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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沈宵撕了我三十六封情書,為了得到事業助力,忍辱和我結婚。

婚後,卻與初戀女友躺在我們的婚床上。

我提出離婚,獨自出國三年。

再見麵時,我已為人母。

他是商界新貴,一改冰冷,為我擋刀求我複婚,讓我們的孩子有父親。

我笑容禮貌卻疏離,溫聲說:「抱歉,這不是你的孩子。」

.....

時隔三年再見沈宵,是在商業活動現場。

我作為品牌代表方,卻因相貌身材出挑,被上級摁頭當了站台模特。

隔著前方攢動的人群,我遙遙望見沈宵。

沈宵穿著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屹立在後方,冷峻的貴氣麵容完全融入世俗,眼神卻高傲不落塵埃。

旁人遞上酒杯試圖與他攀談。

但周遭的任何喧囂都不足以掀起他古井無波的眼眸。

他並未看見我,大抵是注意力全在國內當紅女星江情的身上。

正當我暗歎恍若隔世時,頓感大腿一輛涼。

低頭一看。

一名肥胖的男人竟掀起我高開衩的長禮服裙擺。

「先生,麻煩自重。」我出聲提醒,將腿往回縮。

男人摸了摸下巴,兩條粗粗的黑眉往上揚。

「你就一模特,穿這樣不就是吸引男人目光的嗎?看你條腿咋了?又不是看你批,我這是欣賞你,懂不懂?」

三年的困苦生活磨去我大部分銳氣,卻並未磨滅我的自尊和驕傲。

「先生,我不在展品範圍內,請您移步展台。」

周遭人群被突發矛盾吸引了目光,停下觀光和交談,同時看過來。

人前丟了麵子,男人不樂意了。

他隨手抓起侍應生托盤上的香檳,倒灌在我頭頂。

酒水的冰涼從額頭淌入胸口,衣料濕了大半。

「老子讓你再嚷嚷!」

他摸出錢包,隨手抽了幾張紅色鈔票,卯勁兒往我臉上狠狠一甩。

說實話,鈔票有如巴掌蓋過。

往昔,隻有我拿錢砸人的份兒。

「錢拿去洗衣服!你,馬上給我跪下道歉!」男人指著我,高聲命令。

我不作聲,伸手把卡在胸前的鈔票抽出來,扔到地上。

「嗎的老子給錢你還敢扔了!一個臭模特裝什麼!」

男人說著就抬起手衝過來。

隻不過他的手懸在半空中時反被人捉住,再狠狠撂下。

「再鬧事就滾出去。」冷冽的警告聲響起,幾乎是所有人都噤了聲。

沈宵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此刻被打上「英雄救美」的標簽。

當然,我想如果江情不在的話,場麵應該會好看一些。

因為沈宵脫掉了西服外套,在大庭廣眾之下。

將沾染尚餘體溫的外套蓋在我肩上。

不給任何人多餘的眼神,摟著我出了會場。

*

本該推開他,但我的心臟卻沉了一瞬。

三年前的無數個瞬間。

沈宵亦如此刻,在公共場合帶走江情,以此下我這個正牌女友的臉麵。

時移世易,被欺負的對象從江情換成了我。

秉持著以往對弱者的憐憫,沈宵將我拉到無人處。

指骨修長的手耐心地把西裝扣子係上,掩蓋我裸露一大片的胸口。

饒是如此貼心舉動,他嘴裏吐露的句子仍讓人如墜冰窟。

「楊京語,三年前你嫌我窮離婚,有想過你今天會出來站台嗎?」

沈宵唇角叼笑,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想讓我看清眼底濃稠的譏諷。

這副混不吝又輕慢的模樣,和當年那個牛仔外套洗到發白也沒錢換的窮小子,沒有半點吻合。

「這幾年你不在國內,是我一直照顧在牢裏的楊伯父,你不該感謝我?」沈宵笑意更濃。

我睫毛微顫。

原來,我爸在監獄的這些年常常莫名被打,全是他的手筆。

但他的報複,並未讓我意外。

無論婚前婚後,我爸都瞧不上他,更是經常給他臉色瞧,在客戶麵前多番貶損。

我默默收緊拳心:「沈宵,我們已經離婚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行嗎?」

沈宵驟然斂起笑意,漆黑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冷色,抬手便鉗住我的脖頸,順勢把我壓在牆麵。

