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我在第十七次被李思思霸淩毆打之後終於萬念俱灰。

站上了天台。

準備一躍而下的時候，腦中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讓我去討好那個賤人？她有什麼資格！”

“憑什麼我的成績好壞跟我們的關係好壞成正比，我恨不得掐死那個裝清高的婊子。”

這是......李思思的聲音？

1.

原本一隻腳都伸出來的我忽然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驚恐。

什麼聲音？

我猛地向後倒退一步：

“李思思！你在哪兒！你別躲著不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兒！”

沒人回應。

空氣中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根本就沒有李思思的身影。

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最近壓力太大，出現幻覺的時候。

她的聲音猛的再次響起：

“下午的考試答案出來沒有？我要是考不了年級第一，你讓我做的事直接免談！”

下一秒，一個冰冷的機械音衝進我的腦海裏：

“宿主，請先跟周夢打好關係，她的態度決定你的分數。”

宿主？係統？

我腦中迅速閃過了曾經看的上千本小說，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心中升起。

難道她這是綁定了傳說中的係統？

媽的！這種好事怎麼讓她碰見了！

怪不得一向成績墊底的李思思忽然一躍成為了班級第一。

現在想想，幾乎從來沒有見她做過題，背過資料。

甚至在學校裏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天天泡在酒吧裏花天酒地。

這樣的人，要是能考個好成績，那我們這些踏踏實實上學的人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我猛地攥緊了手裏的衣服。

可她跟係統的對話我怎麼能聽到？

難道我......能聽到她的心聲了？

一瞬間，眾多情緒充斥在我的心裏。

我竟然傻傻的站在天台上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2.

“周夢呢？難不成跑到哪個角落裏偷著掉眼淚去了？真沒意思，我還等著好好嘲笑嘲笑她呢，多管閑事的老女人。”

我愣神的時候，李思思大大咧咧的聲音再次響起。

隻是不同的是，這次提到了我的名字。

“宿主，請立刻給周夢打電話，係統檢測到她有自殺的意圖！！

係統掃描過後，嚴肅的聲音響起。

李思思這下直接笑不出來了，慌忙掏出手機：

“你他媽的怎麼不早說！她要是死了誰來跟我打好關係？完不成你的任務，我怎麼考清華北大啊！”

下一秒，電話鈴聲響起，像是地獄裏奪命的呼喊。

果然是李思思打來的！

由於我們學校是走讀學校，允許學生上學帶手機。

但是上課時全部要交給老師，所以在學校打電話根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猶豫片刻之後，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什麼事？”

李思思的語氣明顯帶有怒氣，但是礙於係統剛剛的警告，隻好壓低脾氣僵硬的笑著：

“小夢啊，你在哪裏呢？我剛剛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看你怎麼就生氣了，我已經讓人買奶茶來給你賠罪了，你看...”

我心中掀起驚濤巨浪，剛才我聽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聽！

那從現在開始，我跟李思思的地位就發生了翻轉，畢竟她...有求於我。

我攥著電話的手不知不覺出汗了，就在李思思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我終於笑了：

“好。”

3.

回到教室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李思思坐在座位上滿臉陰霾。

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她，可隻有我聽到了她的心聲：

“可以了吧，那土包子接受了我的道歉，下午的考試你應該會幫我的吧。”

係統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宿主放心，我們是互利互惠。”

當看到我的那一刻，李思思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厭煩，但很快又被假笑掩蓋了下去：

“小夢！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慢！你看！奶茶都快要涼了！”

說著邀功似得將手中的奶茶遞給我。

我微微一笑，將奶茶的封口撕開：

“謝謝你啊，可惜，我隻喝咖啡...”

奶茶倒了她滿滿一頭，順著她引以為傲的長發流了下來，淌到了課桌上麵。

就像是她無數次把我拖進廁所，把我的頭摁在水龍頭下衝洗一樣。

李思思懵了，周圍的同學也全都蒙了。

氣氛瞬間凝結了下來，一個個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我。

我可以聽到李思思拳頭的咯吱聲音，她猛地舉起拳頭想要打我，我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

可下一秒：

“宿主妄圖背叛係統，正在進行懲罰。”

一陣電流聲從我的腦海中劃過，李思思忽然癱軟在地，整個人抖個不停，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這是......懲罰？

我也有些蒙，原本以為這個係統隻是幫助她作弊，但是沒想到居然已經智能到可以根據李思思的行為做出相關的懲罰。

周圍的人被她這一行為嚇壞了，有幾個膽大的想要上前扶她。

她卻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隻是死死的盯著我。

就在我以為自己又要被她侮辱的時候，

她忽然綻放出一個笑容：

“這有什麼的！你不喜歡喝這個我再重新給你買就是了！都是我的錯，沒有了解清楚。”

