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趕來傳旨時,我和丫鬟翠竹各自抓了一把瓜子,正站在一旁吃瓜。
翠竹說我長姐舔太子舔了這麼多年,終於是要上位了,我的苦日子也要到頭了。
我忙和她撇清關係,問她是不是不要命了?人家那叫珠聯璧合。
既然上位了,哪還能叫舔狗?
不料,卻被長姐聽見,斜斜朝我瞪來一眼。
我心虛地朝她笑笑,「話是翠竹說的,要殺就殺翠竹。」
「但是。」
「殺了她可就不能殺我了呦。」
然而下一秒,這瓜吃著吃著,就吃到了我自己的頭上。
不光是我,包括在場的所有人,在大太監宣讀完聖旨以後,無一不是麵露驚容。
我爹更是忙不迭上前追問,問公公是不是弄錯了?陛下賜婚的人應該是宋鳶才對。
大太監收起聖旨,耷拉著眼皮勾勾嘴角,「怎麼?宋知府這是在說雜家不識字?」
察覺到氣氛不對,我拉著翠竹便朝著臥房跑去,當即便開始收拾起了行李,準備跑路。
完了完了!這家是一天也不能待了!
翠竹倒是不以為意,隻說日後我若是當了皇後,看宋家誰還敢瞧我不起?
話雖這樣說不假,可前提是,我也得有命當啊!
才剛背著包袱踏出房門,迎麵便被我的長姐給堵個正著。
此刻,她身上的怨氣,當真是要比死了幾百年的厲鬼還濃。
對上她的視線,我隻能訕訕一笑,「how are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