「楊京語,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自以為是?」

「當年你家勢大逼我結婚,導致我和江情分開,還讓我在楊家被當奴隸一樣使喚。」

「現在,你家連狗都嫌。」

隨著一句又一句對我的控訴,他眼裏密布的陰沉有如黑雲翻滾,愈發洶湧,五指幾乎要嵌進我的皮肉裏。

「你自作主張結婚離婚,把我當玩物呼來喚去,如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沈宵手中力道之大令我窒息。

但這莫名的報複使我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他。

我喜歡沈宵好多年了,初高中六年,大學四年,婚後三年,出國後仍然念念不忘。

可冗長的青蔥歲月中,他從未喜歡過我。

高中三年,我統共給他寫了三十六封情書。每一封,都會粉身碎骨躺在垃圾桶裏。

然後他就會冷冷拋下一句:「你真的很煩。」

同班的發小不明白我在堅持什麼。

我托著腮遙遙望向操場打籃球的沈宵。

「可我今天還是喜歡他,喜歡就表白,而且我沒有要求他必須接受我。」

「他可以為了拒絕我,撕我的情書說我煩,但無法限製我的感情和行為。」

「況且...我除了寫情書也沒做別的事呀。」

高考後,我打算放棄追求沈宵,彼此各奔東西。

畢業聚會當晚,班裏六十多人開了三個KTV包廂,沈宵在隔壁。

我倚靠在角落裏,對慣熟的氛圍興致缺缺,抱著手機問給發小發信息。

他久久沒回,我正想鑽到隔壁包廂找他,卻見沈宵推門進來。

沈宵繞過人堆,挨著我坐下。

「楊京語,你還喜歡我嗎?」

盡管包廂吵鬧,沈宵的聲音也精準傳到我耳裏。

我不確定的「啊?」了聲。

他緘默片刻,忽地整個身子壓下,雙臂抵在我肩膀兩側。

毫無征兆的吻住我。

思緒驚濤駭浪,我對他的喜歡,被包廂裏一首首回蕩灌耳的情歌吊到最高點。

緊接著,他鬆開我。

「楊京語,我跟你在一起。」

*

這顆甜棗給的恰到時候。

我本該出國留學,卻跟他去了同一所大學。

其實在此之前,有個三角關係的荒誕插曲。

我追求沈宵,沈宵在追求江情。

江情不僅漂亮,還是那種隨便一眼,就能掀起別人保護欲的楚楚可憐小白花。

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窮得一致。

我和發小正好相反,屬於常因幫人出頭而進局子受教育的二世祖。

但我一直沒追到沈宵,沈宵也沒追到江情。

然而,畢業聚會那天,江情卻答應了我發小的表白。

我又不是二百五,自然明白沈宵和我在一起,是因為碰上這個契機。

以至於後來江情被甩,沈宵便又跟她搞到一塊兒去了。

他自始至終都沒忘記過江情,我提出離婚,難道不是成全他和白月光修成正果嗎?

反倒怪我成全他?

我緩緩眨了下眼,眼波無動望著他。

「沈宵。」大抵是我的聲音過分輕柔。

沈宵眉目間竟染上莫名的自得,似乎以為我想道歉求和一條龍。

但我說:「你就這麼把我拉出來,有顧慮過江情的感受嗎?」

沈宵目光凝滯,片刻後又恢複原先的了然。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我泰若自然點點頭:「的確。」

