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因為白月光的一句話打掉了我的孩子。
為了嫁給他,我裝扮成他喜歡的樣子兩年,卻比不上白月光一句話。
我的血液裏是有惡人基因,因為我的父親是個反社會人格的連環殺人犯。
可我為了和他在一起扮演了兩年白月光的影子,柔柔弱弱單純善良,可他們居然殺了我的孩子!
我血液裏嗜血的本性覺醒。
後來我拖著渣男的腿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白月光。
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你以為你的白月光真的向你所看到的單純善良嗎?
我笑了,你們就慘了。
1
我向往常一樣做好飯等著我的丈夫傅景風回來。
最近天熱了,我把他愛吃的涼菜折耳根放到他那邊。
擺好了菜我坐在沙發上等著傅景風回來,沙發正對著門口,他回來我能第一時間看見為他拿拖鞋。
可今天左等右等都不見他回家,我打了一遍又一遍電話都沒人接。
一直等到深夜,我緊緊盯著門,怕我一移開眼不能第一時間看見他。
我心情跌落穀底,抱著他不接的心態又撥了過去,這次居然接通了,我欣喜的關心,[景風,你加班...]
[晴晴,晴晴...]傅景風深情的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我呆愣住,想質問他電話卻被對麵掛斷。
晴晴,夏知晴,傅景風的白月光。
這兩年來我一直模仿著夏知晴的樣子,因為她是我的丈夫深愛的女人。
她回來了?!
我驚恐又害怕。
當年是因為我婆婆不喜歡她,給了她五百萬,讓她拿錢走人,她才出國,我才有機會嫁給傅景風。
當然,這是我挑撥誘導婆婆這樣做的。
我雙眼赤紅,在沙發上一直等到天亮傅景風回來,[景風,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覺得我是他的妻子,詢問他很正常。
[你不是都聽見了嗎?]他冷酷的薄唇吐出冰冷的話。
原來他知道她在聽,還故意這樣。
[我才是你的妻子!夏知晴哪裏好了?她有的樣子我都有。]
傅景風無情道,[她哪裏都好,你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你就是個模仿她的小醜。]
[她聖潔善良的樣子不是一個內心腐爛爬滿蛆蟲的爛人能比的。]
[識相你就自己滾出去給她騰地方。]
我悲痛欲絕,淚流滿麵,[我愛你,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傅景風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字向刀子刺入我的心,[可我愛她,別忘了當初是你搶了她的位子,你對不起她。]
我堅決的說,[我是不會離開你,離開我們的家的。]
[那你別後悔。]
傅景風留下這句摔門離去。
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結果他把夏知晴帶了回來。
我讓她滾出去,夏知晴縮在傅景風身側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景風,我還是走吧,喬昔姐不高興了。]
傅景風握住她的手,[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回國沒地方住,住我這正好,她敢把你怎麼樣?]
我痛苦的深吸一口氣,回了房間。
我愛他,愛到可以容忍他一切,我這份婚姻來之不易。
我坐在臥室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傅景風進來說,[晴晴餓了,你去給她做飯,她不喜歡吃酸的。]
結婚兩年,傅景風從不知道我這個妻子的口味。
我閉了閉眼,起身去給她做飯,夏知晴嘗了一口糖醋排骨皺眉,[好酸啊。]
傅景風伸手接在她嘴邊,夏知晴把糖醋排骨吐在他手心。
傅景風有潔癖,平時就算給合同簽個字拿一下筆都會洗手,卻願意用手接夏知晴吐出來的東西。
傅景風斥責我,[不是說了不要做酸的嗎?]
