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喜歡的發小,愛上了門當戶對的天之驕女,我懂事地退出了他的世界。
我轉學到別的學校,搬家到另一個城市,徹底跟他告別。
我把那本偷偷記下我的暗戀的日記,丟在了垃圾箱裏。
我沒想過我還會再見到顧池,他的手裏還拿著我那本日記。
他找到我時,我正張嘴咬住男友遞過來的湯匙。
他深情哀痛。
“為什麼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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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比賽那天,一條視頻在各個班級群裏瘋傳。
與此同時,一個驚天大八卦也流傳開來,風雲校草顧池和校花貝朵朵在交往。
作為三人行的第三個人的我,自然成了眾多人打聽消息的對象。
“文青雨,顧池和貝朵朵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苦笑著說:“我真的不知道。”
我看著大家似信非信的眼神,想起那條瘋傳的視頻。
合唱比賽結束後,貝朵朵穿著高跟鞋下台階時,不小心摔了下去。
走在她身邊的顧池,一個用力拉住貝朵朵,抱著她一個轉身,當了貝朵朵的人肉墊子。
貝朵朵趴在顧池身上,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顧池一個輕吻落在貝朵朵的臉頰,貝朵朵羞紅了臉。
看到視頻我才知道,顧池早就喜歡上了貝朵朵。
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
我們三個人一起上學放學,顧池看向貝朵朵的目光裏,永遠蕩漾著發自內心的笑意。
我怎麼能因為顧池喜歡貝朵朵感到意外呢?
顧池和貝朵朵,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男才女貌,門當戶對。
他們本就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顧池就應該喜歡上多才多藝的貝朵朵啊。
這些年,我跟在他們兩個身邊,跟他們同進同出那麼久,我幾乎以為我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可是我們從來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我媽媽時顧池家的保姆,爸爸死後,顧池的父母憐惜我媽媽,才會允許媽媽把我接來顧家同住,甚至把我安排在顧池的學校,早晚跟顧池一起上學放學。
我雖然總是出現在顧池和貝朵朵的身邊,可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本就是天上地下。
貝朵朵手上的一條手鏈,是我媽半年的工資。
顧池的一屆運動私教課,要四位數。
想到這裏,我明白了我這麼多年對顧池的暗戀簡直是一場笑話。
我緊緊抓著那本寫滿了少女心思的日記本,生怕被任何一個人看出端倪。
我臉上依舊是乖乖女的表情,可是語氣中卻忍不住多了一絲淡漠和不耐煩。
“我真的不知道。”
同學們卻不相信,我接連否認兩次,已經有同學開始不滿了。
“你跟他倆總是在一起,他們兩個都親上了,你說你不知道?”
“就是啊,我們隻是好奇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說說怎麼了?”
“文青雨,你是不是他們兩個偷偷交往的擋箭牌啊,要不是你總在他們身邊,就他倆那焦不離孟的樣子,我們肯定早就知道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我努力平複下去的情緒又翻湧上來。
“我說,我不知道,不知道,聽懂了嗎!”
大家沒想到我會惱怒,紛紛驚愕地看著我。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班級門口喊我。
“文青雨,出來一下。”
清清冷冷的嗓音,一聽就是顧池。
眾人紛紛回頭,我也順著大家的視線望過去。
顧池和貝朵朵肩並肩站在教室門口,貝朵朵正側著臉聽顧池小聲囑咐著什麼,貝朵朵撅著嘴巴,露出一個可愛嬌俏的表情,顧池滿臉寵溺。
俊男靚女,天作之合。
我習慣性站起來走向顧池,貝朵朵嗨俏皮地衝我眨了眨眼。
顧池當著貝朵朵的麵單獨把我叫走,同學們一點都不會八卦。
畢竟,沒有人會覺得我跟顧池之間能發生什麼。
準確的說,沒有人會覺得,顧池可能會看上我。
*
“為什麼讓朵朵替你上台表演?合唱團的服裝鞋子都是同一定製的,你的鞋碼並不適合朵朵,她差點摔在台階上!”
顧池責備的語氣讓我非常不舒服,他連問都沒問就責怪我的做派更是讓我心寒。
“我早就說過,你不適合合唱團就不要參加,表演前臨陣脫逃,還讓朵朵來給你善後,害她差點摔在台階上,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顧池直接給我定了罪。
他不知道,我參加合唱團隻是想跟他有一點共同交集,那麼多課外活動培訓班,都不是我媽媽可以負責的起的,隻有學校的免費的合唱團,我能報名參加。
可是我不是故意不參加表演,我媽今天生病了,整個上午,我都在醫院守著她。
他不知道,我隻是告訴了合唱團的老師,今天我不能登台,麻煩他找別人來替代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找的那個“別人”,正是貝朵朵。
我原本想要解釋,可是話還沒說出口,顧池就冷冷地說: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冤枉你了?難道朵朵不是因為你的缺席,才差點受傷?”