見他眼中劃過一抹嘲諷。

我又說:「這是我以前希望的,但我現在希望不做第三者,明白嗎?」

我的目光落在他一直搭著我胸口衣料的手上。

喧鬧聲漸漸朝我們的方向靠近。

察覺到人們要找過來了,我把沈宵的外套脫下,塞回他手中,從另一條路繞回會場。

然而,沈宵鬧出來的事,卻要我來承擔被辭退的後果。

主管把我拽到一旁,低聲耳語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但上麵不敢用你。」

「為什麼?」

「剛才有通電話打到經理那兒,說你...說你有詐騙基因,會害了公司。」

我動了動嘴唇,不知說什麼好。

這是實話。

可我以為三年過去,不會有人再拿這件事做文章。

何況我隻是底層合同工,觸碰不到公司核心利益。

如果不是會場上有人針對我,我還真想不出其他可能。

我的猜想很快就被印證。

幾天後我參加創投酒會,正與投資負責人介紹項目。

一隻白皙的手捧著酒杯,忽然向我對麵的負責人遞去。

水晶杯體兩相碰撞,我看見了來人是江情。

「咦?這不是京語嗎?好久不見,你怎麼也在這裏?!」

江情看著我驚呼起來。

「你們認識?」

負責人望著我倆,神色詫異。

而後,看我的目光略帶了點肯定。

江情作為當紅小花,知名度不必言說。

但在商業場合中,她作為沈宵未婚妻的身份更受人尊重。

這位風投負責人大抵聯想出我與沈宵也有點關係,腦中怕是已在盤算直接投資。

然而江情擋在我麵前,突然話鋒一轉。

淺笑道:「當然,我們是同學呀。而且,京語還是楊氏千金呢。」

江情咬重「楊氏千金」四個字。

負責人眉頭一皺:「楊氏...?三年前被查封的楊氏?」

*

我家的事,當初鬧得沸沸揚揚。

財經報連續一月刊登「楊氏、周氏」標題。

「連襟」企業股票一路暴跌,十幾家合作過的公司宣告破產重整。

那段時間,我走哪都有媒體堵截,還多次險些被破產公司的創辦人捅死在半路。

發小周之昂家也是半斤八兩。

我們毫無倚仗,但他卻因為生了個「好」性別,鮮少有人敢欺負他。

周之昂湊了點錢把我安頓在國外,自己留在國內處理兩家後續官司。

楊氏周氏一夜之間連狗都嫌,更別說身為繼承人的我們。

當負責人聽到我出身楊氏,立馬找了個原因溜走。

江情捧著酒杯不屑地瞪了負責人的背影一眼。

兀自暗罵道:「肥頭大耳的豬頭,休想占女人便宜!」

接著,她又轉過頭來,換了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我。

「楊京語,我知道你家破產了。」

「但你也不至於自甘墮落到來這種場合找金主吧?」

「你做站台模特的時候我已經幫了你一次,現在又是一次,你打算讓我幫你幾次?」

「幸好你家的名頭還管用,否則你就等著被那群老男人玩兒死吧。」

敢情她是為了阻止我「找金主」才提楊氏,以為能「震懾」對方?

