攻進了城池,但對百姓以禮相待,從未殺死一個無辜之人。”
“他是勇猛的英雄,所到之處人們歡送,絕不是你口中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你哥哥不止濫殺無辜,他一路燒殺搶掠,所到之處家破人亡,這些你不是一清二楚嗎?”
與此同時,城門大開,哥哥站在起碼率先衝出城門,士兵們緊緊跟隨其後。
周柔晃了晃身子,暈倒了過去。
“小柔你怎麼了?”
“所有士兵立即停下,小柔出了半點事我要你們全都陪葬!”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
一片爛白菜從人群中飛了出來,砸在城牆上。
“士兵在前線作戰,你在這陪個敵國女人過家家。”
“她是敵國派來的奸細吧?”
周圍附和的聲音響起:
“當年周權柏殺我全家,如今他妹妹又跑出來站在瑞州城上作威作福,還有沒有天理了?”
“周權柏當著我的麵搶走了我妻子,殺了我的孩子啊。他是英雄,我就是罪有應得嗎?”
“是不是這個女人故意引誘你,好讓我們不戰而敗。”
方才還沉浸在浪漫氣息中的長街此刻全是破碎的鮮花。
百姓們自發給出城的士兵讓路。
孟成平站在城牆上怒吼,卻無人理睬。
哥哥帶著士兵們順利出城,他們拿起刀劍奔赴前線。
百姓們齊刷刷地看向孟承平。
“她故意在這個時候鬧,是不是想阻止士兵支援蕭將軍?”
“她哥哥周權柏真的是你故意放走的嗎?”
周柔躲在孟承平的懷中微微顫抖。
她不敢睜開眼睛麵對百姓們的怒火。
奸細、濫殺無辜、燒殺搶掠、太子的心上人、故意攔截士兵支援......
這些罪名被安放在他心愛的女人身上,他再也維持不住冷靜,暴露出自己冷血無情的一麵:
“一群賤民,死了就死了,你們也配跟我的小柔比?”
“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全部陪葬。”
在他眼中,自己生下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我們不過是一群活著的螻蟻,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處死我們。
他生下來就享受著萬人供養,周圍都是阿諛奉承,王孫貴戚。
而我們一家不過是皇家的一條狗,隻能卑微地祈求主子的憐憫。
可他們忘了,如果不是百萬將士在邊關不顧性命浴血奮戰,他們又怎能坐在皇城裏鶯歌燕舞?
哥哥順利帶著援軍趕到了前線,救出了被困在城中的父親。
在援軍的幫助下,父親大破敵軍,一舉奪回兩座城池。
我騎馬奔赴戰場,剛進營帳就被父親打了一巴掌:
“逆女,竟敢衝撞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