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是龍鳳胎。
他是清風明月的舒朗公子,我是一個變態瘋子。
自小就和毒蠍毒蟲為伴,三歲時就指揮毒蠍將隔壁王老頭毒死。
母親見了直呼我是瘋子,將我就被關在地窖,不見天日。
隻有哥哥每日會進來陪我。
後來哥哥去外地書院求學,我偷偷在書院的山下一處破廟生活。
卻沒想到卻親眼撞到了被淩虐致死的哥哥。
渾身傷痕慘不忍睹,曾經盛滿星辰的眼睛也隻剩兩個空洞。
我假扮成哥哥回到學院,將施暴者一個一個送進地獄。
1
我住在聽風書院山下的一處破廟已經生活快一年了。
期間哥哥偶爾會來破廟中看望我,給我帶一些食物。
我偶爾也會在附近獵一些食物。
夜晚我去捕獸籠看看逮到了什麼好東西,留著下次見到哥哥給他補身體,
卻沒想到在捕獸籠附近看到哥哥的屍體。
如果不是他手上帶的我給他求的平安手鏈我幾乎不可能認出他。
他細嫩的臉皮被劃了無數口子,上麵爬滿螞蟻。
原來滿是星辰的眸子也已經不見,隻有兩個空洞洞的血洞。
烏黑的長發也被生生拔下,連頭皮都不見了。
我背起哥哥,才發現他的四肢軟的厲害。
一陣摸索,原來哥哥的四肢已經被折斷,如今看著就是一個破敗的玩偶。
我在破廟裏給哥哥擦拭身體,努力的把他身上的血水擦拭幹淨。
清水換了一盆又一盆,卻總也擦不幹淨哥哥的身體。
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淚,知道了哭和傷心的感覺。
我給哥哥身上撒了特殊藥粉,防止他身體腐壞。
我要將欺負哥哥的人一個個送進地獄,到那時才能讓哥哥瞑目。
2
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出生時,因為我是女孩,不受疼愛。
哥哥長的白嫩健壯,而我瘦弱的和小雞仔一樣。
在我三歲的時候,娘親發現了我愛和毒蟲蠍子玩,還能指揮毒蛇跳舞。
覺得我是怪物,把我扔在冰天雪地的山上。
在我快要凍死的時候,是哥哥上山找到了我。
他又拉又拽的把我弄回家,說要是再把我丟掉,他就也不活了。
這才把我保下來,從此哥哥在哪裏就把我帶著,生怕娘親再丟了我。
在我六歲的時候,看到隔壁的王大叔欺負哥哥,我就指揮毒蟲咬死了他。
娘親看到王大叔的慘狀,身上滿是毒蟲,七竅流血,還有在旁邊淡定的我。
嚇的又要溺死我,是哥哥護住了我。
最後娘請把我關在地窖,哥哥也無法,隻說長大了就帶我離開。
在地窖的每天都是哥哥給我送吃的,還教我讀書認字。
教我明善惡,辯是非,還時常給我講一些與人為善的故事。
我知道哥哥是想讓我做個好人,不要暴戾行事。
我看著這麼苦口婆心的哥哥,他的眼裏都是關心。
我感覺心臟被撞了一下,突然不想讓麵前的人擔心。
從那天起我收起利爪,下定決心在哥哥麵前隻做乖巧的妹妹。
就這麼過了十年,哥哥要去書院求學,告訴我隻三年他一定高中,到時候一定回來接我。
我從來沒與哥哥分開過那麼久,心裏慌亂極了。
隻表麵答應哥哥,在哥哥走後,我逃離地窖,根據他的氣味一路跟隨他。
我在書院山下的破廟裏生活,怕被哥哥發現,隻偶爾偷偷的去書院,希望可以看到哥哥。
有一次還是被哥哥發現了,我害怕極了。
沒想到哥哥卻心疼的紅了眼,他沒有生氣,而是答應我留下來。
可能也是擔心他不在家,怕娘親把我丟掉吧。
後麵的日子,哥哥給我準備了衣物,還經常來破廟裏教我讀書認字。
我每天的日子除了和山上的毒蟲鳥獸玩,就是等哥哥。
日子過的愜意又安靜。
3
沒想到不過一年,這幸福的日子就消失了。
我穿上哥哥的男裝,稍微改動一下嗓音,就去了書院。
當我出現在學堂的時候,我沒有放過他們一個個的眼神。
[鬼啊?你不是在後山,你······]
看來這個是凶手之一啊,看到我嚇的臉都白了。
[沈如琢,你怎麼好好的,你昨日不是已經······]
[鬼啊·····]
我看著麵前這幾個見鬼的表情,看來不用我如何調查,這凶手已經跳出來了。
我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龜縮著身體。
[我怎麼了,昨日我在山下破廟呆了一夜,今早才回書院。]
我看著眾人的表情,有那幾個害怕恐懼的,剩下的大多是事不關己躲的遠遠的。
我隱住心中的恨意,默默在心中記住這幾人。
就是我哥留下的血書中害他的人。
是的,除了那一身殘忍的傷痕,我還在哥哥身上找到了血書。
[張晉、羅慈安、何鳴害我!]