我突然明白了。
我有什麼原因,有什麼苦衷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貝朵朵差點受傷。
這才是顧池在意的那個點。
貝朵朵是他的心上人啊,差點受傷他怎麼能不心疼呢?
想明白這點,我想要解釋的心思消失得一幹二淨。
顧池要的,不是我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而是他為貝朵朵出了氣。
*
我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顧池語氣依舊不善:“跟我道歉做什麼?差點受傷的又不是我!”
我苦笑:“聽說你當了貝朵朵的人肉墊子,我當然得給你道歉了。”
顧池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在他發火之前,我趕緊開口:
“我會給貝朵朵道歉的。”
顧池到嘴邊的責備隻能囫圇咽了下去,連眉頭都狠狠地皺了起來。
他眉頭緊鎖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嗯”了一聲,表示放過我了。
我轉身回教室找貝朵朵。
我跟貝朵朵是一個班級,跟顧池卻不是。
原本是我跟顧池一起上學放學,後來貝朵朵加入了我們。
大家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寫作業,一起吃飯。
我覺得大家都是好朋友,這樣沒什麼。
可是現在,我覺得自己像是一顆巨大的電燈泡,每天不要臉地跟在顧池和貝朵朵身邊,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妨礙到他倆的交往和相處。
也許顧池和貝朵朵早就嫌棄我不識相了吧。
以前是我沒意識到這件事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我自然不能再那麼討人嫌。
於是,我開始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和他倆一起上學放學,慢慢地拒絕跟他倆一起吃飯寫作業。
後來我徹底跟他們兩個保持距離。
不管是顧池約我一起打羽毛球,還是貝朵朵周末約我一起去新開的蛋糕店打卡,我都沒有去。
也許是突然拒絕的次數太多了,顧池終於覺察到我的不對勁。
在一個周末,貝朵朵邀請我一起出去玩,我剛想以“作業沒寫完”為理由拒絕的時候,顧池就走了過來。
“你哪門課作業沒寫完?”
顧池的語氣中是強忍的怒意。
我有點心虛,“好幾門呢。”
“昨天周六,你幹嘛去了?”
“寫作業了。”
“寫了一天你還寫不完?朵朵半天就寫完了啊,你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這句話,我突然很想吼回去。
貝朵朵趕緊挽上我的手:“青雨,沒寫完晚上回來再寫吧。”
然後又嗔怒顧池:“你喊那麼大聲做什麼?你嚇著青雨了!”
顧池微微別過臉,一聲不吭。
貝朵朵又拉著我說:“今天顧池有比賽啊,難道你不去看嘛?”
顧池怒視著我,仿佛質問我怎麼能忘記今天他的比賽。
以前他的每一場比賽,我都記得牢牢的,不錯過任何一場的。
但那是從前啊。
最終,我還會被拉去顧池的比賽現場,但是再也沒有了以前給他加油助威的勁頭。
就算顧池頻頻看向我,我也隻當沒看到。
貝朵朵倒是從頭到尾熱情高漲。
賽後是跟往常一樣的慶功宴。
*
慶功宴上,顧池和貝朵朵被眾人簇擁在一起,我則淹沒在人群中,成為眾多看客的一員。
看著被擠在中間一起拉響禮花的顧池和貝朵朵,以前我從未如此清晰地感覺到我與他們之間的差距。
其實我和顧池是從小學就認識的,貝朵朵高中才轉來我的班級。
她性格很好,開朗大方,又沒有富家女身上的驕矜,我們倆一見如故,經常在一起玩耍,久而久之,她和顧池也熟悉起來。
後來,我們才發現,貝朵朵就住在顧池家隔壁的小區。
顧池家挨著小區的西門,貝朵朵家挨著那個小區的東門,他們兩家,僅僅隔著一條街道。
合適的人哪怕是來的晚了一些,也終究是會來的,這樣才算是命中注定。
就像顧池和貝朵朵。
他們正被眾人簇擁著擠在一起,甚至有人起哄讓他們再吻一個。
顧池輕啄貝朵朵的臉頰,貝朵朵又一次羞紅了臉,嬌羞的低著頭,也能看到臉頰幸福額紅暈。
顧池輕輕攬著她,眉宇間全是恬淡滿足的笑意。
這一幕著實刺痛了我,反正現場也沒我什麼事,我悄悄離開了。
回到家裏,早早睡下。
半夜卻聽到有人在敲我的門。
我迷迷糊糊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是一臉怒氣的顧池。
“提前走了也不說一聲?”
