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得知我對趙皇有龍陽喜好之後。

他罵我有病，還將我送去南越國“和親”。

三年後趙國鐵蹄攻陷南越，趙皇派人將我接回。

我病“好”了，卻再也不愛他。

可他卻瘋了。

堂堂一國之君，竟跪在我麵前，隻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1.

南越國乃是龍陽之好的發源地。

被送來這裏和親的第一天，我就深切的感受到什麼叫地獄。

......

被人從地牢裏拖出來的時候，我身上的皮膚已經開始腐爛，那是長期在汙水之中浸泡所致。

“看他，好像一條死狗啊。”

牢吏拽著我的長發，將我拖到陽光下。

闊別許久的陽光，照的我恍惚。

晝亮如火的地麵混雜著沙塵燙磨著我的皮肉，疼得我忍不住弓起身子。

“嘿嘿，這家夥真浪啊，昨晚老大才賞了他春宵一夜，剛睡醒就撅屁股，這是又想了？”

牢吏解開褲腰帶，滿臉壞笑：“來，爺賞你。”

我的眼前光線一暗。

“哈哈！當了這麼多年牢吏，他是我弄過最舒坦的犯人。”

“唉......可惜泡的太久了，皮膚摸著不得勁兒！而且這腳拇指怎麼還少一個？”

另一個畜生牢吏更是狠狠折磨著我......

我提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任由著他們肆意侮辱、用言語作踐我。

我不怕死，可我疼怕了......南越國的這幫畜生，不殺我，偏偏有無數種折磨人的方法。

我每每被欺辱一次，對趙國的那位便愈發的恨。

......

我是以“和親”的身份，嫁給南越王的。

南越國很特殊，近兩百以來女少男多，很多男人別說一輩子都碰不到女人，普通人就是看一次女人都費勁。

久而久之，龍陽之好在南越興起。

那些長相陰柔的男人，會被專人訓練，成為男姬。

三年前，趙國剛和另一個國家——北狄，大戰一場，國內經濟萎靡，又適逢災年。

南方的南越國，乘勢舉兵北下想搞偷襲。

趙國國力不足以開辟新的戰場，趙皇便就聽取皇後的建議，送了三千男姬和大量的布匹金銀財寶，甚至還割讓了一郡三縣出去，才平息了這一場戰爭。

那會兒，我剛暴露出對趙皇的愛意不久。

趙皇一怒之下，封我為趙國首位“龍陽”公主，送往南越和親。

足足一個月，我像個畜生一樣，不僅要被南越王每日“寵幸”，還得去服侍南越王手下的王公大臣。

隻因我男身女相，天生媚骨。

南越國女子稀少，而我又生的漂亮水靈......

後來，我因休息不足，整日被迫迎歡，而病了。

南越王就把我賞給了將軍，將軍又把我送給門客，門客把我送給商人......

最後，我被關進了南越地牢。

南越國的畜生，一邊作踐我，還一邊嘲諷我，說我是驛站旱廁；甚至還有一些南嶽乞丐偷偷把家底本偷偷塞給官吏，隻求與我春宵一度。

南嶽乞丐，他們的地位最差，別說是女人，就連男姬都沒見過！

我最怕和乞丐在一起，因為那種人最瘋狂，最有病。

我少了一根腳拇指，就是被乞丐咬走的，那畜生說要給自己留下點什麼，不然錢白花了。

......

每天吃著狗看了都搖頭的餿飯臭菜，承受著痛不欲生的淩辱。

但凡抵抗一下，落在我身上的不是帶著倒刺的皮鞭，就是精鋼煉製的軍棍。

“差不多行了，別把人弄死了，咱倆都得玩完！”

先前的牢吏催促，才結束了對我的摧殘。

......

本以為我會被送往更肮臟、更陰暗的地方，卻沒想到是南越王宮。

更讓我意外的是，南越王沒有了往日的盛氣淩人。

他對我的態度忽然大改，比對他親爹還好，找來國內最好的醫師，為我治療。

他把舍不得吃的靈丹妙藥，都一股腦塞進我嘴裏。

他還十分忐忑的念叨著，龍陽公主千萬別死一類的話。

許是我命不該絕，也許是我的身子太久未曾滋養，在絕對醫療資源的堆積下，我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來。

南越王還叫來了國內最好的妝師，為我護膚。

不過一月的時間，從表麵看上去，我已經恢複到三年前剛嫁入南越國的樣子。

這隻是外表好了而已。

我的身體內部，我的思想，早已麻木、腐朽......

