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時演戲,我跟名草有主的係草顧澤,曖昧上了頭。
沒過幾天,被正主找上門來,還把我的事跡昭告全校。
顧澤護著我,我們手牽手招搖過市,吃瓜群眾直接舞到麵前:
「這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怎麼敢的?」
我淡然一笑。
我替天行道玩弄渣男,怎麼還酸上了。
......
我跟顧澤,是因為要考研才開始在一起的。
他每天早上給我打電話叫我起床學習,白天也會在圖書館給我講題,每天還陪我吃飯。
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也明確拒絕過他的意圖。但他好像並沒有聽進去,一如既往的撩撥我,給我講題。
他女朋友是另外一所專科學校的學生,長得十分美豔,有B城小張柏芝的稱號。但家裏是農村的,還有兩個弟弟。
在我兩還是朋友的時候,他就私底下跟我說了很多次看不上他的女朋友的話,想在他考上研究生後就跟女朋友提分手,但奈何現在還沒考上,怕現在甩了她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他一邊不好意思甩了陪自己一年的女朋友,一邊又放不下我這個即將可能成為研究生的“下一任”。
但讀了十幾年書的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渣男騙呢?
於是我打算cosplay著假女朋友,一邊在暗裏瘋狂的謾罵他。
原本我打算陪他玩個三個月,到時候考完研究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也就不會再繼續和他糾纏下去了。
但有天,他無意間說過一句很惡心人的話。
「女生其實是特別好騙的,隻要想追,就一定能追到。」
他憑著這一句話,徹底惹怒了我。
很好,我就讓你看看普信男的下場有多慘。
從那以後,我開始接他的曖昧話語,在他碰我手的時候,我也沒有阻止。
慢慢地,他以為我喜歡上了他。開始在圖書館裏牽我的手,在樓梯間無人的時候吻我,還一度想拉我出去開房。
在他說出開房那個詞的時候,我們正好在樓梯間坐著聊天。
我忍住了惡心,隻得笑著說現在疫情封校,我們出不去,等考完試那天晚上可以試試。
他知道我的第一次還在,所以在聽見我同意了之後,變得異常開心。
「真的嗎?穗穗,你願意把你第一次給我嗎?」
「當然,我這麼愛你,怎麼不願意呢。但是我們現在要以學業為重,考完試那天晚上,我一定會滿足你。」
顧澤溫柔的把我擁入懷裏,纖細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臉頰,吻落了下來。
我本來就強忍著惡心,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沒想到他因為我那句「真心話」動了情。
「這是在樓梯間,等下萬一有人進來」我瘋狂的推開他。
「就一會兒,穗穗,讓我再親一會兒。」
顧澤談過幾個女朋友,吻技還不錯,這個工具人不用白不用啊。
幾秒後,有人打開樓梯間的門,他快速的把我推開。
「你們怎麼在這裏?」來人正是我的室友。
「我兩在這裏討論題目呢!」我輕咬了下嘴唇,怕被她看出什麼端倪。
等我室友出去後,他又想湊上來,被我推開。
「他怎麼跟個發情的公狗一樣,逮著機會就啃!」我在內心狠狠地罵了他一通。
許是怕再有人進來,他隻得作罷。
「走吧,我們進去學習吧!」我兩一前一後的出了樓梯間。
門口背書的人看著我兩出來,彼此心照不宣,誰都知道孤男寡女躲在樓梯間在幹什麼。
晚上從圖書館回去的時候,外麵下了很大的雪,他在圖書館門口把我的圍巾一圈一圈的圍在了脖頸上,也把我衣服拉鏈拉到了最高處。
撇開他腳踏兩隻船這個事來說,他真的很適合當男朋友。
我看著他的舉動內心毫無波瀾,他對我再怎麼好,我也不可能喜歡他的。
我裝成熱戀中小女孩的樣子,朝著他蹦蹦跳跳要抱抱,他怕我手凍僵了,急忙把我的手抓到了他的口袋裏,十指緊扣。
就是這一刻,我有些許上頭了。
在別人眼中看來,我兩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晚上回了寢室,我抓著他一直聊關於我兩關係的問題。
曖昧上了頭,像極了愛情。
“話說,你有沒有考慮過,咱倆這樣真的名不正言不順啊?”
