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無數諫官如聞到了腥味的蒼蠅,對我群起而攻之,把我爹氣得不知道摔了多少茶盞。
用他的話說,是不是欺負我們老徐家沒人了。
我勸我爹放寬心。
畢竟我的戰功是我一槍一刀打下來的,對大宋的貢獻更是有目共睹。
換句話說,那些隻會拿人把柄的長舌夫,算個什麼東西?
京城的貴女都有意無意地避開我,再也沒有人上門問候,果然是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
到是落得我清淨養病,畢竟我玩槍她們弄針,談不到一塊去,道不同不相為謀。
皇帝似乎聽不見我的風評一般,親臨的日子並沒有改變。
那日,我徐家上下盛裝以待。
「皇上駕到——」
公公一聲高喝,我們全家跪伏在地。
跪在地上,我的心卻止不住地顫抖,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近了,越來越近了。
我顧不得禮法綱常,顧不得盛裝在身,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我扔掉手中的拐杖,撲進了麵前九五之尊的懷裏。
「阿寧,你回來了......」
麵前的男人穩穩地接住了我,淡淡的檀香將我包圍。
是熟悉的味道。
渾身的細胞都在戰栗,我的麵色逐漸紅潤,身體也充滿了力量。
但眼睛控製不住地流出了淚水。
「怎麼,數日不見,將軍就這麼想我?」
男人嗓音低沉,話裏充滿了戲謔。
他屏退了身邊一眾驚呆了的吃瓜群眾,依然緊緊地環住我。
似乎要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