他語氣透露出極大的不開心,我微微詫異。
我留在那裏也是個沒人注意的小透明,難道我走了還影響到他的慶功宴了?
“你就連句恭喜都不跟我說?”
顧池好像更生氣了。
我恍然大悟,連忙臉上堆起笑,說了句“恭喜你”。
不過我接著說:“那麼多人恭喜你,你還沒聽夠啊,半夜還要找我來要一句恭喜?”
顧池黑著臉離開了,留我自己在臥室門口莫名其妙。
我愣了一會,轉身關門繼續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顧池關門的聲音巨大,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不過,這是貝朵朵身為女朋友該關心的,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
大概是慶功宴上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吧,總不能因為我沒跟他說恭喜就發瘋吧。
*
顧池似乎還真的因為我沒有祝賀他很生氣,好幾天都沒有理我。
我知道,他大概在等著我像以前一樣,主動找他和好。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
我不僅沒有主動找他和好,還找老師退出了合唱團。
顧池聽說這個消息後,臉拉的老長。
他出現在我班級門口,大聲喊我出去,把我逼到牆角問我什麼意思。
顧池手撐在牆壁上,攔下我的路,這一幕正好被貝朵朵看到。
從她的角度看,顧池仿佛在壁咚我。
我看到貝朵朵帶著一絲不解的眼神,心裏閃過一點心虛,更惱怒顧池不顧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行為還這麼隨心所欲。
當晚,貝朵朵就跟我開門見山:“青雨,顧池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你明白嗎?”
貝朵朵說話雖然有些直接,但是我不是全然不能接受。
畢竟我已經看到了我和他們之間的差距,看似天天在一起,但其實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貝朵朵說話一向不會藏著掖著,直白又張揚,我從來沒想過原來身為天之驕女的貝朵朵,也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我其實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放學的時候,貝朵朵拉著我一起去找顧池,然後當著顧池的麵,自己倒向馬路中間,跟飛馳的車輛擦肩而過。
顧池嚇壞了,貝朵朵白著臉第一時間為我辯解:“顧池,青雨她沒有推我。”
一句話誅心。
顧池蹲在地上扶著貝朵朵,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又陌生,仿佛還有濃濃的失望。
我被顧池這個眼神刺得心裏難受,轉身就要上車。
顧池卻衝上來關掉副駕駛的門。
“道歉!”顧池氣衝衝地說,“會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道歉!”
我被氣笑了,“顧池,你沒聽到貝朵朵說的話嗎?她說,我沒有推她。”
顧池臉色冷到極點,看向我的眼神猶如看向什麼惡心的東西。
他說:“文青雨,如果你還沒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今天就走回家去吧。”
說完,他把貝朵朵抱上車,我站在原地不動,他等了我兩分鐘,見我依舊不開口,冷冷地吩咐司機開車。
我開口叫住了他:“顧池!”
顧池把車窗搖下來看著我,眼裏有幾分欣慰。
嗬,欣慰什麼?欣慰我最終良心發現,給他的女神道歉嗎?
可我說出來的話讓顧池呆若木雞。
“顧池,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我對顧池說過最難聽的話,雖然不夠肮臟,足以讓他傻眼。
顧池咬著牙吩咐司機開車,我看著遠去的汽車,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今天,我原本是要回顧池家帶走那本被我丟在垃圾桶裏的,寫滿了我對顧池的少女心思的日記本。
媽媽已經辭去了顧池家的工作,我也已經辦好了轉學手續,今天是我最後跟顧池告別的機會。
這大概就是命吧,我擦擦眼淚,走向相反的方向。
賓館裏,媽媽已經在等我,明天,我們就會離開這裏去新的城市生活。
那本日記,就這樣吧,原本就是心底的垃圾,何必帶走?