字跡雜亂扭曲,可想而知是在多麼慌亂殘酷的時刻寫的。
這幾個惡棍,我會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我走到他們身邊,趁著他們不注意放出我的小寶貝,食夢蠅。
這種蠅蟲會篡改他們的記憶,以後在他們的記憶裏,哥哥隻是被他們丟在後山。
從而忘掉殘忍殺害哥哥的畫麵。
我讓他們從此噩夢不斷,與鬼魅為舞。
他們不是最喜歡在黑黑夜折磨人的嗎,那麼我就讓黑夜也成為他們的噩夢。
張晉是這幫人的頭頭,他走過來像拍小狗一樣拍著我的腦袋。
滿是惡劣嘲諷的看著我,[成績好又怎麼樣,書院壓著你不讓參加考試,你就永遠別想入朝,你啊,就隻配給我當狗。]
我聽了心裏發寒,原來哥哥為了能正常參加考試,才默默忍受這個人對自己的迫害折磨嗎?他到底忍受了多少折磨。
[今晚來我房間,不然你知道後果的,如果被書院趕出去,這輩子都背著汙名別想入朝為官了,哈哈。]
我努力露出一臉諂媚,[好,我一定去,讓張公子滿意。]
張晉一臉驚訝,轉而又是得意張狂,[後山待一夜,想通了,這幅模樣倒是比以前那副清高的樣子讓我開心,繼續保持,賤民就應該有賤民的樣子,別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原來這幫人就是利用書院的特權威脅這些寒窗苦讀的學生嗎?我掃了一眼周圍。
很多人都對我露出了同情的眼神,看我看向他們,他們又迅速的低下頭。
不怪他們自私冷漠,誰又會拿自己寒窗苦讀十年的辛苦去賭呢。
4
天剛擦黑,羅慈安和何鳴就壓著我去了張晉的房間。
這個熟悉的架勢,我的哥哥不知道被帶進來了多少次。
這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地獄,牆麵上掛滿了各種刑具。
帶著倒刺的鞭子、各種形狀的烙具、小拇指粗的針·······上麵沾染著血跡。
我看著覺得整個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每個毛孔都在興奮的叫囂,這些可愛的刑具,如果施在這些人身上,該有多美好啊。
我一定要讓他們每個人都受一遍,體驗一下這極樂世界。
我還沉浸的興奮中,背後不知是誰給了我一腳,我立馬跌跪在地上。
我抬頭看到幾張興奮的幾乎變形的臉。
[狗都是要跪在地上的,你到了這個房間,怎麼可以站著,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規矩。]
張晉說著露出陰氣森森的表情,手裏的鞭子用力的朝我甩來。
倒刺帶出我身上的細肉和血水沾染在雪白的衣服上,沒一會,白色的衣物就被鮮血染盡。
我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承受著他的暴力,看著三人嘴角的笑意,我的內心也開始興奮。
當月亮爬上柳梢,我的報複也到了。
張晉看著我一動不動,他抽的累了,也覺得沒意思。
[滾吧,今天就饒了你,趕緊給老子滾。]
我跌跌撞撞的走出院門,朝著學生做晚課的地方去。
我此刻披頭散發,一身血衣,一定很嚇人。
在眾人驚嚇的目光中,我暈倒在地。
夫子看著我搖搖頭,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
指揮幾個學生帶著我回房,然後請了書院的大夫給我簡單的擦擦藥。
5
看著麻木的學生,習以為常的大夫,我閉上了眼睛。
此刻張晉的房間肯定很精彩。
月上柳梢頭,食夢蠅已經醒來,加上他們日常有服用五石散,效力更猛。
等大夫離開,房間內的人都走幹淨。
我穿上衣服,悄悄來到張晉房外,透過窗戶。
我看見他們三人眼神迷離。
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鞭子,在互抽。
[你這個賤民,敢打我,看我不抽死你。]
[狗雜種,不就是仗著院長的兒子騎在我頭上,你這個私生子,就是個狗屁。]
張晉聽了這話癲狂的壓在何鳴身上,生生咬下何鳴的一隻耳朵。
何鳴也不甘示弱,在張晉身上撕咬。
羅慈安嘴巴裏也喊著[美人、美人,我來了。]
然後脫了衣服拉過張晉就要親熱,糜爛、血腥,三人就像瘋了一樣互相撕咬、啃舔。
尖叫聲、嘶喊聲充斥著整個院子。
[張晉,你又在幹什麼?]
