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辛苦大半夜,終於把火都滅了,
還好沒有人員死亡,
不過有幾戶撤離過程中受輕傷。
“是他放的火!”
我指著早已被大夥兒控製住的弟弟,
將事情如實對警員叔叔說了一遍。
“小賤蹄子瞎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後媽下意識揚手,被警員叔叔一把攔住了。
“就是他,我看到他拎一桶東西進來。
還在想這麼晚,誰家讓半大孩子出來買東西。
隻是沒想到裏麵竟然是汽油。”
一位鄰居大哥,看到弟弟有些激動,直接站出來作證。
這把火,居民經濟損失慘重,幾十人號人鬧著要說法,
市電視台、報紙連續報道了近一個月。
爸爸找了好幾層關係都護不住,最終賠了大筆錢,
弟弟也因故意放火被扔進了少管所。
這下,我徹底成了這個家的罪人。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後媽用足了十成力。
她朝著爸爸瘋吼,又不斷將手裏的物件砸向我。
“都怪你,這個孽種就不該到世上來。”
“好了好了,我的錯。小盛不到一年就出來了,我到時送他出國。”
爸爸不斷安撫著後媽,根本沒正眼瞧我,
更看不見我臉上被扇裂開的傷口。
“你別忘了,那筆錢必須等到她十八歲......”
這句聲音雖然小,我還是聽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