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妹妹去吧,教練說我是奧運會種子選手,更要好好訓練。”
我的話音剛落,繼父和繼妹一臉震驚。
“可是姐姐......你不是想去日本很久了嗎?”
繼妹欲言又止。
餐桌上,母親做的都是繼妹許芷和繼父愛吃的菜,給許芷用來盛米飯的碗都是心形的。
繼父給我夾菜,溫和勸道:
“小沅,叔叔把旅遊團都訂好了,聽小芷說前幾天你被主教練批評了,叔叔隻是想讓你開心點。”
繼妹也趕忙接道:
“是啊姐姐,那天教練還說你不適合射擊,去日本正好能散散心......”
我將筷子一撂,態度堅決地拒絕:
“要去就讓妹妹去,妹妹前段時間總抱怨訓練辛苦,正好讓她放鬆放鬆。”
母親剜了我一眼:
“小沅,這是叔叔的一份心意!”
許芷卻因我的話大驚失色,不斷瞟著繼父慢慢變沉的臉色,慌忙解釋:
“姐姐,你別瞎說,我什麼時候抱怨辛苦了。”
繼父的臉色有些僵硬。
母親察言觀色,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而又對繼父笑道:
“老許,小沅說著玩的,小芷那麼勤奮,怎麼可能會抱怨呢。”
眼見繼父的表情緩和了些,我見縫穿針:
“是嗎?可是昨天我還在客廳撿到妹妹不小心落下的錢包,裏麵有張電影票。”
“也許是訓練太累了,妹妹想放鬆一下吧。”
並拿出撿到的電影票,得意地在三人麵前晃晃。
吃完飯後,繼父連夜把繼妹送回隊裏,特意叮囑教練要對繼妹更加嚴格。
我照例去家附近的河邊跑步。
晚風輕拂,心情舒暢。
上一世,我總是不能明白繼父和母親慣著我,卻對許芷格外嚴格。
以為是繼父和母親的偏愛,直到被他們陷害誤服興奮劑,才知道他們的用心歹毒。
他們對許芷悉心栽培,扶持她實現自己的奧運冠軍夢想。
為了這個夢想,他們願意為許芷斬去前路一切阻礙。
——包括我。
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奪去我的比賽資格,讓許芷代替我參加奧運會。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一家火鍋店門口停住。
望著裏麵穿著白色背心,忙得連汗都來不及抹的中年男人。
紅了眼眶。
我眼淚汪汪。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