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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醒來的時候，顧遠聲辦公室的燈暗了一半。

黎青已經不見了。

顧遠聲在昏黃的燈光下辦公，幾乎半個身子都在陰影之中。

那張俊美的臉在明暗交際之間，暈出了溫和的輪廓。

不過幾息之間，顧遠聲就注意到了我的視線。

「醒了？」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現身上披了一件毯子。

顧遠聲關掉電腦，直直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就這麼一會時間都能睡著？」

我沒搭話，反問他：「不陪小情人去過生日？」

「好哄。」他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