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千金,沒等來親生父母,卻等來了假千金。
我以為她要找我撕逼,但她拿著親子簽定書直接跪下。
她求我回去,還願意把名下財產都轉給我。
我:「你是重生還是穿書?惡毒女配在挽救局麵?」
她嬌媚一笑,撲進我的懷裏,溫軟的氣息吐在我的耳垂。
「瞧你這腦洞,我是狐狸精,用不著這些身外之物。」
——————
校花把我的書包扔進了垃圾桶,還往我的飯盒裏倒洗潔精。
我跟校草沈知函說了一句話,她就帶人把我堵進了女廁所,逼我吃下她用過的衛生棉。
[就你也配喜歡沈知函,真是醜人多作怪。給我教教她,什麼樣的夢不該做。]
說著那群女生就上來扒我的衣服,舉著高清攝像機往我臉上拍。
[給你三天時間,滾回你的豬圈,否則這些照片將出現在校園的各個角落。]
她把相機舉到我麵前,扭著我的頭讓我好好看清自己的樣子。
我不看,她就抬手扇我。
然而巴掌還沒落到我臉上,廁所的水管炸裂了。
穢物濺了她們一身,而我身上卻幹幹淨淨,沒有沾染到分毫。
校花和她的跟班們像從泥圈裏滾出來的野豬一樣嚎叫,滑稽得很。
我聞到一股淡雅的脂粉香,廁所門被推開,一個長相甜媚的長發女生舉著相機出現在了門口。
閃光燈快速閃動,她避開我,記錄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蘇元橙晃了晃手裏的相機,笑著看著她們。
[給你們三天時間,滾回你們的豬圈,否則這些照片將出現在校園的各個角落。]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守住門口別讓人進來嗎?你們在做什麼?]
校花給跟班們使了個眼色,她們瞬間圍湧上去,想要把蘇元橙手裏的攝像機毀掉。
蘇元橙不慌不忙,一腳踹開了廁所隔間的門,把攝像機扔進了馬桶。
[去撈吧。]
攝像機卡在了馬桶裏,如果她們不伸手進去掏,相片就有泄露的風險。
[呸。你去撈吧。]
這個學校裏就沒有人敢和她對著幹,小太妹們想先抓住蘇元橙,狠狠教訓一頓後再逼她把相機揀出來。
誰知她們剛向前走了幾步,腳底本來幹淨的地麵忽然多出一塊水漬。
所有人齊刷刷地踩了上去,碰得一聲跪在地上。
地上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們從地上掙紮著往起爬,弄得更是狼狽不堪,這個場麵真是既惡心又爽快。
[呀,不年不節的,做什麼要行這麼大的禮?]
蘇元橙繞過她們看向我,親切地拉起我的手。
她的胳膊稍一用力,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我帶了出來。
[姐姐你在這裏,快幫幫我,蘇爸爸讓我和沈氏集團的兒子相親呢。]
我用力地把手抽了出來,難道她千方百計地討好我,是為了讓我替嫁?
沈氏集團?那個金融界的巨鱷?
聽說沈家小少爺還是獨子,在這就意味著他以後會繼承全部的家產。
但以我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來看,這個沈公子不是身體有大病,就是腦子有大病。
不然這麼大一塊餡餅砸下來,蘇元橙幹嗎要喂到我嘴裏。
[我還要上課,回頭再說吧。]
說罷我轉身跑向了教室,我家境貧寒,要不是年年成績全市第一,還包攬了各種競賽獎項,根本不可能被這所頂尖學校看中,還免了全部學費。
雖然我一夜之間成了千金小姐,但我的心底總有一種不安全感。什麼東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唯有吃進肚子裏的知識會一輩子跟著我。
上課鈴已經打響,我急著趕回教室,校長的女兒林笑笑卻攔住了我。
[喲,白薇,吃完‘午飯’了?]
