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把你現在身上的錢全都交出來。”
我弟煩躁的抓頭發:“要不是你辭職了,這個月我也不至於玩遊戲都沒錢充皮膚,臭廢物。”
見我站在原地不動,他翻個白眼,
“你不可能自己不留一點錢吧?”
說著就要來搶我手機。
事實上,如果沒有中這個大獎,我身上就剩下五十塊了,連高鐵票的錢都不夠。
這些年來我兢兢業業工作,認真對家裏每個人。
逢年過節回家,為了按照我爸媽說的讓他們在親戚麵前有麵兒。
我都會準備大堆禮物,給爸媽買進口的最好的瓜果零食待客。
也不忘了給弟媳和她娘家一人一套新衣。
給他們的,永遠是最貴最好的。
給自己的,卻都是最苦最差的。
長期的營養不良讓我身體很差,麵色幹而蠟黃。
反觀爸媽和弟弟弟媳麵色紅潤身體富態,身上沒有半點班味兒。
眼下他們要動手,我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
但絕對不能暴露我中彩票的事情。
“我能留下多少錢!”
我突然大吼一聲,把弟弟嚇了一跳。
搶手機的手也縮了回去。
“我當初中考就是全縣第一名,市裏都說讓我去讀書給我獎學金,你們不願意,逼我輟學去外邊打工,”
“這些年我也沒有文憑,次次從底層做起,一個人嘔心瀝血的賺錢,我加班加到吐血都沒說過一句埋怨的話,”
“被領導欺負被同事排擠我都忍了,就為了回到家能吃一口媽做的紅燒肉,”
“結果現在我被辭了你們就迫不及待的要卸驢殺磨是吧!”
我看著這一家人,試圖從他們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不忍和愧疚。
可是,沒有。
我弟仿佛明白過來,拍拍我爸的肩膀:“看來她是真的沒錢了,那現在怎麼辦呢?”
弟媳楊柳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管,那我弟還在上小學,這個家裏必須得有錢進來,否則我就改嫁。”
我爸變了臉色:“不行,這可是咱家第一個孫子,都說頭胎是最聰明的,絕對不能打。”
弟媳恨恨的看著我:“我才懶得管你們,要怪就怪她沒用,居然被開了。”
關鍵時刻,我媽突然有了主意:“我昨天從鎮口回來,正好聽到以前老屋旁邊那戶姓李的在找媳婦。”
弟弟皺眉:“你說的是那個經常不穿衣服的老光棍,他不是之前強奸進去了嗎,現在出來了?”
“是啊,而且還找不到媳婦,給的彩禮據說有十萬,至少能給楊柳生孩子的錢賺夠了。”
楊柳冷哼一聲:“現在大家都要報那個產康什麼的,十萬塊錢怎麼夠,我弟以後也要娶媳婦呢。”
我弟擺擺手,“這有啥,大不了抬抬價,就跟他說隨便讓他玩,玩死了我們簽諒解書。”
他們毫不避諱的當著我麵說著,四道視線看向我。
“反正你也是要嫁人的,有個男人養著你比什麼都好?”
“你不願意也不行,可由不得你。”
“楊柳你到一邊去,我們來把她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