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潯忽然間靠近玄錦,兩人目光相撞如炬,風吹過睫毛好像兩人有了一瞬的觸碰。
玄錦不知為何心中一慌,倏地挪開目光,可是她身上那股花香卻仍舊鑽進鼻子中,讓他無法忽略。
白潯小手捏住玄錦的下巴,強迫他與她對視,隨後頗為詭異的笑道,
“最後,你要參加三年後的天極宗弟子選拔,屆時在那裏正式拜我為師,昭告天下,結師徒印,如何?”
師徒印一結,雙方師徒身份便刻入天道規則中,永不可違。
白潯在最想要對玄錦動手的時候冷靜了下來,這裏本就是一本書,若是男主消失,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中的她會不會都一起消失?
所以......既然玄錦是男主,那便讓他一直是男主好了。
用他的男主光環找到千輪鏡,渡她回家。
玄錦心尖驀地一陣刺痛。
不知為何,他竟不想答應。
明明這條件於他來說並不難。
似是聽到他心聲一般,“你沒有別的選擇。”
深深的無力感將玄錦包圍,想要活命,他似乎隻有這一條路了呢。
玄錦雙手抬了抬,將碎片送到白潯眼前,“徒兒......拜見師父。”
白潯指尖顫抖著逐漸伸向了那碎片,拿到手的那一刻都仍然覺得不真實。
鬼知道前世她為了拿到這個東西受了多少的苦啊。
關鍵是還一片都沒有拿到啊嗚嗚~
玄錦看著小臉皺皺巴巴又眼淚流滿臉的白潯,無言的兩眼一黑,他應該不是拜了個傻子為師吧,應該......不是吧。
“好小子!”
白潯一攬玄錦肩膀,“以後師父罩著你,要是有人欺負你師父把他打成肉餅!”
玄錦無奈的歎了口氣,默默將白潯小白胖手挪開,“師父,你要懂男女授受不親的。”
“切,小屁孩一個還講什麼授受不親,你知道授受是什麼意思嗎?”
白潯將碎片收進了空間中,美滋滋的邁著小步伐朝著森林外走去。
玄錦看著那消失的碎片,不知道為何,和碎片的斷了聯係的那一瞬間,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便將他包圍。
好像......他就要失去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一般。
“徒兒啊,看到眼前這個九足蟒了嗎?”
“看到了。”
“去,幹死它。”
九足蟒此時張開血盆大口,一股強烈的威壓撲過來,玄錦捂著胸口便嘔出一大口血,“師父,徒兒丹田破碎,現在與凡人無異,怕是很難殺了它。”
“幹不死你還不躲開?等著被當成屎拉出來啊!”
白潯跳腳,也不知道這死小子在想什麼這麼出神,都快走人家九足蟒嘴裏去了。
在毒霧森林這麼危險的地方還這麼不謹慎,她該不會收了個傻子為徒吧。
白潯搖了搖頭歎一口氣。
【也就是我,還能這麼悉心教導,要不這樣傻小子可怎麼能成長起來。】
玄錦嘴角抽了抽。
悉心教導,四個字明明一個都沒占上。
白潯迎風憑空立於九足蟒前,粉袍微揚,嬌小的身形在九足蟒這龐然大.物麵前,更像是它的食物一般。
可是那粉嫩的小臉上卻沒有半分恐懼,反而是帶著些戲謔。
“臭大蛇,你死定了喔。”
白潯張開手掌,磅礴的靈力瞬間在掌心凝聚,揮出一瞬地動山搖。
“吼——”
九足蟒掙脫著她的束縛,而白潯掌心一壓,隻聽轟的一聲爆響,九足蟒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
肮臟惡臭的血肉崩的到處都是。
玄錦一把擦掉臉上的血,咬著牙看向始作俑者,而白潯卻早已經消失在原地。
他回頭,粉色小身影顛顛的早就跑到了百米之外。
“徒兒啊,快去將九足蟒的獸丹掏出來,師父就先休息一下了哈。”
【太臭了,實在是太臭了,我才不要呆在那裏,都丟給玄錦去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