我一陣膽寒,這個林笑笑成績一向不好,她嫉妒我一個殺豬匠的女兒能門門考試都接近滿分,所以私下裏便想盡辦法發泄她的不滿。
跟她比起來,校花做的那些事都算小兒科了。
[讓開,我要上課。]
我看了一眼頭上的監控,想著她應該不敢光明正大對我做什麼。
沒想到林笑笑卻舉起手中的打火機,比著我肩膀的方向。
[學校裏不許留長發,你這種違反校規的學生,憑什麼進教室上課?]
*
她按下開關,打火機的火焰在我眼前跳躍。
頭發是易燃物,隻要接觸到火苗就會快速燃燒。
而且很有可能燒傷我的頭皮,或者麵部。
到時候為了保命,我必須把全部的頭發都快速剪掉。
[住手,林笑笑,你看不到這裏有監控嗎?]
林笑笑嗤笑一聲,一步步地逼近我。
[監控?到時候讓它壞掉不就好了。有我爸在,怎麼會讓這件事泄露出去呢?]
學校隻是看中我的成績,隻要我人還在這裏,其他的小事一律不會在意。
他們知道我不敢鬧事,因為一旦鬧事我就會失去就讀的資格,還會被取消全家賴以為生的獎學金。
可是,我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白薇了。
[林笑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蘇建業的女兒,石油大亨的千金。]
林笑笑捧腹大笑,拽住我的頭發不讓我逃跑。
[白薇,怪不得你姓白呢,你可真是會做白日夢。你騙誰啊,蘇家隻有一個女兒叫蘇元橙。你要是蘇建業的女兒,我就倒立吃屎。]
[噗,你們這些太妹的愛好倒真相似,一個兩個的都有異食癖。]
蘇元橙手裏握著一把小巧的鑰匙,盈盈的目光中滿是笑意。
林笑笑滿是疑惑地看向她,手中的火苗不自覺間開始偏移。
她還沒想通是誰這麼大膽敢跟她對著幹,就已經聞到了一股焦臭味。
[啊,我的頭發!]
蘇元橙微微側著頭,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這位姐姐的頭發不長,怎麼也要用火燒呢?]
林笑笑尖叫著衝向了洗手台,嘩啦啦地打開了水流。
滋啦一陣聲響過後,林笑笑的頭上焦黑一團,像頂了一坨廢鐵。
肌膚上還有少許燙傷,看上去不人不鬼。
[你們給我等著,竟然敢燒我的頭發,等著吃處分吧。]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自己燒的頭發,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林笑笑冷哼一聲,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痛哭流涕。
[正常人怎麼會燒自己的頭發?我就要去告狀,你看學校會信誰?]
[正常人不會燒自己的頭發,你卻把頭發燒了,這隻能證明你不正常,並不能證明我們燒了你的頭發。]
林笑笑捂著頭跑向了校長辦公室,她這麼愛美的人最怕別人看到她醜陋的樣子了。
蘇元橙的一雙桃花眼中眼波流轉,看我的樣子好像是在邀功請賞。
[你不用想了,打死我都不會嫁進沈家的。]
蘇元橙的耳廓輕輕聚攏,眼角勾起溫婉的弧度,眼神裏滿是欣喜。
[君子一諾,重於泰山。]
我繞開她走進了教室,沒想到她卻也跟了進來。
班主任停下板書,看著現在才趕來的我們,憤怒地把書拍在桌麵上。
[遲到二十分鐘,這課你也不用上了,拿著書滾出去。]
*
我沉默地拿著書往外走,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反正班主任課講得不咋地,而且我不聽課也能考第一,來這兒無非是蹭個考勤罷了。
同學們嫌棄我,老師不喜歡我,大家相看兩厭。
他趕我走,我還落得個清淨。
[等等。]
蘇元橙微微立耳,靈動的側過頭看起來真的很像小動物。
[蘇同學是吧?你是新轉來的,還不熟悉上課時間,快進去坐吧。]
班級裏立刻小聲議論起來,這裏所有的同學都是人精,一聽到她姓蘇立刻就明白了她是什麼身份。
這所學校的最大的投資人就是蘇家。從建校伊始,蘇家就是本校最大的靠山。
流水的校長,鐵打的蘇家,蘇氏的千金要來這裏上學,自然誰都不敢得罪。
[老師,按照這裏的規矩,任何人不得剝奪學生受教育的權利。]
班主任臉色黑了黑,但礙於領導的囑托也不敢和蘇元橙對著來,他隻好把火氣都發到我身上。
[那好吧,白薇,你去教室後麵站著。]
蘇元橙的眉梢微垂,眼角的笑意漸漸淡去。
[學校也不可以體罰學生。]
班主任強壓著怒火,蘇元橙要不是蘇建業的女兒,早被他攆到大街上了。
[我不是體罰她,她遲到二十分鐘,已經算曠到了,我隻是讓她長長記性。]
還不等蘇元橙開口,我就拽著書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都已經曠到了,還待在這幹嗎?