後來我才知道南越王為什麼突然對我這般好。

原來是趙國這三年停戰休養生息，已經恢複到巔峰。

趙皇舉兵南上，很快收複失地，並且占領了南越一半的國土。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南越亡國之勢早已暴露。

女人稀少，他們如何繁衍後代？

沒有後代，哪兒來的兵去打仗？

我的爺爺是趙皇爺爺那一輩的權臣，重臣。

爺爺提出針對南越國的滅國方針隻有八個字——男尊女卑，龍陽之好。

如今，這一切已經實施，並且到了計劃盡頭。

南越男人天生力量大、戰力強。

但滅國方針執行，南嶽的人數太少了，趙國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

如今，趙國已打到南越首都。

思緒萬千時，我被抬上馬車，送往城外，也看到了那個讓我恨之入骨的男人——趙皇。

九匹神駿拉輦，輦上是紋理精致的龍椅。

趙皇端坐龍椅之上，手持帝皇寶劍，威風凜凜。

看到他，我渾身竟不由得一冷。

“祝然，歡迎回家，這三年......你受苦了。”

趙皇看到我，眼底掠過一絲驚豔之色。

是了，出城前，南越王專門請來最頂級的妝師，把我改造了一番。

論妝術，天下諸國無人能媲美南越，畢竟妝術不強，那些男姬又如何勾引男人呢？

確定我安全後，趙皇拔出寶劍向前一揮：“全軍出擊！”

“殺！”

瞬間，萬軍齊動，大地顫抖！

都城城牆上的南越王睚眥目裂：“狗老趙！你竟出爾反爾！”

......

兵臨城下，南越勢微，一心隻想統一中原的趙皇，怎可能放棄此等機會？

收拾南越後，我跟著趙皇的禁軍回到趙國都城。

經過祝王府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我爺爺與趙皇的爺爺親如兄弟，所以祝王府破例設立在皇宮內。

這是千百年來，絕無僅有的。

以前宮中就有傳言，爺爺與趙皇爺爺有龍陽之好，至於後來如何，我並不知曉。

可見兩位長輩關係之好，遠非常人所能想。

進城之前，趙皇似乎是為了避嫌，專門安排了單獨的馬車，不曾與我說過一句話。

如今進了皇宮，宮內都是他的親信，趙皇說話做事自然了許多。

“想家了？”

趙皇笑著靠近我。

可惜他的話並未將我從回憶中拉出，我思想已經病了。

“主人，您想要什麼，奴都全力配合，求主人不要打我......”

我下意識當著太監的麵，就開始寬衣解帶，聽話的像個家狗，也把趙皇當成了南越國的畜生。

其實這些動作，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大腦，而是我身體在感受到“敵意”的時候，下意識做出的自衛行為。

趙皇臉色一沉，身後察言觀色的太監紛紛下跪低頭，噤若寒蟬。

“你怎麼了？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趙皇第二句話，終於將我的思緒拉回。

臉色陰沉的趙皇，跪地顫抖的太監......

“對不起，對不起趙皇！罪臣知錯了！”

我像一條聽話的狗，跪在他麵前，將自己的尊嚴貼在地上任他踩踏。

忽然又猛地反應過來，他非常討厭我龍陽喜好這一點，尤其是討厭我喜歡他這件事。

否則又怎麼忍心把一心扶持他幹掉八位皇子，還拚了放棄營救親爹，去幫助他登上帝位的最大功臣呢？

如果時光能重來，我要選親爹，孩兒知錯了，當初就不該管趙皇之死活，而是先去救爹才是。

“住口！”

趙皇氣得不輕，他冷哼一聲，囑咐身後太監：“龍陽公主隻怕是受驚過度，派個人過去好好照顧他，等他好一些，本皇再來見他。”

“喏~皇上~”

“還有......今日之事，不可外傳，若是朕聽到了不該聽的，你們都得死，且誅九族！”

趙皇說完，揮著龍袖離開。

太監們汗流浹背，如蒙大赦。

太監管事給我找了個男醫師。

叫傅子方。

他檢查完我的身體後，忍不住流下眼淚。

我趴在床榻上聽到哭泣聲覺得奇怪。

一問之下才知道，如今國內對我的評價竟高得離譜。

傅子方說我為趙國休養生息，不惜隻身前往南越國和親，拖住南越國三年，為趙國恢複休養，收複失地、乃至消滅南越國做出了傑出貢獻。

還說我是留名千古的大功臣，對我的敬仰猶如星辰大海，滔滔不絕......

正在我聽得頭皮發麻時，忽聞外麵侍從傳來呼喊：“皇上駕到！”

傅子方連忙擦幹眼淚，退至一旁低頭伏拜：“恭迎吾皇！”

趙皇的氣息很冷，他擺了擺手，示意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退下。

殿內沒有了外人，趙皇臉色柔和了不少。

他走至床榻前，剛坐下，我立馬像受了驚的貓，退到床榻另一邊。

趙皇眉頭一皺：“何意？”

我以為他又生氣我做得醜事，想把我派到什麼新的國度，讓我再“享受”一遍南越所遇。

嚇得我連忙跪下求饒：“趙皇，臣知錯了！隻求您能饒臣賤命，罪臣再也不敢對您有任何想法！”

趙皇黑眸炯炯有神，忽而來了句：“祝然，你可以有想法。”

說著，他竟朝我靠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

感受到他手心的那份灼熱，我被嚇壞了。

“趙皇，您這是臟了自己的手！”

我連滾帶爬下了床，跪在地上連續給他磕了好幾個頭，嘴裏不停喊著求放過。

趙皇臉色徹底陰沉，他幾步上前，抓起我的下巴，怒意在黑瞳中積攢：“抬起頭，看著朕！”

“朕有那麼恐怖？讓你如此畏懼？”

我被嚇壞了，瘋狂掙紮。

趙皇的手卻像是鐵錮一般。

掙紮之中，衣服被扯開，露出胸口大片大片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