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滿臉羞憤，卻又強壓下去。

“主人。”

宋煜命令道：

“大點聲，聽不見。”

我加大音量，又重新喊了一遍。

宋煜露出了淺淺饜足的笑，但很快他收起了笑容，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糖，扒開了糖衣，示意我過去。

我向前走了一步，他製止道：

“爬過來。”

我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見我猶豫著不動，宋煜催促：

“怎麼，連當狗都不會？”

我想起新藥被羅柔搶先注冊時的屈辱感，以及被懷疑沒保管好資料的愧疚感，眼前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我緩慢跪下，兩隻手撐在地上，像狗一樣，一點一點朝宋煜爬過去。

為了周付辛，為了新藥成果，我都能忍。

來到他腳下，他故意打開雙腿，指引我再前進幾分。

就快要碰到他褲子的時候，我抬起頭，含住了他手裏的那顆糖。

宋煜突然來了興致，他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著他，問我：

“什麼味道？”

我舌頭舔了兩下糖塊，回答他：

“很甜。”

宋煜對回答並不滿意。

“你應該說，請主人品嘗。”

說完，他朝我貼過來，鼻息噴灑在我臉上，就快要碰上我的嘴唇。

我歪著頭，躲到了一邊。

“我說過，我不違背底線。”

宋煜一雙眸子忽然像淬了血一樣，他掐住我的脖子，語氣近乎咆哮。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究竟選擇周付辛，還是我？”

我不回答，宋煜以為我是默認選擇了周付辛。

他耐心耗盡，將杯子裏的茶水倒在地上，聲寒如冰：

“舔幹淨。”

即便有心理準備，但此刻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我迎上宋煜毫無溫度的目光，他的眼中隻剩下厭惡。

我低下頭，強忍著惡心把地上的水漬舔入口中，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宋煜忽然又覺得沒趣，他嫌棄地說：

“夠了，你真惡心。”

我捂住嘴，淚眼婆娑地站起來，感到胃裏一陣翻滾，衝出宋煜的辦公室，來到了衛生間。

我朝著馬桶“哇哇”亂吐，吐到胃裏隻剩酸水，才停下來。

我想，我根本無法忍受宋煜的折磨。

我正打算放棄和宋煜的約定，沒想到剛推開衛生間的門，碰上了羅柔。

她看到我，吃了一驚。

“瑤瑤，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發生什麼事了？”

我一想到她搶走了研發結果，憤恨頓時湧上心頭。

“羅柔，你用偷來的資料當作自己的成果發表，不怕遭報應嗎？”

X型新是我為了周付辛拿出來的，不管盜竊的人是誰，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羅柔一臉無辜。

“瑤瑤，你在說什麼啊？”

“別裝了。”我不打算跟她兜圈子，“我已經知道資料是李婉兒偷的。”

她還不肯卸下偽裝。

“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我最近發表的新藥研究結果，都是我自己的努力。”

“是嗎？”我語氣譏諷，“你自己怎麼努力了？努力考研失敗？還是努力讓爸爸給你找的醫院工作？”

“李婉兒對醫學一竅不通，恐怕資料剛拿出來，就交給你了吧？”

“啪！”羅柔打了我一巴掌。

她平日裏冷靜的外表終於露出一絲破綻，隻這一點，也足以讓她麵目扭曲。

但她很快恢複了神色。

“羅瑤，就算是我們盜用你的資料又如何？”

“你有證據嗎？你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