不如趁這個時間多打兩份工呢。
對了,我看了看手機銀行裏的存款餘額,我好像不用再勤工儉學了。
裏麵的零頭都夠我花一輩子。
有蘇家撐腰,還有蘇元橙護著,我還怕沒有學上?
這所學校不禁用手機,因為大部分學生家境都非常殷實,即使不努力都會被家裏安排出國。
而我,為了買這部二手機,給鄰居家的小孩當了半年的家教。
白家貝:[給我500塊。]
消息框忽然閃動,是我名義上的弟弟發來的信息。
白家的大姐叫白家寶,白家的小弟叫白家貝,而我,白家的老二,叫白薇。
白家寶是家裏的第一個孩子,白家貝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兒。
而我是最可有可無的便宜貨。
隻是因為到了年紀必須有個名字,才隨口起了薇這個字。好像是什麼隨處可見的野花野草,任你再芳香馥鬱,也不會有人駐足欣賞。
我:[你要錢幹嗎?]
白家貝:[你管呢?我可聽說你剛拿了獎學金,要是敢私吞,看媽媽怎麼打你。]
蘇元橙給我親子鑒定報告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去遊樂園了,隻有我在家裏做飯等他們回來。
所以在白家貝眼裏,我還是那個隻能靠獎學金過活的窮學生。
五百塊,是我一個月的書費加生活費,到他手裏,可能隻是一次手遊充值的費用。
我轉頭用一種充滿同情的目光看向蘇元橙,現在這倒黴一家人都要歸她管了。
蘇元橙不解地看著我,在掃了一眼我的手機屏幕以後,她恍然大悟。
她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屏幕上斑駁的裂痕,常年帶笑的眼尾隱隱透著憐惜與不悅。
她從書包裏掏出一個最新款的x20,裏麵已經下好了所有的常用軟件,是大多數女生都會喜歡的款式。
[凡間之物,縱是最好的也配不上。委屈你了,還得用著這笨東西。]
她按著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記錄了指紋,我拿著這上萬塊的折疊屏陷入了沉思。
蘇元橙以為我是在為物質生活發愁,怕我舍不得用錢,才事先準備了新手機。
我打零工的時候看過這款手機的宣傳,不公開發售,極其個性化,需要機主在開機後訂製各項功能。
我翻看了一下手機,又簡潔又實用,各項功能設置都很符合我的習慣,她口裏的笨東西,一定被前主人投入了不少心血。
[謝謝。]
蘇元橙的指腹觸到我的心臟,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
[你不嫌棄,就最好了。]
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隻言片語:
九尾妖狐,好食人心.....怒生澀,怨掩香……不使入煙火,是為上品。
*
我來到了圖書館,想查一查與九尾狐有關的資料。
誰都想一夜暴富,可是如果要用心臟作為代價我寧可一輩子當個窮人。
蘇元橙摸了摸鼻翼,自己轉到了某個書架後麵,不知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很詫異,她竟然沒有再繼續纏著我。
我來到了雜文異事一列,在最高層發現了一本《亡異xx縣錄》,因為書的年頭太久,已經看不出本命到底叫什麼。
但奇怪的是,書脊上刻錄的一隻狐狸卻還栩栩如生。
正想去搬梯子,一雙修長而白皙的手拿走了那本書。
[同學……]
沈知函?我皺了皺眉,若是和別人我或許還能商量一下,但和他,我不想有過多的往來。
一是他這人總感覺在有意無意地接近我,二是他的接近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
見我要走,沈知函拽住了我的手腕,由於力道過大我差點被他帶進懷裏。
[不好意思,我隻是想說,如果你需要這本書,可以拿走。]
沈知函鬆開了我,我看到正站在圖書館門口尋人的校花,也不跟他客套,拿起書就要離開。
倒不是害怕她,而是不想再招惹這些瘟神。
[白薇,你小長假打算去哪?]
