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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將軍府裏出了一個最沒出息的人。

從小就體弱多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活脫脫一個養在家裏的廢物。

就連蕭璟弈後來也是這樣想的。

但沈家哪像他那般薄情,父親與兄長對我是怒其不爭,但也疼愛有加。

蕭璟弈卻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推倒在了地上,故意在我麵前與別的女人親密。

說是厭倦了我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卻不想有一日,正是我親手拖著一柄長劍,架在了他的所愛之人身上。

......

年關將至,天氣卻是越來越冷。

白茫茫一片,目光所到之處皆是雪色,襯得府中上下盡是淒涼。

“等過兩日若是見了太陽,可要讓下人們好好打點一下府裏了。”

“過節還是應當要喜慶一些的,蕭璟弈最喜歡那些花裏胡哨的玩意兒了。”

我心裏這麼想著,整個人都已經被凍得快要失去知覺。

今日是蕭璟奕回京的日子,成婚第二日,他就被派去北疆平定叛亂,說不想念那必然是假的。

我原以為蕭璟奕也同我這般思念非常,卻不想他早早就已經變了心。

帶回來的那潑辣女子更是對我毫無禮數可言。

我呆呆地站在門前,望著本隻屬於我的夫君將別人從馬背上抱下來,心中的酸澀怎麼也止不住。

偏偏那女子非要上前來觸我的黴頭。

“原來這就是蕭璟奕明媒正娶的王妃啊,臉色看著實在是太過慘白了,怎麼配得上......”

不等人把話說完,我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接著又是清脆的一聲,但卻是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盯著蕭璟奕,滿臉的不可置信。

心中頓感酸澀,淚水蓄滿了眼眶,可男人的眼裏根本就再無我。

“王爺一別數月,倒是一回來就給了我個驚喜啊,不知情的,還以為王爺是有多耐不住寂寞呢。”

我的聲音哽咽著,或許是自知理虧,蕭璟奕張了張嘴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還欲上前牽著我的手,被我閃身躲開。

“玥兒,快吩咐家丁來掃一掃房簷前的雪,太多汙穢了,簡直是不堪入目。”

我說著就轉身進了府,絲毫不給在場的人一絲麵子。

蕭璟奕剛剛打了勝仗回來,府前可謂是聚集了不少百姓。

被我這麼一鬧,臉色黑得像是剛抹了鍋底的灰一般。

“沈南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橫無禮了。”

“那請問王爺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三心二意了。”

“北疆荒涼,若不是胡蔓在旁伺候,本王......”

“王爺如何,沒有女人,王爺就活不下去了嗎?”

我回懟著,嘴上是根本就饒不了半分。

從前我體諒蕭璟奕練武辛苦,對他多為寬容,寵溺慣了,倒讓他覺得我天生性子軟容易被拿捏了。

蕭璟奕說不過我,便想服軟,語氣柔了大半。

“南南,我與胡蔓已有了夫妻之實,我想給她個名分。”

我聽著他的聲音卻忍不住想要作嘔。

從前他是滿心滿眼都有我的少年郎,這般服軟我隻會覺得心中歡喜。

如今他隻不過是一個朝三暮四,管不住身心的狗東西,這般諂媚簡直是要臟了我的眼睛。

“夫妻之實?”

“一沒賜婚,二沒入室,算哪門子夫妻之時,頂多算是不愛回家的花心男人和隨便交付身體的野女人罷了,你們可別玷汙了這個詞。”

“你說什麼呢,虧王爺還同我誇你賢良淑德,也不過如此。”

胡蔓被我說紅了眼,急衝衝的就往我身前湊,被玥兒掰著手腕動彈不得。

“王妃麵前,豈容你放肆。”

“沈南知,本王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納胡蔓為妾,你有再多不滿也給我忍著。”

蕭璟奕說著便要人騰出西廂房給胡蔓。

“王爺要納妾,就自己請旨上奏,聖上若是同意,我自無話可說。”

“你兄長現如今是聖上跟前的紅人,他怎可同意我納妾,見你委屈。”

“原來王爺也知道,這般作為是委屈妾身了。”

“可王爺明知此番不好,卻還是想要利用我來達到迎娶胡蔓的目的,王爺可真是重情重義啊。”

今日的風大,刮得我眼睛有些生疼。

眼眶紅了幾分時,蕭璟奕臉上才終於露出了幾分柔情。

見蕭璟奕這般,胡蔓自然是又開始生妒。

“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將軍府裏的嗎,你兄長也沒有多厲害吧,聽聞他近日在渠州可謂是孤立無援,還向王爺借兵......”

“蔓兒!”

沒等胡蔓說完,蕭璟奕就打斷了人的話,等我再問時,兩人卻不願意透露半分。

*

“渠州形勢如何,可有兄長的消息?”