但不論她的用意是什麼。

結果都是一樣的。

負責人不會再投資。

我無語的扯了扯嘴角,正想轉身走。

江情卻一把拽住我,白嫩的小臉怨氣滿滿。

「跟你說話呢!」

「作為女人,你不能潔身自好一些嗎?好歹你也是沈宵的前妻,傳出去多給他丟人呀。」

江情的嗓音帶著些稚氣,慍怒的語氣總給人一種嗔怪感,好似在無辜的撒嬌。

我甩開她的手:「我沒有找金主,請你注意言辭。」

江情蹙起眉毛,態度理所當然。

「既然你也覺得找金主丟人,那就別這麼做呀。」

她的聲音引得周圍正在交談的賓客,似有似無的朝我們看來。

這麼一鬧,我今天的計劃就泡湯了。

一股火堵在胸口。

我毫不客氣的把話還給江情。

「然後呢?你羨慕我有羞恥心,而你沒有,所以你才會躺在已婚男人的婚床上,對嗎?」

此話一出。

江情的臉漲成絳紫色。

我卻不依不饒:「江小姐,想不被人戳脊梁骨就把衣服穿好了。」

「否則,走哪都有人記得,你的脊梁骨是什麼模樣。」

江情瞳孔瞪得老大,怒氣彙聚在手中。

她猛地把酒潑在我臉上,抬手就要打我。

我要養家糊口,先前的工作隻是兼職。

現如今被江情這種自詡正義,實則自捏謠言多管閑事的人,搞丟一份收入來源,破壞合作機會。

我哪能不氣。

見巴掌要落下,我捉住她的手腕正想反扇一耳光。

哪想我的手也被扼住。

回頭一看,江情的「救世主」來了。

沈宵眉頭緊蹙,滿臉慍色。

「楊京語,你又針對江情?」

*

酒會廳門外,江情抱著沈宵的胳膊柔聲安撫。

「沈宵,你也別生京語的氣。」

「我雖然是為了她好,但畢竟也是越界多管閑事,沒有顧慮到如今的京語需要謀生。」

江情的一通「解釋」,讓沈宵以為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金主。

他看我的眼神,除了憤怒,還有一絲鄙夷。

「楊京語,你竟然下賤到這種地步?」

「你究竟有多缺錢?非要出賣身體?」

事實上,我根本沒必要和沈宵解釋,他向來不會聽。

可話又說回來,即便我真的這麼做了。

他沈宵和江情是最沒資格指責我的人。

我上下打量他們倆幾眼。

無畏的聳聳肩說:「以己度人嗎?也是,你們的認知程度會這麼想很正常。」

不論是沈宵還是江情。

當初不都是看中我與周之昂的錢嗎?

否則,江情為什麼不早答應沈宵的追求?偏要在周之昂甩了她,沈宵與我結婚獲利後,與其搞在一起?

否則,沈宵為什麼在創業失敗欠下一大筆債後,主動提出跟我結婚。又在我家破產後,利用曾經從我身上獲得的資源和財富成為商業新貴?

如今時移世易,他們反倒先聲奪人怨起我來了。

沈宵還想再說什麼。

一道稚聲嫩氣的聲音率先響起。

「媽媽!」

伴隨著聲音落下,小小的身影飛快跑到我麵前,抱住了我的腿。

我詫異的低頭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圓圓?你怎麼來了?」

圓圓揚起小臉說:「媽媽一直不來接我,我就讓老師帶我來找你啦!」

今早出門時,我跟圓圓交代了去向。

想不到她竟然記得。

圓圓腦袋一偏,朝沈宵的方向看過去。

「媽媽,他是不是我爸爸?」

童聲犀利而又響亮。

說得沈宵與江情皆是微微一愣,連我都沒反應過來。

我趕緊把圓圓的腦袋扳回來。

蹲下身對她說:「圓圓,別胡說,跟我回家。」

我抱起圓圓就要走,可沈宵卻抓住了我。

「她...剛才說什麼?」

沈宵盯著圓圓的臉,眸中凝聚著猶疑和愕然。

我抽出手臂,應道:「她認錯了,你別誤會。」

說完,我抬腿就走。

剛邁出沒兩步。

我就聽見江情對沈宵竊竊道。

「那肯定是京語在國外,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八成想騙你接盤呢,你可別上當,你忘了,京語他們家可是...」