[我們好像沒有那麼熟吧?]
沈知函的臉上透著失落,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
[我是想說,我有兩個世紀冰雪展的入場資格,如果你想去的話……我,我可以負責機票。]
高一的同學錄上,我寫過,我最喜歡的東西是雪。
他可能無意間看到了吧。
[白薇,你可真是不要臉,敢帶那隻狐狸精跟我搶男人。]
蘇元橙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身後,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似乎不明白校花是怎麼看出她的真實身份的。
我想告訴她,其實是因為她長得太好看,走到哪都會吸引一眾男生的目光,到校的第一天就已經擠占了校花的名號,校花心生嫉妒才會這麼罵她。
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狐狸精”為什麼是個罵人的詞彙,萬一她一不高興當場把我生吞活剝了怎麼辦?
那不得給這些莘莘學子留下極其殘酷的心理陰影?
林笑笑也參與了團戰,不知道這兩個憑著讚助費擠進來的學渣為什麼今天會往圖書館裏湊。
[白薇,我已經把你做的事上報給了學校,校長要親自約談你,你就等著滾蛋吧。]
沈知函把我擋在了身後,向來靦腆的臉上透著堅定。
[許芙承,林笑笑,這裏是圖書館。]
[哦?]
我突然哦了一聲,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我。
[不好意思,我一直不知道你叫許芙承,你們繼續。]
前校花許芙承幾乎要氣到炸裂,還在自習的同學生怕引火燒身,各個都卷起複習資料飛快地逃離了圖書館。
[……白薇,你裝什麼裝?我針對了你兩年,你竟然敢說不知道我的名字?]
[你針對了我兩年?]
[你針對了她兩年?]
前一句話是我說的,後一句話是沈知函說的。
因為來找我事兒的人太多,我又像個棉花一樣一拳打不出聲音,他們就更加變本加厲。
所以在我心裏,許芙承的確還排不上號。
許芙承一直在同學麵前裝小白花的形象,這次是被氣急了才會暴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許芙承心虛地眨眨眼,她喜歡沈知函,沈知函不喜歡她,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
[是,是因為白薇,她,她偷東西,還勾引我哥哥,我才教訓她一下……]
[你哥哥?]
許芙承差點吐血,合著我根本沒把她們兄妹當回事。
[許銘承!]
哦,我想起來了,之前做筆錄的時候,民警同誌告訴我,那個一直尾隨我,還攔路打劫我的男的,就叫許銘承。
[他被放出來了?]
許芙承冷笑一聲,從她的笑容中我讀出一絲法治社會所不容的殘忍。
似乎是怕許芙承說錯什麼話,林笑笑趕緊接過話頭。
[你別忘了,你的照片……偷東西的照片還在我們手裏,三天之內再不滾出學校,就‘報警’處理。]
我根本沒有偷過東西,她們是在拿曝光那些我被她們欺負的照片威脅我。
蘇元橙忽然站了出來,雙手環抱。
[三天之內?不滾出學校,就報警處理?]
