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生的魔,三歲虐殺動物,七歲殺人。
家裏人害怕,將我送去了精神病院關押。
十二年後,我忠厚善良溫柔的哥哥自殺了。
媽將我從精神病院保出來,一出門就滿含仇恨的說:“如果你真的是魔,請你殺光欺淩你哥哥的人。”
1
我們家族有一個傳說,隻要是雙生子,必定有一魔。
在以前,一旦出現雙生,就兩個一起燒死。
好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允許,所以我和哥哥才能活命。
三周歲之前,我們都相安無事,因為生的粉雕玉琢,非常受家人喜愛。
設置家裏有不少人說,雙生必有一魔的說法。
可能是假的,隻是這條奇怪的規矩被寫入家訓和族譜,大家才會如此看重。
據說我們整個家族幾百號人,已經有三百年以上沒有雙生的記錄。
在我三周歲那年,一隻大白鵝啄我的時候,我雙手抓住它脖子,竟然當眾用嘴巴咬住大鵝脖,鮮血噴的臉和衣服都是。
一隻手拖著大鵝回家,炫耀的把大鵝屍體遞給媽媽,說晚上吃大鵝。
看到我的樣子,爸媽都震驚,很快這件事傳遍全村,都說我就是魔子。
但因為是大鵝先咬我,村裏有好些小朋友都看到了,所以爸媽認為是我比較凶,還稱不上魔。
族裏的長輩也覺得這個年代真因為這件事把人弄死,是犯法的,所以隻是讓我爸媽看緊點,沒有追究。
自那之後,村裏隻要有動物敢攻擊我,我都會將其殘忍的殺死。
導致爸媽為此賠了不少錢,甚至於五歲那邊,有村裏的小朋友罵我是魔鬼,聯合一群人要欺負我。
被我差點打死,要不是大人來了及時阻攔,這個被稱之為村霸的孩子王就已經死了。
自那之後,我就被鎖在房間內,不允許出門。
隻有哥哥會進來陪我玩,在上學後,會給我講學校的趣事,還教我識字。
說等我認字,就可以給我看很多小說,那個超級好看。
哥哥有什麼好玩的,都會第一時間和我分享,已經是我唯一的玩伴。
七歲那年,我聽到院子裏,媽媽的哭聲,我好奇趴在窗口看。
哥哥被孩子王打的很慘,而對方家裏都很厲害,爸媽告訴了族長,也不過是口頭責備幾句。
但哥哥右手骨折,筋斷了。
來的醫生說,就算接回去,右手也不會靈活,最多隻能拿拿碗筷,十斤以上的東西很難拿穩。
那一晚,我就撬開了窗戶偷溜出去。
當爸媽收到消息趕過去,看到村霸家,那個打殘我哥哥的孩子王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我被孩子王家長也打的很慘,但還活著。
看到爸媽來,我笑著說:“我為哥哥報仇了。”
但此刻,爸媽笑不出來,村霸家的人笑不出來。
看著滿身是血的我竟然笑著,全都看的後背發涼,這才七歲的孩子。
之後警察來了,因為我的年紀,加上做的事,我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2
十二年的時間裏,每個周末,哥哥都會準時的來看我,給我帶好吃的,教會我認字,讓我能自己看故事書。
這天,整整一個半月過去了,哥哥沒有來。
來的是從沒來過的媽媽,我幾乎認不出這位多年未見的母親。
但此刻她麵容憔悴的嚇人,雙目充滿了仇恨,頭發略顯淩亂。
見到我後,她已經辦好所有手續,將我帶出去。
或許是這12年來,我非常安穩,才能辦理出院手續。
一路上,媽媽都沒說一個字,我就靜靜的看著。
當回到家中,走進院子就聞到濃重的草藥味。
媽媽這才開口:“你爸癱瘓了,是被人打壞了脊柱,現在躺在床上。”
“爸那麼老實,從不招惹別人,也會被打?”我帶著嘲笑的口氣說。
媽緊緊的握拳,低頭沒有回應,走進哥哥的房間。
當我走進去後,看到哥哥的床上,蓋著白布,下麵有人。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然後快步走過去掀開白布,看到哥哥發青的臉色,安詳的躺著。
我將整張白布掀開,看到脖子上有勒痕和爪痕,這是人手掐脖子留下的。
我接著將他衣服解開,身上竟然隨處可見的傷口,有的結痂了,有些結疤,還有沒愈合,現在都已經開始爛的流水。
媽媽靜靜地走到旁邊,看著哥哥,沒有流淚,或許是眼淚已經流幹。
她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你真的是魔,請把欺負你父親、哥哥的人都殺光,你要是恨我當初的絕情,把我也殺了吧。”
我平靜的問:“是誰?”
