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當年的事,昭寧的恨意也湧上了心頭。
當年她回國之後懷了身孕,而太子卻在深夜闖進她的公主府。
不管她如何哭鬧,如何保證這個孩子和他沒有關係,還是被太子灌下了打胎藥。
她永遠都記得,太子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自己和他連一刻的溫存都沒有過。
還好那時她早有準備,讓人將紅花換成了安胎的藥,又借口為國祈福,這才將孩子生了下來。
“是!阿梨就是你的孩子!當年犯錯的人又不止我一個,憑什麼痛苦都要我來承擔!”
昭寧從太子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嘴角露出嘲諷的弧度。
“你現在嫌棄我了?當年哄著我脫掉衣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我就是要留著這個孩子,讓她的存在來提醒你,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啪!”
“賤人!”
太子狠狠抽在了昭寧的臉上,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昭寧的嘴角緩緩流下一行鮮血。
“嗬嗬,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你就等著吧,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麵對昭寧的挑釁,太子氣得眼尾都紅了。
也不知為什麼,今日的他比平常更易怒,心口總是感覺血液在翻湧著。
“你找死!”
太子一個跨步上前,死死掐住了昭寧的脖子。
昭寧隻覺呼吸困難,卻仍然不肯低頭。
“你......最好......掐死我......咳咳......”
半晌後,昭寧逐漸沒了動靜,身體軟軟的掛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一個手抖,將人扔到了地上。
這一刻,他似乎才回過神來,顫抖著去探了探昭寧的鼻息。
沒......沒氣了!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他真的失手將人掐死了。
太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
反正人已經死了,得想想如何瞞天過海才行。
他目光陰沉的盯著昭寧,心想都是因為她逼自己,不然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從腰間抽出防身的匕首,寒光掃過刀尖,就如痛此刻他冰冷的內心。
很快,昭寧的臉上布滿了傷痕,麵目全非的樣子很難讓人聯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
事後,太子吩咐人將昭寧一卷草席扔到亂葬崗去。
我在窗外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昭寧啊,被自己最愛的人親手傷害是什麼樣的感受?你可曾後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京郊地牢。
“嘩啦”
我將一盆開水直直的潑向了昭寧,皮肉的灼痛感讓她尖叫著醒了過來。
沒錯,昭寧沒死。
或者說,我怎麼可能讓她死得那麼容易。
我送太子的那個香囊裏,放了一些東西。
這東西本無毒,但太子府常年熏著龍涎香,兩者一結合,便會讓人情緒亢奮容易有幻覺。
我等的就是他將昭寧掐暈,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來說,他為了保持自己的顏麵,一定會主動毀了昭寧的臉。
我隻需要準備一具身形與之相同的女屍,給她換上昭寧的衣服就行。
沒有人會知道,我偷偷把她帶走了。
“是你!放開本宮!”
昭寧劇烈的掙紮起來,而我正悠閑的靠在椅背上,欣賞著她這幅尊榮。
不過,她這個樣子,怎麼能隻有我看到呢。
我貼心的為她準備好了銅鏡,也不顧她嘴裏難聽的話,徑直走到了她麵前。
“公主殿下,你就沒有覺得自己臉有什麼問題嗎?”
昭寧當然覺得不對勁,但好強的她怎麼可能在我麵前示弱。
“賤人!你把本宮怎麼了!”
“誒,這話可不對哦。可是我把您從亂葬崗裏給拖出來的呢。”
說著,我就將銅鏡舉到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