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遠回來了。
我聽著沈母在樓下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我是怎麼「欺負」她的,控訴著我結婚兩年還沒有懷孕,讓沈遠把我換掉。
果然,沒一會兒,沈遠臉色鐵青地上來了。
我沒有像往日一樣給他接過外套,他隨手將它一把扔在了沙發上。
點燃了一根煙,開口:
「江喜君,我讓你在家照顧媽你就是這樣照顧的?」
嫋嫋煙霧中,他神色冷漠,與當年那個將我護在身下的沈遠,大相徑庭。
當然,當年他有可能也是裝的。
我想這段婚姻不管是不是騙婚,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保姆。更何況我也有自己的工作。」
昏黃的燈光下,沈遠吸煙的手猛地一頓,看著我眼裏滿是詫異,大概是沒有料到一向溫和的我會嗆他。
「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沈遠皺著眉頭撚滅了煙頭,眸子裏的震驚已經被憤怒掩蓋。
我心裏嗤笑一聲,挑了挑眉:
「是看不懂我,還是覺得我不好掌控了?」
像是秘密被戳穿,他的動作一滯,丟下一句隨便我就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門被他甩得砰砰作響。
我覺得有些好笑,居然和沈遠這個媽寶男在同一屋簷下相處了兩年,我也是挺會給自己找苦受的。
江喜君啊,江喜君,瞧瞧你找的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