媽媽咬牙切齒的將經過說了一遍。
因為我七歲那年,殺了村霸家的孩子,村霸一直惦記這件事。
所以他們家一直找各種機會欺負我們家,還找來村子其他人也跟著一起欺負。
加上我爸和我哥都是老實人,久而久之,他們就一直被欺負。
小時候他們還隻是打我哥,有時候把他衣服撕破,讓他光著屁股回家。
後來開始變本加厲,用煙頭燙,刀子在我哥身上刻一些羞辱的字。
如果這些字愈合,就會拉過去繼續在原先的位置刻。
村長和族中祖輩一開始也是勸說,但基本都是讓我們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後來,爸實在忍不下去,和村霸家打起來,但對方也是狠人,加上人多,爸被打斷了脊椎,躺床上已經有兩年。
這件事,族裏長輩也隻是稍稍懲罰了村霸家,賠了一些錢,都沒有報警。
因為村裏長輩說,如果報警,他們就要執行家規,把我們一家趕出村子,就因為我們家生了雙子,我是惡魔。
這件事後,村霸家不但沒有收斂,更加的放肆,哥實在受不了,喝下了農藥。
知道這些事後,我咧開嘴笑道:“隨便我做對吧。”
“是,我要他們死,全都死。”媽最後這三個字是喊出來的,眼中盡顯瘋狂。
我笑著看向哥:“哥,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一定會非常好玩。”
3
從這天開始,媽隻在家裏,將哥的屍體放在冰櫃中,我穿上了哥的衣服,熟悉哥的生活。
哥身上有很11處煙頭燙傷的痕跡,我拿走爸的煙,也在自己身上相同位置燙上一樣的傷口。
身上各種類型的傷疤,我都一一照做,全程沒有任何表情。
媽在旁邊看著,不知為何,第一次她竟然笑了。
放在以前,看到我這樣,她肯定會罵我瘋子,惡魔。
但這次她看著我,第一次眼中有著歡喜和欣慰。
在家裏養傷幾天,等到傷口結痂後,我剪了和哥一樣的發型,穿上他的衣服,就是媽都分辨不出我們。
在看到我樣子後,她衝上來突然抱住我:“阿傑。”
這是我哥的名字,我叫陳斌,我哥叫陳傑。
“媽,我去師傅那裏了。”
我學著哥哥溫和的語氣,媽點頭,看著我發愣,實在是我學的太像,讓她誤認為我就是陳傑。
來到師傅的木工作坊,一股木屑的香味迎麵撲來。
師傅年過六十的老木匠,手藝在村裏是最好的。
臉上總是掛著和藹的笑容,也是個老實人,是村裏少數幾個不因為我們家出了雙生子,而另眼相待的人。
看到我進門,師傅顯然有些驚訝,他停下手中的活計,拿下眼鏡,認真地打量我一番。
“阿傑,你這身子骨沒事吧?聽說那陳甲第又欺負你了,唉,真是作孽啊。”
“師傅除了手藝活,沒別的本事,幫不了你,你身體要是不舒服,多修養幾天,工錢師傅不會少你。”
我搖頭笑了笑,“師傅,我沒事,想早點回來學習工藝。”
說著,我接過師傅遞來的木工刨,開始模仿哥哥以前的樣子,處理著一塊待雕的木料。
不一會兒,師傅的另一個徒弟,陳陽,也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我,顯得十分驚訝,隨即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傑,聽說陳甲第又來找你的麻煩了?那家夥真是夠了,要是有人能好好教訓他一頓就好了。”
我隻是淡淡一笑,“都過去了,我們還是專心工作吧。”
陳陽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拿起工具加入到工作中。
然而,不到半小時,他找借口說去外麵辦點事,便匆匆離開了作坊。
村子環境最好的那片地建了一個農家樂,是村裏最賺錢的地方。
陳甲第和其他幾個村裏的同年人在這裏幹活,這是他們家的產業。
陳陽做賊一樣進來,招手道:“陳哥,陳傑回來了,看著身子還挺好的。”
“謔,這陳傑這身體還真是厲害,這樣都沒事,以後兄弟幾個可以放心的玩。”陳甲第笑道。
“要不在他身上試試炮烙,哎,我們把農家樂的商標,燙在他臉上,移動招牌啊。”有人笑起來。
“好想法,去找鐵匠去做,弄好了我們就去。”陳甲第眼睛一亮大笑起來。
然後拍下陳陽的肩膀:“不錯,下次出去喝酒泡妞帶上你,現在回去給我看著陳傑。”
“哎,謝陳哥。”
陳陽樂嗬嗬的回去,想到陳甲第身邊那些美女,就讓他興奮起來。
“陳陽,你很開心嘛。”
我的聲音傳出,他嚇的一大跳。
看到我靠在樹幹上,手上拿著木匠用的刮刀,削著一根樹枝。
陳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幹笑一聲道:“阿傑啊,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露出怪異的笑容:“我聞到了鮮血的芳香,你的血已經非常美味。”
陳陽吃驚瞪大眼睛,看到我神情,連退好幾步:“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