我抬頭,看到院長來了,趕緊躲在假山後。
院長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副血腥的場麵。
[你們這是瘋了嗎?]
那三人正在興奮的勁頭上。
看到有人進來,一個個露出噬人的獠牙,朝著院長撕咬過來。
我冷眼看著眼前的畫麵,隻覺得通體舒暢。
院長的慘叫聲還是引來了書院的夫子和學生。
他們強行將幾人分開。
大夫施針後,他們三個才安靜下來。
大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服用五石散過量導致的瘋癲。
眾人看著這四個血人,除了恐懼,都露出了痛快的神情。
除了院長還有點人樣,那三人瘋的時間最長,身上臉上都是血痕,沒有一點好肉。
6
院長清醒後,氣的要發瘋,恨不得立即將他們碎屍萬段。
這表情和看到我被欺負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啊。
看到我受傷時,輕飄飄高高在上的一句[他們也不是故意的,怎麼不欺負別人隻欺負你呢?是不是你有什麼地方沒做好。]
如今傷在自己身,是寬宥也沒有了,慈悲也沒有了,連為人師表的端莊都沒有了。
[把他們三個關起來,簡直是瘋了,不許給他們好好治療,要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
[一群該死的玩意,一定要好好懲治。]
然後那三人還沒清醒過來,就被人拖死狗一樣拖進了柴房。
這院長是要把他們活活疼死嗎?如今這個唯一的親兒子也不要了。
看來原本的寵溺隻是因為沒有威脅到自己。
如今傷了自己,親兒子也一文不值了。
三天之後,我自告奮勇的去柴房給這三人送飯。
負責給他們送飯的夥計一聽,簡直如遇大赦,對我感激不已。
也提醒我,把飯菜送到了就行了,不要停留,趕緊出來。
看來這三人即使關起來,淫威還在,還是可以折磨人啊。
我提著食盒,打開柴房,就聞到一股子腐臭味,這三人如今就像鬼魅一般。
眼睛充血紅腫,渾身的傷口沒有好好醫治,也已經開始腐爛流膿。
張晉看到我,就開始威脅我。
[狗東西,去大夫那給我弄點傷藥過來,再不醫治,我就要疼死掉了。]
我看著他起身都費勁的樣子,再不治可能真的會死。
我拿出一瓶傷藥,遞過去。
[張公子,這是我偷偷拿的,是最好的傷藥。]
張晉狐疑的看著我,明顯的不太相信。
[怎麼如此好心,你不會放了毒藥,要害我吧。]
我一臉害怕,[這是好藥。]
然後拿過藥瓶,就撒一點藥粉在我身上還沒愈合的傷口上。
張晉這才收起戒備的心裏,然後開始指使我給他上藥。
我恭恭敬敬的打開他的衣襟,給他流膿的傷口上上藥,每一處我都小心認真的上藥。
[等老子出去了,就不欺負你了,你隻要聽話跟在我身邊,就有你好日子過。]
我適時裝出受寵若驚的模樣,連連點頭,很好的取悅了張晉。
另外兩人也伸出手要上藥。
張晉直接踹了過去,雖然那腳現在沒什麼力道。
[這藥確實好,我剛上藥一會就感覺不到傷口疼了。這藥隻有一瓶,你們不配用,就疼死吧。]
那兩人聽了就要過來搶藥,我攔在張晉麵前。
[張公子,這個藥還有,他們如果疼死在這,也不好,就給他們用吧,公子身邊怎麼可以少了這兩條狗呢?]
張晉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裏都是興奮的光,就同意將藥給他們兩個。
這兩人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對著我也對著張晉。
他們還不知道,張晉剛剛的想法,已經朝他們露出了惡魔之爪。
給他們用藥也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折磨他們取樂。
7
自從我接替了給他們送飯的工作後,不過七天,他們就已經生龍活虎了。
張晉在院長麵前哭訴一通後,院長又將他們放了出來。
出來後,張晉不再對我動輒打罵。
而是讓我跟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折磨羅慈安和何鳴。
經過此事,又失去一隻耳朵後,張晉變得更加陰狠和暴戾。
折磨人的手段也更加狠毒。
他給兩人喂食五石散,然後讓他們互相鞭打對方。
直到血肉模糊才停止。
我隻默默的站在張晉身後,做他新的狗腿子。
張晉尤覺得不過癮,脫下腳底的鞋就朝羅慈安的臉拍去。
[一、二、三、四·········二十、哈哈····]
[沈如琢,你看他像不像曾經的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