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重生後,我決定放棄這二十多年的喪偶式婚姻。
重生到20年前,狗男人正在用我肚子裏的孩子威脅我。
我果斷打胎離婚。
誰知道那狗男人也重生了,追著我說自己後悔了。
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扯淡,重活一世,我隻愛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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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自己重生到二十年前時,我恍惚了很長一段時間,看著天花板上造型誇張的吊燈,我長歎一口氣。
明天就讓人把這破燈換了。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按了按眉心,走出臥室。
客廳裏彌漫著濃鬱的煙味。
肖騁背靠在沙發上,兩條長腿隨意地交疊在茶幾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煙,指間煙霧繚繞。
許是孕期敏感,抑或是聞夠了十幾年如一日的煙味,壓抑不住的惡心在胃裏翻湧,我彎下腰幹嘔起來。
肖騁聽見動靜起身朝我走來,皺眉看向我問道:「怎麼了?」
即使如此,他依舊沒有熄滅手上的煙頭。
此時正值盛夏,窗外蟬鳴聲躁,屋內沒有一絲風。
我緩過來一些,手撐在膝蓋上看他,一張棱角分明的臉,20年前的肖騁,容貌豐盛,氣勢逼人。
他緊皺眉頭,低頭看我,眼裏的不耐煩毫不掩飾,見我不說話,眉間的溝壑更深,正待開口質問我,我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話頭。
「我們離婚吧。」
我深吸一口氣,緩慢直立起身:
「明天上午十點,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省得再彼此折磨。」
肖騁把煙頭狠狠地摁滅在煙灰缸,頗為不耐地說道:「你又在鬧什麼?!」
「我知道你跟鄭雪嬌沒什麼,但是我真的已經厭煩再為了她和你爭吵了,我不想我的一輩子就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真的很沒意思。」
肖騁一聲不吭,我繼續說道:
「孩子我會打掉,咱們好聚好散,等離了婚,你願意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鄭雪嬌也好,其他人也罷,都隨便你。」
聽到我這麼說,肖騁才有所反應,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片刻後,他懶懶地坐回到沙發上,重新抽出一根煙點上,長長地吐了口煙霧,看著我扯了扯嘴角:
「靳夢言,欲擒故縱這招不適合你。」
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生命,我不願再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拎起包就想出門。
見我來真的,肖騁一把扣住我的胳膊,陰沉著臉說道:「靳夢言,適當鬧鬧就行了,要是過了度就不好看了。」
我嘗試掙脫,他用力把我扯到沙發上,壓根不顧及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說過了我和鄭雪嬌清清白白,你看看你現在爭風吃醋的樣子,令人倒盡胃口。我公司現在正在關鍵時期,我沒空在這裏跟你玩這種小把戲。」
「這麼多年你吃我的住我的,憑借你肖太太的名頭養尊處優,打掉我的孩子,誰給你的膽子?!」
我掙脫開他的桎梏,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知道嗎,肖騁,我最討厭的就是你自以為是的樣子,真是欠扇!」
前世,他和鄭雪嬌假借工作的名義旅遊、應酬,無意穿上的情侶衫,意味不明的禮物,下屬的起哄,不經意地肢體接觸。
這種曖昧拉扯,貫穿了我前世的整個婚姻,直到我死。
我平複情緒,看著被我打蒙了的肖騁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個婚,我非離不可,孩子我也不會要,讓她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是對她的殘忍。」
重來一世,我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這個牢籠,至於孩子,希望他能投胎到更好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