這下輪到她被當傻子一樣看了，畢竟她的脾氣，整個學校都知道。

她的確很生氣，可她腦海中係統的警告聲也在不斷響起：

“警告！宿主請考慮考試結果，不要試圖招惹周夢！”

剛才電擊的感覺她還記憶猶新，除非她瘋了，否則絕對不會主動來招惹我。

看著她一身奶茶味道，我裝作驚訝：

“哎呀！怎麼不小心弄了你一身啊！你快回家換衣服去吧！下午的考試沒那麼重要！”

李思思當然不會回去，她這麼忍受我的羞辱，就是為了在下午的考試裝一把大的。

眼看著老師走了進來，李思思強忍著身上刺鼻的奶茶味道和黏膩感覺，坐了下來。

4.

卷子發下來的一瞬間，我長舒了一口氣。

上麵的題目大部分都在其他教輔上做過，類型也是大差不差。

剛準備解第一道題目的時候，腦海裏的尖叫聲差點讓我從椅子上摔下來：

“怎麼回事！我為什麼一道題都不會！他媽的這怎麼辦！”

你天天不學習，能會就見了鬼了。

“宿主別擔心，有我在…正在掃描......”

“BAAC......”

李思思的尖叫聲猛的消失，隻剩下考場裏筆尖在紙上摩擦的聲音。

以及係統毫無感情的答案播報聲。

你妹啊！

我以為是一步步提醒怎麼解出來題目，原來是直接說答案啊！

嘴裏的那句我操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怪不得李思思脾氣這麼大的人嗎，願意低下頭來討好我。

這個獎勵太值得了！

隨著係統不帶感情的播報下一句答案，

連忙在草稿紙上跟著寫下答案。

但我沒有李思思那麼蠢，恨不得將每道題目都做出來，我故意做錯了幾道題目。

不過短短半小時，李思思就將手中的筆一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對上我的視線，還不忘衝我翻了個白眼。

我撇撇嘴，目光落到了她一個字都沒有的草稿紙上。

蠢貨，作弊也不知道做全套。

5.

考試成績出來的很快，看著上麵張貼的第一名還是李思思。

我擰開她專門為我買的飲料，點點頭。

李思思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現在的位置已經從班級第一滑落到了千年老二。

永遠被李思思壓了一頭。

她心裏得意極了，但還是不能表現出來，走到我麵前假裝安慰實則炫耀：

“小夢你也別太傷心，畢竟天賦這個東西誰說得準呢？”

“我也沒想到隨便一學習，就比你的成績高，唉，我也很苦惱！”

話裏話外掩飾不住的得意，要不是知道她考高分的真相，恐怕我真的就破防了。

我拿過她桌上的卷子，眼底漏出了一抹驚訝：

“思思！你也太厲害了！三科文科差一點大題全都滿分！這簡直就是天才一樣的存在啊！還有你的數學草稿紙，一點痕跡都沒有！你怎麼做到的啊！”

天才這個詞一下子就取悅了李思思，她搖頭晃腦：

“其實就是多背誦，哪有這麼厲害。”

周圍也有不少同學圍上來對她拍馬屁，詢問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得。

千年學渣哪裏像受過這種待遇，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我立刻抓住機會給她洗腦：

“可惜，政治大題還是有幾點沒寫出來，要是全對，那可真是學校的名人了！畢竟答題難度太高了，不過沒關係，你已經很厲害了。”

話音落下，李思思立刻陷入了沉思當中。

估計她已經在盤算文科大題全對的事情了，我笑了笑。

你最好，真的敢寫全對。

6.

距離高考越來越近，三模也即將要到來了。

所有人都在緊鑼密鼓的複習，隻有李思思還是跟往常一樣天天出入不良場所，幾乎幾天才來上一次課。

這天她難得的來到教室，一進門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估計是昨晚通宵泡酒吧沒睡好。

門口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朝著教室裏探出了頭。

看到她們的一瞬間我立刻緊張起來，這些人就是當初跟李思思一起霸淩我的小太妹。

刻在骨子裏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我還記得她們是怎麼把我堵在廁所打我巴掌。

如果不是我爸媽去世，我怎麼會受這樣的欺負？

我捏進了手裏的拳頭，一個大膽的想法誕生出來。

那幾個女人也看到了，不屑地對我翻了幾個白眼。

我猛的站起身，朝著他們的方向就直直的撞了過去。

幾人沒想到我竟然敢這麼做，一個個都沒有防備，全部被撞到在地。

摔成一團，慘叫聲混合著怒罵聲：

“你他媽的瞎了是不是！不想活了直說！我們成全你！”

最前麵人高馬大的女混混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舉起拳頭就要打在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是李思思讓我這麼做的！她早就煩了你們！讓我給你們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