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子和稱呼我為別人,本以為已經麻木的心還是刺痛了一下。
這就是我十月懷胎拚死生下的孩子。
我攥緊手心:“謝娘娘厚愛,隻是一根簪子而已,臣妾不缺。”
聽到這話,孟子和扭頭狠狠瞪了我一眼。
“既如此,不知王妃給本宮準備了什麼禮物?”顧禾挑眉笑道。
誰收禮一家三口一個一個要?
“臣妾與王爺夫妻一體,他送的禮裏自然也有臣妾的一份心意。”我不卑不亢道。
就算孟瑞與我不合又如何?我依然是景王妃,景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聽到我的話,顧禾麵色沉沉,不依不饒:“聽聞景王妃還在雲洛國時便以舞姿聞名,不知今日本宮的生辰能否有幸讓王妃舞上一曲?”
眾人皆用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我,畢竟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我跳過舞。
我正想開口拒絕,孟瑞低沉的嗓音響起:“一支舞而已,娘娘想看你便跳。”
我看著這個五官英挺的男人,隻覺異常可笑。
“孟瑞,我是你的王妃,你讓我在她的生辰宴上獻舞?”
“怎麼,委屈你了?”他漫不經心道。
“顧姨想看你就跳,在這墨跡什麼?”孟子和咋咋呼呼。
我閉了閉眼,起身去換舞衣。
琴聲響起,我身著一身緋色舞衣,踩著節拍走向殿中。
衣袖舞動,回眸淺笑,翩若驚鴻。
舞畢,殿內久久沒有聲音。
“好!”掌聲自上座響起,而後便是如雷鳴般的掌聲。
我無視孟瑞驚豔的眼神以及顧禾黑沉的臉色,看著皇上意味不明的表情,勾唇一笑。
換回衣服後我沒有進入殿內,而是來到了旁邊的涼亭。
趴在欄杆上感受微涼的風在臉頰吹過,後麵突然傳來響動。
春雨立馬護在我麵前,卻看到漫步而來的人一身黃袍。
揮手讓她退到一旁,我繼續趴在那裏沒有動作。
“好大的膽子,見了朕也不行禮?”孟禮假模假樣道。
“陛下,你如果是來說這個的,臣妾就先走了。”
“這毛毛躁躁的樣子倒是有點雲洛小公主的架勢了。”
這久違的稱呼使我一陣恍惚。
“大費周章引朕來,想說什麼?”孟禮坐在對麵支起下巴望著我。
“我幫你找到鐵騎軍的下落,你釋放雲洛剩餘的俘虜。”
聽到鐵騎軍三字,孟禮眯起雙眸。
“你真能找到?”
“我既然提出來了,就有這個把握。”
“好,朕允了。”
在我準備離開時,孟禮幽幽道:“今日你跳舞時,我突然又後悔當時將你賜給景王了。”
腳步頓了下,我沒有理會他這句話,徑直離開。
我知道孟禮對我感興趣,十年前第一次見我時就是。
可他還是為了拆散孟瑞與顧禾將我送到了孟瑞的床上。
宮門外,毫不意外的看到隻有我的馬車孤零零的停在那裏。
進入馬車後卻看到一個不應該在裏麵的修長身影。
“你與皇兄在亭裏說了什麼?”
聽到孟瑞質問的語氣,我煩躁不已:
“提出讓我跳舞的是你心上人,逼迫我上台的是你景王,你現在一副被綠了的樣子是做給誰看?”
聽到我的反駁,孟瑞呆楞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
“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看你是過得太舒坦了,忘了誰才是王府的主人!”
孟瑞將我和春雨趕下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