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了十八年的男孩為了我的繼妹拋棄了我。
我清醒後,專心搞錢,他卻求我看看他,可是我不會要他了......
我在夜總會遇到一個神秘人,他說他心疼我,懂我的故作堅強,想帶我回家。
但是他身份特殊,除了名分,什麼都可以給我,我求之不得,後來卻是他治愈了我......
1
淩晨十二點,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遊走在街上。
我看了一眼手機,依舊沒有一個電話,一條信息。
我苦笑著攔了一輛車去了夜總會。
“哎喲,牡丹你可算來了,趙總都等你好幾天了。”靜姐推著我往化妝間走去。
她看出來我的情緒不佳,便主動開導我:“小白啊,你還年輕,等你到了姐這個年紀就什麼都看淡了。”
“男人哪有錢重要,咱們化悲憤為力量,好好掙錢才是王道,你說是吧?”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
她拍了拍我,歎息了一聲:“快去吧!”
我掐滅了煙頭,換上職業假笑走了出去。
“趙總,您久等了!”
“白牡丹,你可算來了,我等你等的花兒都快謝了。”
“趙總見諒,我前段時間去進修了,這不一回來我就立馬趕來向您賠罪了。”
“有覺悟,但不高。”
見他依舊不是很滿意,我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喝,他卻意外的攔住了我。
“今天我們文雅點,畢竟有貴客在場。”他看向了旁邊的男子。
經過他的提醒我才注意到,今天確實有一位生麵孔。
大概三十多的樣子,雖然穿著很低調,但是舉手投足間氣度不凡,不似平常人。
從我進門開始,他臉上就掛了淡淡的微笑,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但眼神卻很疏離。
“這是我們肖老師,第一次來,你把他照顧好了,一切都好說。”
我懂事的坐了過去,“肖老師你好,我叫白牡丹,出了名的段子多,活躍氣氛是把好手,請多指教!”
“不敢當。”他禮貌性的握住了我手指的四分之一。
來這兒的男人哪個不是奔著揩油來的,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麼紳士的男子,我對他的印象深了幾分。
一晚上他都在聽我說,時不時的附和我幾句。
在別人被我的段子逗得哈哈大笑時,他也隻是稍微勾了勾嘴角,卻意外的好看。
我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在我思考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裏麵隻有短短的一行字:“沫沫病了,我今晚去不了了。”
剛剛還故作堅強,笑意盈盈的我,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
握著手機的指關節逐漸發白。
白沫沫是我的妹妹,準確來說是我異父異母的妹妹。
三年前我媽離世後,我爸就迫不及待的另娶了她人,白沫沫就是那個時候進入我家的。
她長相甜美,聲音很嗲,慣會討人歡心。
但那隻是表象,在她甜美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蛇蠍心,所有人都被她人畜無害的外表給騙了。
自從白沫沫來了以後,她不僅搶了我爸的愛,連帶著搶走的還有我暗戀了十八年,說長大要娶我的肖野。
今晚是我的生日,肖野說在十二點之前會來陪我過生日的。
我在公司樓下等他,直到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我終於相信白沫沫前幾天說的是真的。
2
她說:“姐姐,你跟小野哥哥十幾年的感情又如何,他現在一顆心都在我的身上。”
我自以為是的回懟她。
“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能比,他對你好不過是同情你罷了,你不要異想天開了。”
“你還在自欺欺人呢?走著瞧,我有辦法讓你認清現實。”
“你想幹什麼?”
“我聽小野哥哥說,你們約定好在你25歲生日的時候,一起去山頂看螢火蟲。”
“你說如果我到時候病了,他還會不會去赴你的約?”
“這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他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來陪我的,你算盤打錯了。”
“那我們拭目以待。”
她自信的轉身離開,笑容依舊很甜,可我卻感到背脊發涼。
這麼看來還是她贏了。
我從下午六點就在公司樓下等肖野,一直等到了十二點,他都沒來。
我還一直給他找借口:
他工作沒處理完;
路上堵車了;
車子拋錨了......
