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裏的孩子似乎承受不了這麼久的打擊,絞痛感越發明顯,我額角都浸出了汗水。
“你婚紗照都能P,結婚證有什麼不能作假的?”
我沒想到有人會如此不可理喻,但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許是察覺到我的異樣,張妍一把將我推在地上。
我下意識捂著肚子,她像是發現了什麼,眼裏恨意明顯,
“你懷孕了!”
這種豪門裏,有後代才是最要緊的事。
張妍眼眶發紅,憤怒到了極點,“你竟然想利用孩子上位!阿馳是我的,秦家的財產也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她拎起地上的相框,上麵還混著尖銳的玻璃朝我砸來。
我側身,隻能用後背生挨了幾下。
她似乎不過癮,又找到了房間裏擺放的花瓶。
張妍這是想要我的命!
正在這時,房門口竄進個黃色的影子。
“汪汪!”
是我養的金毛,為了我的安全,保姆把它關在了地下室裏,它竟然跑了出來!
“團團,咬她。”
團團得到指令,咬住了張妍拿著花瓶要砸下來的手。
我咬緊牙關,趁著張妍吃痛的間隙,手腳並用到窗台摸到自己的手機。
屏幕稀碎,連機都開不了!
求救無望,我看著已經站在臥室裏的一眾人,團團在他們之間靈活走位,給我爭取了不少時間。
主臥在二樓,外麵是泳池,臨近大門有物業監控,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爬到窗台,腹部傳來的痛感在剝奪我渾身的力氣。
孩子,媽媽一定會護住你。
我廢力的攀上護欄,在半個身子已經準備往下跳之時,一隻手如同捏住我命運的喉嚨般將我甩回地麵。
潔白大理石的另一邊,我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團團。
它眼皮無力的耷拉著,鮮血在它身下蔓延開。
“團團!”
房門口張妍媽找了把菜刀進來,“這小畜生,今天非殺了它燉狗肉!”
“不要,不要!”我想朝團團爬過去,它已經是我養了十年的狗,更甚似親人。
我眼淚止不住的流下,聲音絕望沙啞,“你們放過它,之前的一切我都不跟你們計較,求你們放過它!”
“放過它?好啊,你爬過來再學狗叫兩聲,我就放過它。”
張妍已經接過了菜刀,刀刃抵在了團團的脖頸間。
眼前模糊一片,我連忙答應她。
在我照做後,張妍手中刀卻依舊幹脆利落的揮下。
“這畜生咬了我,我怎麼會放過它?”張妍笑得燦爛,“你們看,她剛剛還學狗叫呢,真要是秦夫人怎麼會這麼不要臉?”
“不要......”
我眼看著團團那雙黑潤的眸子漸漸黯淡下去,再無色彩。
心臟像是被人用鈍刀割開了塊,疼得我渾身忍不住顫栗。
張妍拿著那把沾滿團團鮮血的菜刀走到我麵前。
“到你了。”
我渾身被綁了起來,張妍不知道哪裏弄來了一碗湯藥掐著我的下巴灌我喝下。
“阿馳的妻子隻能是我一個,他的孩子也隻能我懷!”
腹部痛感強烈,我早已狼狽不堪,痛苦的躺在地板上蜷縮著身子,額角大滴大滴汗珠滾落。
身下一股暖流無法抵抗的瀉出,精心保護了三個月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我死死盯著他們,聲音微若蚊呐,
“秦家不會放過你們!”
“這賤人還敢瞪我們!”
肚子又被猛地踹了一腳,在我疼的要昏迷前,臥室的房門終於打開,秦澈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