我今天就想吃個糖醋排骨,給自己做了,但放了很少的醋,[我放了很多糖,一點點醋,不酸的。]我解釋道。
傅景風隻聽到放醋這兩個字,把其他都過濾掉了,[你故意欺負晴晴。]
夏知晴一邊假裝酸到咳嗽一邊說,[景風,這是喬昔姐的家,她做自己喜歡吃的也正常,我們遷就一點吧。]
我嘗了一口糖醋排骨急著向傅景風證明,[甜的,不酸,一點都不酸,你嘗嘗。]
傅景風眼睛裏全是厭惡,[她喜歡吃的?嗬。]
長臂在桌子上一掃,滿桌飯菜掉到地上,[慢慢吃。]傅景風惡劣的對我說。
[走,我們出去吃。]
傅景風牽著夏知晴走了。
看著滿地狼藉的我,眼淚從眼眶低落,滿臉淚水。
我不想忍了,可是我真的好愛他,從年少時一眼驚豔就不可自拔了。
我從小就沒有媽媽,我爸根本不愛我,隻是義務的把我養大,其他人也對我不好。
記得我轉學到三中的時候,來姨媽弄臟了衣服了。
他們都偷笑我,嘲諷我,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傅景風把他校服外套遞給我,[係腰上。]
少年如風,肆意張揚,卻願意幫我。
那時候我開始討厭青春期的男生,也開始喜歡傅景風。
後來我知道他有個青梅竹馬,向我這樣肮臟的麻煩精是不配站在他身邊的。
我拚命學習,就為了可以離他更近一點。
我收拾地上的食物,這時夏知晴借口不舒服回來了,傅景風去買飯了。
夏知晴走到我身邊還是那副溫柔的樣子,[喬昔,我的東西,不管我離開多久都會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也輪不到你,懂嗎?]
我蹲在地上維持這撿陶瓷盤碎片的姿勢沒動。
[當年你是因為錢離開的,你根本就不愛他!]我淡淡的說。
夏知晴勾起一抹笑容,像淬了毒般,不見方才一點單純溫柔的樣子。
[你說得對,我隻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當年被你搶走的!]
[放過他吧,他對你這麼好。]
[你心疼他啊?可他一點都不關心在意你呢。]
[你就是臭水溝裏的爛蟲,你靠近誰誰就會倒黴。]夏知晴眼裏充滿狠毒,[要不是因為你梁浩怎麼會死!]
[所以你傷害傅景風讓我痛苦。]我平靜的說。
夏知晴偏執的說,[對,誰讓你愛他!]
夏知晴抬腳踩到我的手上,下麵是盤子碎片,瞬間我的手鮮血淋漓。
感覺到劇痛我用力抽出手夏知晴因為沒有站穩摔在地上。
[晴晴。]
傅景風買飯回來在他的角度看見的是我把夏知晴推倒在地。
夏知晴捂著肚子,臉色慘白,大滴的冷汗從額頭滴落,我看到她身下出血染紅了她的白裙子。
她懷孕了?
傅景風焦急的撥打救護車。
我坐在地上顧不得手疼,誰的孩子?
傅景風的?
這時我感覺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等我醒過來是在醫院的病房裏,一隻手包的跟粽子似的,另一隻手上打著吊瓶。
[別動,你身體虛弱著呢,剛打上營養針。]護士按住了我想起來的身體。
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我著急的想知道夏知晴怎麼樣。
[她流產了。]
我怔愣,流產了,流產了。
傅景風這次真的不會放過我了。
護士看著我痛苦要哭的表情,[別太傷心了,你也懷孕了。]
啊?
我懷孕了?
我有傅景風的寶寶了。
我的表情從痛苦變得驚喜。
撫摸著平坦的肚子,好像隔著肚皮摸在孩子頭上。
[你身體虛弱,低血糖,先好好管自己在想去看你閨蜜的事吧,她老公一直在那邊陪著她呢。]
[那是我老公。]我平靜的說。
[啊?]
護士姐姐一臉震驚。
我想了剛才的事,夏知晴一隻腳踩地上,一隻腳踩我手上,主要支撐身體的應該是地上那支腳,怎麼會我一抽手就摔倒了,還這麼巧被傅景風看見。
她在陷害我。
陷害我害死了傅景風的孩子。
這也是她為梁浩報仇的一環。
梁浩。
我想起來高二那年,梁浩溫柔紳士,學習又好,還是學生會成員,關鍵他主動願意跟我交朋友,維護我。
我以為幸運女神眷顧我了,賜給我了個這麼好的朋友。
可他就是個披著溫柔皮囊的惡魔。
他以給我補習的名義把我約到學生會的會議室,要強行強暴我。
然後被我反殺了。
因為我強烈缺乏安全感,書包裏放著一把刀,這個習慣一直維持道現在。
後來梁浩死了,當時判定我為正當防衛。
與此同時隔壁病房,夏知晴醒來看著坐在椅子上守著他的傅景風,[阿風,我的孩子,還在嗎?]