圖書館的燈忽地一下滅了,沈知函慌亂之中抓住了我的手。
[別,別害怕。]
蘇元橙的眼睛裏忽然透出一道凶光,像是被鏡麵反射出的,又像是瞳孔裏自帶的。
[就你也配喜歡白薇,真是醜人多作怪。]
許芙承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這是她曾對我說過的話,蘇元橙竟敢這樣侮辱她的心頭好,真是該死。
冷光之下,我隱隱約約看到映在地麵的影子。
某人的身影後有一團毛茸茸的蒲扇,是八尾。
*
[小長假你如果不想回白家的話,就和我一起去蘇家吧。]
從圖書館出來後,我立刻坐上了回家的大巴。
隻要校長找不到我,就沒機會處分我。
現在臨近高考,要轉校會非常麻煩,而且檔案上如果落上汙點,會影響我以後的發展。
當然這一切蘇家都可以幫我擺平,前提是他們家的女兒不惦記我胸腔裏跳動的心的話。
[不,不了,我和白家人生活這麼久,已經有很深厚的感情了,你應該也是吧……還是各回各家吧。]
我說的當然是謊話,但蘇元橙似乎對人情方麵的事一竅不通,完全沒有察覺到異常。
她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我手裏拿著的古舊書籍上。
我需要時間理清思路,酒店不僅可以幫我避開白家的糾纏,也能暫時與沈知函和蘇元橙拉開距離。
[新手機的緊急聯係人是我,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我鬆了一口氣,坐在大巴車上開始翻閱這本古書。
裏麵零零散散記錄了本縣的一些奇聞異事,我大致翻看了一下,多半都與狐狸有關。
當然這是我猜測的,因為我並不認識書裏的文字。
隻能像學齡前兒童一樣通過插圖來猜測。
[九尾……九尾……九尾……]
我終於翻到了有九隻尾巴的插圖的那一頁。
書裏的畫麵非常精細,不知為何文字都斑駁了畫中的人物還栩栩如生。
一個女童懷中抱著一隻狐狸,站在牌樓前猶豫不決。
牌樓裏聲色犬馬,鶯鶯燕燕,一位妝容庸俗的女人正指著女童叫罵。
下一幅畫麵中,鐵籠裏關押著一名絕色少女,身後拖拽著九尾。
女童拿著鑰匙前去開門。
中間缺失了幾頁。
牌樓裏燃起大火,人們哭喊哀嚎,卻逃離不得。
狐妖捂著手腕處,把女童扔進了熊熊大火裏,冷漠地注視著一切。
我晃了晃腦袋,有了一種不真實感。
書頁邊用金線刻著幾個字,好在是曆史上存在過的文字,可以通過網絡查到含義——
[造殺孽,功德減。斷齊尾,絕仙緣。有食心,求上品。還恩義,是圓滿。]
附錄處還介紹了關於恩情的定義,我看不太懂,大概和現代的定義相同,無非就是生養之恩、救命之恩、教化之恩……
我大致理了下思路。
千百年前,有一個小女孩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一隻九尾妖狐,把妖狐帶回了青樓,但妖狐生性殘暴,反而一把火燒死了所有人。
但這種做法使得妖狐無法功德圓滿,所以它隻有先償還我的恩情,再吃掉我的心臟,才能重回正道,位列仙班。
等我翻完這本書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我已經回到了老家。
我已滿十八歲,有自己的身份證。
我沒有回白家,而是拿著蘇元橙轉我的錢開了一間酒店。
一方麵我沒有精力去管白家的事,另一方麵我不想連累他們。
我在網上瘋狂搜索這本書的相關信息,卻什麼也查不到。
正在我冥思苦想之時,忽然有人瘋狂地砸酒店的門。
[白薇,給我出來!死丫頭,白眼狼,你有了錢就不認父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