蕭璟奕有意瞞我,那我便自己查。

庭院裏才剛剛出現玥兒的身影,我便焦急地往上去問,卻是什麼有用的消息也得不到。

冷風襲過,更是弄得人身心皆涼。

炮聲響起,,才終於記起來今日是除歲。

往年這個時候是最熱鬧的,即便是已過了及笄之禮,父親還同小時那般寵著。

原以為嫁入王府之後,也會如從前那般呢,沒想到在這麼的時日,就早已物是人非。

“這怎麼剛掛上去的紅燈籠,就又被人摘下來了。”

“還不是胡蔓,非要說她們北疆沒有這種張燈結彩的習俗,硬纏著王爺給讓人拆了,這可是您特意為王爺準備的呢。”

玥兒拿著暖爐在我身旁念叨,她從小便跟在我的身旁,自然是向著我的。

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我打著岔示意她不要再亂說話。

但往往就是,越不想看見誰,就越能撞見誰。

胡蔓手裏提著一盞花燈,是今年京裏最時行的款式,很漂亮。

往年這個時候,都是蕭璟奕陪著我去逛市集的。

想到這裏,我的眸光不由得暗淡了幾分,不自覺地就發出了一聲苦笑,在這夜色之中還怪淒涼的。

蕭璟奕的手從未從那胡蔓的腰上離開片刻,兩人濃情蜜意的,倒顯得我像是那個外人。

“姐姐怎的還有閑心觀火,你那兄長可是危在旦夕了。”

“蔓兒。”

“讓她說。”

我打斷了蕭璟奕勸阻的話,語氣更是硬上了幾分,緩緩走到了胡蔓的身前。

“你既多次提及我的兄長,那你便說說,我的兄長究竟如何?”

胡蔓將手捂在嘴前,神情誇張做作,看的我隻想做嘔,真不知道,蕭璟奕是怎能看上這般貨色。

“姐姐不會不知道吧,渠州水瘟疫嚴重,胡人又趁此來犯,聽聞沈南煋,沈大將軍如今也是深受病疫折磨呢。”

“她說的可當真?”

“蕭璟奕我問你呢?”

我逼著蕭璟奕瞧我,在看見人微微點頭的瞬間,心一下子就沉入了海底。

“那為什麼你不去相助,你別忘了,你能有如今皆是因為我的兄長。”

我的語氣有些急,忘了蕭璟奕是那要麵的主,被這麼一說,蕭璟奕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

“本王此次北上,何曾靠他沈南煋一兵一卒。”

“渠州病疫肆爛,朝中上下皆勸他棄城而返,是他一意孤行,害了眾多將士,試問會有誰願意往火坑裏跳。”

“執意如此,為的是渠州眾多百姓,我兄長品行如何,王爺不可能不知,王爺此前也是那般為國為民,如今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我大聲怒斥著蕭璟奕,聽我這麼說,胡蔓便想要上前護主。

突如其來的碰撞讓我始料未及,跌到地上的瞬間,腰上的那塊青白玉佩也碎成了兩半。

我拾著那些碎片,絲毫不顧手上沾著的泥土,雙手被凍得通紅。

蕭璟奕欲要彎腰拉我,又被胡蔓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了主意。

“蔓兒不是故意推姐姐的,要怪就怪姐姐那般頂撞王爺,王爺顧著姐姐,倒顯得是人家有錯了。”

胡蔓作勢就要哭,蕭璟奕眼神不自然地轉了轉,便又朝我嗬斥。

“王妃出言不遜,自日起禁閉房中,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

“我兄長......”

我還想要再說著些什麼,卻無法反抗蕭璟奕手底下的人。

夜裏迷迷糊糊聽見房門撬動的聲響,還沒反應過來,腰上便已經被一雙手給環上。

男人溫熱的吐息落在我耳旁,弄得全身都有些難受。

抓著手臂想要推開,卻又被抱得更緊。

蕭璟奕聞著我的發絲,親吻著我的肩膀,如同新婚之夜那般小心翼翼。

手指滑落進衣領的瞬間,被我緊緊抓住。

“王爺這是為何?”

蕭璟奕的手倒是任由我抓著,可嘴巴卻是一點也不老實,埋在我的脖頸處久久不願起開。

“你不想念我嗎?”

“王爺怕是喝醉了,走錯了房間,我讓人送你回去。”

“若是不念,剛剛又為何如此珍惜本王送你的玉佩。”

我呆楞著,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但身子還是一直在躲著人。

“南南,本王沒醉,我很想你。”

蕭璟奕的一句想念,便輕而易舉地突破了我的心理防線。

心中的不滿與委屈在頃刻間爆發。

“王爺說想我,便是這般想的?”

“在外與別的女人纏綿,回府更是從未踏進過我的房門半步,王爺的情意便是這般低賤。”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是高傲的,不願為不值當的事情和人落淚。

可話語之間已經是充滿了哽咽。

我與蕭璟奕在少年時便一直相伴左右,我曾天真的以為他是真的能與我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現在我看來,那隻不過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蕭璟奕替我抹著眼淚,講出來的話卻讓我再次感到惡心。

“你和胡蔓不一樣,你溫婉她有趣,本王答應你,隻要你能夠接受胡蔓,本王一定好好待你。”

我不知道蕭璟奕是有何臉麵敢在我的床上說出這番話的,但我同時也慶幸他能夠這麼渾蛋,至少能夠讓我快速減少掉對他的在意。

“那我要你去助沈南煋。”

蕭璟奕不說話,權當沒聽見我的請求,我便故意提起胡蔓,企圖以此來惹人不悅。

“納妾我是不可能會同意的,除非我休了你。”

“你怎可休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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