最後,我故意發了這句話給他。
他一直沒有回複。
我在對麵冷笑,不被人當麵拆穿,真以為自己幹的不是渣男那套是吧。
在我睡之前,他終於回了我一句。
*
我進入到他的qq空間,找她女朋友的QQ號。
他在QQ裏發過官宣也艾特了他的女朋友,隻要沒有刪那條文案,我就能聯係上他女朋友。
我點進去後,一條一條往下翻。
很好,文案還在。
我沒有一絲猶豫的,添加了他女朋友的QQ號。
同時,顧澤的信息也發了過來。
「你真的很好,隻是我們的時機不正確,等我們都考上研了,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我看著他給我發的話笑出了聲,這種大餅誰不會畫啊,看看老娘怎麼操作的!
「我會一直等著你的,等你分手了,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我強忍住了內心的惡心才發完的這些話。
發完之後我便開始刷手機,他給我發的信息我也沒有點進去看。
我現在並不關心他給我發了什麼東西,我該裝的樣子也裝到位了,接下來就等那個女生通過我的好友申請了。
當我刷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抖音之後,QQ通知欄顯示有好友添加的信息了。
「你是誰?」
「你好,程安橙。我是顏穗,顧澤的研友。」我直接亮明了身份。
隨即我馬上又發了一條過去,「希望你不要跟顧澤提我加你QQ這件事,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她那邊很久沒有回複我,說實話,這件事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我對這個女生一點也不了解,萬一她轉眼將這件事告訴顧澤了,那我的計劃也全都白費了。
「嗯,我不會告訴他的。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她終於回我信息了。
我後麵將顧澤對我說的一切關於她的話,一字不差的複原發了過去,包括那些對她的家境、學曆這些的吐槽。
對於一個女生來說,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在別人女生口中聽到男友對於自己的貶低。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當眾扒光衣服處刑一樣,讓人無地自容。
窗外響起了撲撲簌簌的下雪聲,宿舍樓下玩雪的嬉鬧聲與此刻手機對話框裏的寂靜有著強烈反差。
*
我靜靜地等待她的回複。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對方睡著了。
終於,我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
「你有證明你兩在一起的照片嗎?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她想要我和顧澤在一起的照片。
說實話,我心裏隻有一分是對她的愧疚,其餘九分都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希望這個女生能夠逃離顧澤這個渣男。
「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別的事,隻是希望可以從渣男的手中解救一個女孩子。」我思考了一番,把這些話打了過去。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萬一你是想趁此騙我離開顧澤,然後你想跟他在一起呢?」
我隻好把跟顧澤的一些聊天記錄以及一些帶有他私人物品的照片都發了過去。
「我把這些證據都發給你不是為了向你炫耀什麼,隻是想讓你知道顧澤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他一直都在欺騙你的感情。」
我默默地等待她消化好那些露骨的聊天截屏。
過了很久,她回了一句話,「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配合你幹一些事吧?」
Bingo!這個姑娘的確很聰明,她知道我想幹什麼。
沒錯,我就是想聯合這個女生一起整顧澤,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他的本性。
我將計劃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給這個女生。
「你不怕這件事情萬一暴露了,顧澤會反過來整死你嗎?你也知道他脾氣的,他不會對任何背叛他的人心慈手軟的。」
程安橙的這句話一下字讓我想起來一年前發生的事情。
顧澤在學校混得這麼好,就是因為他之前在學生會裏當體育部的部長。
那時候有很多人為了逃早上六點的晨跑,就會找顧澤開後門,慢慢地他就有了很多的小弟。
終於有其他部門的人看他不爽,在導員那裏把他舉報了,導員把他叫到辦公室也隻是小批了一下,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影響。
他前腳嬉皮笑臉的退出辦公室,後腳就馬上變了臉色,找人一個一個的查,等知道是誰後,背地裏找他身邊的人把那個人考試作弊、寢室抽煙的所有證據全拍下來,直接一紙狀書告到了書記那裏去,並且匿名發到了學院領導群裏。
然後學院整整在公告欄上貼了三天的處分通報。
顧澤的這件事情至今在我們學校還是口口相傳的。
怕嗎?我問自己。
那肯定是害怕的,但是老娘我也不是吃素的。
顧澤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現女友以及曖昧對象,竟然會心照不宣的在以後的某一天送給他一份大禮。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給顧澤發了短信,問他今天還可不可以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他剛開始是直接給我拒絕了,但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還是答應我了。
今天我特意化了一個小小的心機妝,穿了稍微薄點的羽絨服。