傅景風看著夏知晴虛弱道過度蒼白的臉。
[以後,我們會有孩子的。]
夏知晴悲痛欲絕,哭到失聲。
看著夏知晴痛苦傅景風也痛。
[等你身體養好了,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的,你想要多少個都行。]
[他都不要你了,這個孩子沒有就沒有了吧,晴晴。]夏知晴哭的喘不上氣,[可我的孩子沒了不是意外啊,喬昔姐為什麼這麼對我?我隻是在這借住幾天,她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啊,嗚嗚嗚。]
傅景風眸子並射出寒意,[我現在還不能動她,以後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夏知晴疑惑,[為什麼?]
傅景風沉聲道,[剛才醫生說她懷孕了。]
夏知晴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的孩子沒了,她有了孩子。]
[阿風,喬昔姐有了你的孩子,你們好好在一起吧,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不能沒有爸爸。]
[是我倒黴不能生下我的孩子。]
[還是喬昔姐有福氣有了你的孩子,以後可以跟你一起承歡膝下兒孫滿堂。]
傅景風鄒了眉頭,[她不配,隻有你能和我兒孫滿堂。]
[可是我不想你有別人給你生的孩子。]夏知晴淚花閃閃,暗暗觀察傅景風的表情。
[真正相愛的人是不會有除了另一半以外的女人給生孩子的。]
[我愛你阿風,這麼多年我愛的隻有你,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我想和你兒膝環繞,白頭到老,可是我運氣不好。]夏知晴輕易捕捉到傅景風眼裏的動搖猶豫。
夏知晴柔聲道,[我隻想和你生屬於我們的寶寶,可我沒機會了。]
傅景風眼睛一亮,[晴晴你真的願意給我生孩子,留在我身邊,陪我到永遠。]
夏知晴溫柔含蓄的看了他一眼快速移開目光語氣悲傷,[這輩子不可能了,下輩子我們再在一起吧。]
傅景風被她的一句她愛他衝昏了頭腦,因為他太喜歡夏知晴了。
[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做什麼都行。]傅景風眼裏有了狠厲。
拿起夏知晴的手吻了一下,[等我,很快就回來。]
我看著一個穿著白大褂戴口罩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針管,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是什麼針?]男人開口,[麻醉劑而已,喬小姐。]
[我又不做手術為什麼要打麻醉劑。]旁邊跟我聊天的護士小姐姐也疑惑出聲問,下一秒她就被同伴叫出去了。
我更慌了,掙紮著爬了起來,摸到手邊的東西往他身上砸,[別過來,我不需要麻醉劑,我很清醒。][救命,救命啊,有沒有人?]
這時又進來兩個人,我剛想向他們求助,他們就已經一左一右把我緊緊按在床上了。
我感受到冰涼的藥水被推進我的身體裏麵,漸漸模糊,很快便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為什麼?
為什麼他連孩子都不留給我?
這也是他的孩子啊!
我知道在這個醫院沒有傅景風的同意他們不敢這樣對我。
我這麼愛他,這麼多年。
我嫁過來就當了家庭主婦隻為把他照顧好,把我喜歡的工作都推了。
連保姆照顧,給他洗衣做飯我都不放心,關於他的所有事都是親力親為,最後卻換來這麼個結果。
哈,我笑了,眼淚也從眼角流到向耳朵,再到枕頭上。
我想起了父親被處死刑前最後跟我說的那句話,[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解決產生問題的那個東西。]
我的孩子沒了,我要把凶手解決掉。
與其埋怨別人,不如直接埋了。
我要報複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