多可笑啊!我給他找了那麼多拙劣的借口,他卻偏偏說了我最害怕的那一個。
“手機快碎了。”
聽到旁人的提醒,我才鬆開了幾乎被我捏碎的手機。
“抱歉,我出去一下。”
我狼狽的跑到了廁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終於流下淚來。
我跟在肖野後麵十八年,稱得上是最稱職的舔狗。
隻因他年少時說過長大了要娶我,我便無怨無悔的跟著他。
整整十八年,就算後來他對白沫沫的關心遠超於我,我也安慰自己他心裏是有我的。
可是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我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
我的最愛的媽媽,最疼愛我的奶奶,都離開了我。
曾經我以為我至少還有肖野,可是今晚他為了白沫沫拋下了我,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
在這個世上我真的隻有我自己了。
我依稀記得,七歲的肖野剛搬來我家隔壁,因為他湊巧救下了奶奶養的小貓,我對他特別崇拜。
後來他幫我打退了嘲笑我沒有爸爸的同學,我媽因為工作不能按時回家,他就經常帶我回家吃飯。
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我變得很依賴他,經常追在他的身後喊他“小野哥哥”,一追就是十八年。
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等來了薛平貴,等來了屬於她的皇後之位,而我什麼都沒有等來。
不對,我也等來了,等來了心死。
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生日,非要去山頂看螢火蟲,原因無他。
隻因去年最疼我的奶奶走了,當時戀愛腦的我忙著去給肖野送飯,沒趕上見奶奶的最後一麵。
我懊悔,自責,痛苦,一度無法原諒自己。
是肖野告訴我,等我來年生日,在山頂對著滿山的螢火蟲許願,我就有機會見到奶奶的。
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依舊把它當成了一個念想,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可是我盼了一年,整整一年,他還是失約了,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白沫沫。
我站在鏡子前又哭又笑,久久不能釋懷。
他是我的整個青春啊,我強迫自己隻能為他哭這一次。
最後一次。
“還好嗎?”
3
肖老師站在我的身後,從懷裏掏出手帕遞給我。
“我看你情緒不好,出來看看。”
我接過他手裏的手帕,彎腰向他道謝。
他許是顧忌我的自尊,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等我整理好心情回去時,他們已經離開了。
我看了一眼手裏的手帕,把它放進了包裏。
等我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我爸還沒有睡。
看得出來他的氣壓很低,應該是專門在等我。
“又這麼晚回來,你當這是酒店啊?這麼大人了不學好,一身煙酒味,你看看沫沫,比你省心多了。”
要是以前我高低要跟他大吵一架,因為我最討厭跟白沫沫比較。
她就是一朵腹黑白蓮花,隻不過是比我會裝而已。
可是如今,我不在意了。
哀莫大於心死,我隻期待著早點掙夠錢,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搬離他們。
可能是我無所謂的態度惹惱了他,他開始上綱上線,罵我是白眼狼,說白養我,養我還不如養條狗。
我本來不想理他,可是他並沒有養過我,我打算不再慣著他。
“你幾時養過我了?我媽在世的時候你外派公幹,走了一年又一年,同學都說我是沒爸的孩子。”
“是我媽一人打工賺錢養的我。”
“我媽走後,我跟著奶奶過,是奶奶用她的退休金養的我,奶奶走後,是我自己賺錢養的自己。”
“說我是白眼狼,你呢?”
“你對白沫沫一個外人都比對我好,我住了十幾年的房間,就因為她喜歡就要讓給她。”
“就連奶奶的房子,奶奶一走,你就迫不及待的給了白沫沫,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還當我是你的女兒嗎?”
“你還有臉提奶奶?就因為你,奶奶走的時候都沒閉眼,當初她病危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都說最親的人最懂怎麼紮你的心,我如今真的感同身受了。
奶奶的死,在我心裏一直都是一根刺,我無法反駁。
“說不出來了?你忙著跟肖野鬼混,結果呢?”
“人家領你的情嗎?你忙前忙後跑了十幾年,人家照樣看不上你。”
我爸的每一句話都像在我心口插了一把刀,讓我幾近窒息。
“是,你們都看不上我,我多餘,我該死。”
“你又比我好到哪兒去?我媽剛走你就再婚,還把白沫沫母女帶回了家,讓她們住我們的房間。”
“對白沫沫掏心掏肺,對我這個親骨肉百般嫌棄,你午夜夢回的時候不會良心難安嗎?”
“或者說她根本就是你的私生女?你們早就背著我媽勾搭在一起了?”
“啪......”
我爸一巴掌扇的我暈頭轉向,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依舊不怵。
“怎麼?被我猜中了?惱羞成怒了?”
“滾,給我滾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
“走就走,這個爛透了的家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踏進一步,我也再沒有你這個父親。”
“牡丹,你爸就是在氣頭上,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快回房睡覺吧。”
白沫沫的媽媽聽到動靜出來打圓場,那著急的神情都快趕上影帝了。
“收起你假惺惺的做派吧。”
“不用在這兒演母慈子孝的戲碼了,白沫沫這些裝腔作勢的把戲都是跟你學的吧。”
“你......”我爸氣得又揚起了巴掌,但被她攔了下來。
“裝腔作勢,母女倆一個德行,都喜歡搶別人不要的垃圾。”
“替我轉告白沫沫一聲,她處心積慮視若珍寶的垃圾,姐不要了,送她了。”
“還有這個家,我也一並送給你們了,祝你們從此家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