到了寢室樓下,我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出去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那邊可以開始了。」
看見顧澤從宿舍樓出來,我連忙小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繞了上去,然後撒嬌的語氣朝他抱怨道今天很冷。
我看見他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的驚訝。
我之前從來不會在外麵做出越矩的行為,今天是第一次,也難免他會失神。
他一直都是大男子主義的男生,很喜歡我表現出小女生的乖巧樣子,所以我也認準了他今天一定會吃我這套。
凜冽的寒風席卷著整個東北地區,此刻正值十二月,通往學校圖書館的道路上積雪斑駁。
我們兩個人踩著白雪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很默契的絕口不提昨晚手機裏說的那些決絕的分開話語。
此刻我兩互相依偎的照片如果被拍下來,畫麵一定很唯美。
進了圖書館之後,路上遇到了很多熟人,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他隔得很遠,而是一直牽著他的手,粘著他。
他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五指緊緊的扣住我的手指,就在我們經過安全通道的時候,他直接給我拉了進去。
我下意識後退,背抵著牆。
從他冷然的眉眼到偏薄的嘴唇,清晰地映在了我的眼底。
他抬起我的下巴直視著我的眼睛說道,「嗯?今天怎麼這麼反常?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害怕嗎,怎麼今天一直粘著我?」他把我困在牆前。
我踮起腳,環抱著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往下帶了點,湊到他的耳朵邊說道:
「我原本很害怕做這個小三被萬眾唾罵,但昨晚我一想到我們以後要分開,我就很痛苦。我發現我離不開你了,顧澤,我太愛你了。」
顧澤低笑了一下,把我環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放了下來,嘴角還噙著笑,意味不明的盯著我的眼睛。
顧澤不愧是係草,就一個很普通的笑容,放在他的臉上就能蠱惑人心。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眼睛裏帶著一絲的玩味,手掌摩挲著了我的臉頰。
我很少看見他會露出這麼有侵略性的眼神。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東西,就試探性的開口詢問,「怎麼了?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穗穗說的什麼話我都會相信的。」
頓了頓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淡淡地開口,「前提是,你不要騙我。」
我強裝淡定地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顏穗一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要你是認真的,我絕對不會騙你。」
「穗穗,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說完他就低頭吻了過來。
他今天這個吻不似之前那般溫柔,仿佛是帶了一股凶狠的勁。
我也被這一下子搞懵了,用力的把他往外推,他不耐煩地抓住我的雙手往他腰後帶,更加拉近了我兩之間的距離。
突然他停了下來,「穗穗,剛才我好像看見樓梯口那塊有人」
我已經無力反抗,隻感覺得到嘴裏的血腥味,嘴唇也已經麻了。
終於,他停了下來。
*
他看著我濕漉漉的眼睛,吻掉了我的眼角的眼淚。
他抬手撫摸著了我紅腫的嘴唇,「穗穗,對不起,是我沒有控製住。」
我沒有回應他,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嗜血的興奮殘餘、刺激的快感,唯獨沒有愧疚。
似乎是被我眼神傷到了,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很冷,全然沒有接吻前那樣的溫情。
「穗穗,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聽完這句話後,專屬於女人的第六直覺告訴我,顧澤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東西。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了。
我努力壓製著內心的不安,但說話的語氣裏還是能聽出來一絲慌張,「你今天怎麼一直說話奇奇怪怪的,顧澤,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被他這副樣子搞得心神不寧,「你要是不說話,我就先進去了」。此時的我還是被他禁錮在牆前,我隻得艱難地仰起頭看著他。
「顏穗,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他突然甩給我一個問句。
我對他到底有愛嗎?我也不知道了。
在愛情戰場上的交鋒是沒有輸贏的,隻有兩敗俱傷。
這個戲我演真的累了。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好的,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他往後退了幾步,懶散的靠在了對麵的牆上,「顏穗,沒想到你一個看似這麼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心裏能這麼的狠。」
他果真是知道了我的計劃。
「你知道等下我們的牽手照片以及接吻照片會被傳遍整個校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