後麵的話,我沒再聽到。

隻是問圓圓:「你怎麼會以為他是爸爸?」

圓圓眨了眨圓圓的眼睛,稚嫩的小臉作出正經表情。

「媽媽,他不是你前夫嗎?」

「幼兒園的同學說,媽媽的前夫就是我的爸爸,因為你們離婚了,所以我才沒有爸爸。」

我皺起眉:「你們小小年紀...就懂這些了嗎?」

「媽媽,我懂得可多了,我還知道爸爸很有錢,如果媽媽跟他複婚,就不用辛苦的上班了。」

我扯了扯嘴角:「圓圓,我不可能和他複婚,他也不是你爸爸,明白嗎?」

圓圓一臉認真說:「圓圓不在乎爸爸是誰,隻要你是媽媽就好了,而且,圓圓不想看你那麼辛苦,同學們說,媽媽養我肯定很辛苦...」

聽她這麼說,我臉色微僵。

旋即,眯起眼睛問她:「班裏的同學,會因為你沒有爸爸而欺負你嗎?」

圓圓卻搖頭。

「他們都知道我沒有爸爸,但是他們的媽媽說,我的媽媽很厲害,一個人做了兩個人才能完成的事。」

我鬆了一口。

幸好,圓圓沒有經曆過我幼年的遭遇。

*

我忙著投資事宜,少不得會在各種出入場合碰見沈宵。

剛和一名風投經理確定種子輪融資的事項。

那經理就指了指我身後。

「那位是你朋友嗎?他好像等你很久了。」

順著經理所指的方向看去。

沈宵一臉陰翳,站在我身後不遠處。

我回過頭:「不認識。」

沈宵見我沒主動去找他,竟自己找了過來。

「你就這麼給自己女兒樹立榜樣?」

他語氣刁鑽,充斥著對「墮落母親」的怨憤。

我朝簽到處的江情望去。

江情再次受邀出席,旁邊的助理正蹲下身替她整理裙擺拍照。

她笑容燦爛,但微微眯起的雙眼,不住地注意我們這裏。

顯然是在擔心沈宵與我出格。

我看著江情,對沈宵說:「管好你自己。」

沈宵奪過我手中的酒杯。

「你連母親都不會做,我憑什麼不能管你?」

「明知女兒年紀小,你還要喝酒,打算一身酒氣回家熏她?」

我莫名其妙:「那是我女兒,關你什麼事?還有...」

「你很會做母親?」

沈宵眉毛皺得極深:「你現在連勸告都聽不得了?」

周圍人多,還有不少記者聚集在場外。

我不想跟他吵,直接終止話頭,轉身對投資經理笑著說聲抱歉,表示換個場地再聊。

沈宵抓著我不放:「楊京語,你無視我?」

他麵上寫滿不可置信。

也是,誰讓我過去是舔狗。

高中時,沈宵對我說的第一句正常的話就是:「江情生理期,你幫她買那個。」

在此之前。

他對我說的全是:「你很煩」、「別煩我」、「滾開」。

在此之後,沈宵便常讓我做這做那。

他弄不來的包廂,我替他定;他買不到的限量款,我來買。

可我總覺得自己像怨種。

我追他時給他帶來的好處,全都被他用來追江情。

但沈宵慣會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以此吊住我的胃口。

我生日時,他送了我一個蝴蝶結發圈,我便當寶貝似的留到結婚。

大抵是從未被「舔狗」無視過,沈宵有些猝不及防。

但很快,被周圍目光包圍的他反應過來。

「你會有求我的那一天。」

說完,他離開了會場,連還在拍攝的江情都沒顧上。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沒想到。

立時有個人影竄出來,我還沒看清是誰。

一記巴掌蓋過我的臉頰,打得我耳膜直嗡,耳垂一陣鈍痛。

*

「大庭廣眾下勾引別人未婚夫!讓記者好好拍你的臉,讓全國網友都看看,狐狸精勾搭女明星的未婚夫!」

我抬起頭,眼前怒容滿麵的女人。

是江情多年的閨蜜兼助理。

「胡玉?」

和所有爛俗偶像劇人設套路一樣。

灰姑娘身旁一定有個替她出頭的好閨蜜。

胡玉就是這樣的閨蜜。

高中時期,有個人惡搞周之昂的事人盡皆知。

他往周之昂的抽屜裏塞過期早餐,卻從被發現過。

直到某個早晨。

我把周之昂抽屜裏的豆漿和包子扔進垃圾桶裏時。

站在走廊的江情卻瞪我一眼,哭著跑回自己班級。

結果放學後,班級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胡玉就闖進來質問我。

「你是楊京語?」

周之昂在打掃包幹區的衛生,我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替他整理書包。

麵對突如其來的質問,我隻覺得莫名其妙。

但還是點點頭,問:「有事嗎?」

「是你扔了她的東西?」

胡玉拽過身後的江情,趾高氣昂的讓我回答。

我看了看江情,又看看她,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眨了眨眼。

江情眼裏含淚,衝我吼道:「那是我送他的東西!你憑什麼扔!」

我覺得有些好笑。

「下次送東西前注意一下時間。」

「現在是夏季,你前一晚買的豆漿,放到第二天早上已經發臭了。」

「還有,周之昂黃豆過敏。」

「我們的早餐有阿姨準備,你要實在想送吃的,不如做些甜品,周之昂喜歡吃甜的。」

話落,周之昂拽著拖把走進班裏。

見胡玉和江情盛氣淩人堵著我,他手腕一拐,拽著拖把擋在我麵前。

「幹嘛?」

江情臉色難堪,胡玉卻憋不住了。

「周之昂,你和這女的什麼關係?」

周之昂回頭看我一眼,一臉認真說:「我是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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