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了替我準備生辰禮,意外慘死。
得知消息我悲痛欲絕,將大半家產當做陪葬一同埋入夫君墓地。
誰料他用命給我換來的生辰禮,竟成了我蘇家通敵賣國的鐵證。
我被查封所有家產,打斷雙腿淪為礦場賤奴。
十年後大赦天下,我活著爬出礦場沿街乞討時。
卻看到本該死去十年的夫君一身華服,妻兒在懷。
他踩碎我乞討的破碗,炫耀他是如何用我給他的陪葬造就如今的他。
我在悲憤不甘中被他活活打死在那個冬日。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夫君中毒慘死的那天。
......
“夫人,如今東家去了,您可不能倒下了。”
吳管家彎著腰,臉上滿是悲傷關切。
“這玉佩是東家用命換來的,夫人您就收著。”
“讓我來操持東家的後事吧。”
看到吳管家手裏的玉佩,混沌的意識這才徹底清醒。
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就是這枚玉佩,讓我前世落到了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步。
上一世,夫君沈越為了給我準備生辰禮,不惜親上玉礦為我雕刻出一枚玉佩。
可在他即將下山時,意外遭毒蛇襲擊慘死玉礦。
得知消息的我悲痛欲絕,為了讓夫君安息將大半家產當做陪葬,整日抱著玉佩魂不守舍。
誰料沈越頭七未過,家裏被闖入大批官兵說我通敵叛國。
我這才知曉送給沈越陪葬的大半家產竟不翼而飛。
而沈越留給我的玉佩裏,竟刻著敵國的徽印。
我百口莫辯,被打斷雙腿流放三千裏,去礦場日夜勞作患上重病。
十年後天下大赦,我從礦場離開沿途乞討想要尋一個公道。
卻在路上遇到一身華服的沈越。
他嬌妻乖兒在側,將我乞討的破碗踩碎,毫不遮掩將一切告訴我,嘲諷我的愚蠢讓他籌謀得逞,自此榮華富貴在身。
我被活活打死在那個冬日。
臨死前的最後一眼,隻有風雪下沈越揚長而去的背影。
......
徹骨的疼痛和冰寒似乎仍在周身環繞。
心底的恨意不斷翻湧,讓我不自覺抓緊了手心。
為人自當光明磊落。
沈越,你不是說死都想離開我嗎?
那這一次,我就送你上絕路!
我偏頭看向吳管家。
上一世,我因為爹娘臨終囑咐對他極為信任,連他在沈越死後借口去照顧妻兒都送他大筆錢財傍身。
未曾想他早已跟沈越勾搭在一起。
在沈越假死後接手葬禮一切事宜,這才給了沈越機會離開棺材又帶走所有陪葬品。
如今老天有眼,我自然不會讓一切重蹈覆轍。
我徑直走到了沈越的棺材旁邊。
不得不說,沈越為了假死還真是拚了命。
他知道我性格多疑,上一世真的讓自己被毒蛇所咬,隻是提前服用了解藥,又借龜息丹偽造成假死的樣子。
吳管家見我如此認真,連忙衝過來說道。
“夫人,您也別太操勞。”
“您拿著玉佩。”
“東家的後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我並沒有接過玉佩,而是用帕子遮著眼睛說道。
“吳管家,我跟夫君感情最深。”
“如今他死,我當然也要好好送他最後一程。”
“又怎麼能勞煩你呢?”
“來人,給我拿把匕首過來。”
聽到這話,吳管家頓時被嚇白了臉色。
“夫人,您千萬別做傻事啊!”
丫鬟已經拿來了匕首,我把玩著手裏的匕首,直接將沈越的袖子拉了上去,露出那道被蛇咬了的傷口。
“夫君最重顏麵,我又怎麼能讓他這樣草草下葬。”
“當然要給他清掉蛇毒,才能安心了。”
話剛說完,我一邊哭著,一邊毫不留情將利刃刺入沈越的手臂。
看到那湧出的鮮血,我心底湧出陣陣快意。
沈越,你想死我讓你死個痛快。
吳管家被我嚇了一大跳,想要衝上來阻止我又怕露出了馬腳。
“夫人......您這......”
我瞥了吳管家一眼,一點點不著痕跡的旋轉著刀尖。
“吳管家,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隻是想整理一下夫君的遺容,替他剜出傷口的毒血。”
“吳管家是有什麼意見嗎?”
吳管家冷汗直冒。
顯然沒想到一向與沈越感情這麼好的我,會在死後毫不猶豫對他的遺體動手。
“夫人,我隻是擔心您傷心過度。”
“這東家給您的玉佩,你還是先收著吧。”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