*
轉學到新學校之後,我換掉了我和媽媽的聯係方式,就連微信號,都注冊了新的。
或許是為了盡快走出來,或許是為了開個好大學,整個高三,我都在埋頭苦讀。
後來我進了一所不錯的大學,畢業後找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充實繁忙的生活,讓我沒有時間回憶從前。
一晃五年,沒想到我又見到了顧池。
見到他時,我正被客戶刁難。
客戶手中的茶水潑了我一身,我抬手擦一把臉,還得接著跟客戶陪笑道歉。
忽然間,看到顧池進了公司大廳。
即便已經五年沒見,隻需一個眼尾,我便認出了他,還有她身邊的貝朵朵。
看起來,他們感情不錯,還是像幾年前一樣般配。
我知道,王子跟公主當然要在一起,,但是親眼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微微刺痛。
我希望顧池他們沒有看到我。
我滿身茶葉沫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而他們,唄我的同事們簇擁著,高高在上,光鮮亮麗。
跟我形成鮮明對比。
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聽對話,他們是我們公司的重點客戶,是專門被邀請來玩的。
“顧總,怎麼了?”
顧池一動不動,接待的同事微微詫異,出聲詢問道:“您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往顧池那個方向一看,他正準備抬腳朝我走過來。
我立刻想要逃離,可是剛轉身就被顧池抓住了手腕。
“這麼多年不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跑,你這作風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顧池聲音裏帶著嘲諷,還有顫抖,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大力想要甩開他的手腕,卻徒勞無用。
“顧池,放手!”
顧池微微皺著眉,好像想不明白為什麼我這樣做。他剛想說點什麼,同時已經圍了過來。
“顧總,你們認識?”
大家的視線落到我跟他身上。
看到顧池抓著我的手,同事們神色不一,還有人驚愕地看向剛剛走過來的貝朵朵。
貝朵朵努力擠出一個笑:“青雨,你怎麼在這裏啊?”
貝朵朵不動聲色拉過我那隻一直被顧池抓著的手腕,語氣裏充滿親昵嗬心疼,可是在我聽來卻全是濃濃的嘲諷。
“青雨,你怎麼搞的這麼狼狽啊?”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貝朵朵就自作主張地開口看向接待他們的主管:
“青雨是我和顧池的朋友,我們很久沒見了,能讓她招待我們嗎?”
貝朵朵依舊惡毒,讓我去為她們服務。
我求救的目光看向顧池,顧池微微別過臉,一言不發,默許了貝朵朵的安排。
我隻能頂著一身茶葉沫子被貝朵朵拉去了他們的包廂。
包廂裏有一些人,一看就是富二代們。
貝朵朵說我是朋友,他們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的人心直口快:“朋友?不太像啊。”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寒酸的打扮。
“顧池,你這算不算折節下交?”
我被這句話刺痛了一下,是的,折節下交。
這話說的其實一點兒都沒錯。
人嘛,本來就是分三六九等的。
甚至還有一個女生跑過來拉起我的胳膊,仔細看了看我手腕上的手鐲,然後苦著臉回頭跟她的朋友們吐槽:
“現在商家連我家的祖傳的手鐲都要仿啊?”
我聽到這話心裏更難受了,這個手鐲是老板兩千塊錢賣給我的,他嫌我太寒酸,拿了這個給我衝門麵,他說這東西的原版獨一無二,一般人見都沒見過,更看不出來是假貨,讓我放心戴。
可是我今天剛戴出來,就被原版的主人抓包了。
我窘迫到不行,小姑娘還抓著我的手問我:
“小姐姐,這個手鐲你到底在哪裏買的,告訴我嘛,我要去找那個黑心店家,連我家的祖傳手鐲都敢仿,我看他是不想好好做生意了!我家的手鐲被哥哥拿去送給未來嫂子了,他還吹牛說這個獨一無二,要是被未來嫂子知道仿品滿大街都是,沒準就不要我哥了!”
小姑娘語氣中都是憤憤不平,絲毫沒有鄙視我的意思,可我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臉紅。
五年過去了,我還是不會應付這種局麵。
顧池肯定又嫌我丟臉了。
有人問我跟顧池和貝朵朵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顧池斟酌著開口:“她是我的……”
“我是他的高中同學。”我接過顧池的話。
那人說:“從來沒有聽顧池提過哎。”
顧池臉上有一點難堪,我笑吟吟地說:“因為我們不是很熟啊,當然不會提起來。”
話音剛落,顧池臉色又難看起來。
“文青雨!”他沉著聲音喊我的名字。
貝朵朵又跑出來打圓場:“青雨,遇到了是緣分,一起玩吧,雖然看在是你的上班時間,但是我會跟你領導說,不讓他為難你的。”
嗬嗬。
貝朵朵沒有一句話不是在暗示我跟他們的差距。
我以前把這些話當做是她直白,現在我已經有了工作經驗,要是再看不出貝朵朵的目的,我大概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貝朵朵,就是個兩麵三刀的小人。
以前跟我較好,怕是從一開始,就是要結交顧池。
那麼現在,她已經是顧池身邊的人了,還對我這麼虛偽,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