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同學會上，妻子的初戀男友當著我的麵，以開玩笑的方式問：“如果當初我和趙明一起追你，你會選擇誰？”

結果妻子竟然回答：“我選你。”

全部同學都吃驚看著我。

我決定成全他們，讓她用一生作為代價，去認清一個人。

1

同學會正在豪華酒店宴會廳火熱進行。

我環顧四周，看著老同學們聚在一起，談論過去的趣事和現在的生活。

我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酒，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趙雅。

當我看到她正在和王君明卿卿我我的談笑風生時，心裏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我站起身，向他們走去。

當我靠近時，聽到王君明對趙雅說：“趙雅，你當年可是我們班的班花，現在依然這麼美麗動人。”

趙雅笑了笑，有些害羞地回應：“哪裏哪裏，都老了。”

王君明深情的看著他：“如果能重來，你會嫁給我嗎？”

“會。”

趙雅說完，一臉羞澀的低頭。

聽到這話，我心裏更不是滋味。

我走到他們身邊，故意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趙雅和王君明同時轉過頭來，看到是我，趙雅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而王君明則露出一副挑釁的表情。

“你來了啊。”趙雅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我看著她，語氣冷淡：“是啊，來看看我們的班花和老同學聊得這麼開心，我怎麼能錯過呢？”

王君明輕笑一聲：“是不是吃醋了啊？放心，我和趙雅隻是老同學敘敘舊而已。”

我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敘舊？敘舊需要這麼親密嗎？”

趙雅連忙掙脫對方的環抱解釋：“你別誤會，我和王君明確實隻是敘舊。”

“敘舊到眉來眼去、打情罵俏了、摟摟抱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情侶。”我譏諷道。

王君明站起來，麵對我。

“你說話注意點，我和趙雅之間清清白白。倒是你，一直疑神疑鬼，對趙雅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我被他的話激怒。

“我疑神疑鬼？你們兩個在這裏這樣子，全班同學都看著呢，你當這裏人都是傻子，還是眼瞎？”

這下周圍同學都看過來，對這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趙雅也站起來，想平息爭執：“大家都是老同學，別傷了和氣。”

但我和王君明都在氣頭上，沒有退讓。

王君明趁機說：“大家看看，他就是這麼小心眼，連自己的妻子都不信任。”

我聽到“妻子”兩字更生氣：“妻子？你也知道她是我妻子？那你還在這裏勾引她？”

王君明裝驚訝：“勾引？你說話要有證據。我和趙雅隻是正常交流。”

趙雅尷尬地站在一旁，想維護我，又不想得罪老同學。她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們回家吧。”

但此刻我聽不進去，甩開她的手。

“回家？回什麼家？同學會上，這混蛋摟著我的老婆，還問什麼重來一次你會嫁給我嗎？你還他媽的回應說‘會’，我這要能忍，我還算什麼男人，你問問咱們班的男同學，誰能忍。”

我們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同學們議論紛紛，有的勸解，有的看好戲，有的拍照錄像。

王君明突然說：“既然你這麼不信任趙雅，不如離婚。我相信，趙雅離開你，會找到更好的歸宿。”

我猛然轉頭，拿起旁邊的椅子就要打，被班長和幾個男同學拉住。

王君明有恃無恐的輕笑：“你一個月七八千的工資，還是回去養條狗吧，要不取個醜八怪也行，你能給趙雅什麼？我能給她更好的生活，房子、車子、票子，隨便用。”

我怒火中燒，揮拳向他打去。

但他靈活地躲開，反手打了我一拳。

我們扭打在一起，同學們紛紛上前拉架。

趙雅焦急萬分，隻能在旁邊瞎著急。

在同學們的強拉下，我們才分開。

我瞪了王君明一眼，憤然離場。

趙雅無奈的跟上，王君明大聲嘲笑：“李明，趙雅遲早是我的，你這窮逼沒資格跟我爭。”

2

回去後，我就和趙雅出現了冷戰，我實在無法接受王君明和她的行為，不知道今後要怎麼麵對趙雅。

之後，趙雅頻繁的接到電話，而且都會第一時間避開我。

後來，甚至晚上都會化妝後出門。

我實在忍不住下，在吃飯時候用輕鬆的語氣提起這個話題。

“雅雅，你最近和王君明聯係很頻繁。”

趙雅卻顯得有些回避，“嗯，他隻是偶爾找我聊天而已。”

“你知道我和他的恩怨，這偶爾的頻率已經占據了你大部分的生活。”

“嗯，我會停止和他聯係的。”

趙雅都沒和我多解釋平淡的回應，讓我的話都沒法再說。

但我知道，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每當她閑下來，就會一個人鎖在房間，我一進去，她就躺下睡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趙雅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但一接起電話，態度卻越來越熱情。

終於有一天，我無法再忍受這種現狀。

我決定暗中調查，看看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一天晚上，我趁趙雅洗澡的時候，偷偷查看了她的手機。

聊天記錄異常頻繁，而且內容充滿了曖昧和挑逗。

甚至商量怎麼讓我和她離婚，這冷暴力方式，就是王君明幫她想出來的。

我的手顫抖著，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的妻子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憤怒之下，我驅車前往王君明的住處。

當我找到他時，他正準備出門。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地警告他：“離趙雅遠點！別逼我殺人。”

王君明沒有絲毫害怕，一臉嘲諷地看著我：“李明，你真可憐。你根本無法滿足趙雅，你無法給她真正的幸福。”

“你放屁！”我怒吼道，一拳揮向他的臉。

他躲過我的拳頭，反手抓住我的手臂：“李明，你真是個失敗者。趙雅早就對你沒感情了，她隻是可憐你而已。”

我們扭打在一起，從客廳一直打到門外。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後紛紛出來查看，有人甚至報了警。

不一會兒，警車呼嘯而至，將我們兩個打得頭破血流的男人帶走拘留。

在拘留室裏，我漸漸冷靜下來。

我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和與趙雅的關係。

也許王君明說得對，她要的我已經給不了，留不住的心又何必強留，放開不是更好。

趙雅趕到警局時，已經是深夜了。

她把我從拘留室裏帶了出來，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後，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憤怒地質問她，“你知不知道你和王君明的事情對我有多大的傷害？”

趙雅卻顯得異常冷靜：“李明，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你知道我的內心是怎麼想的嗎？王君明他懂我，他知道我想要什麼。”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如刀絞。

我付出了這麼多，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所以，你選擇了背叛我？和他在一起？”

趙雅沒有說話，但她的沉默已經給了我答案。

我付出了真心和努力舔狗式婚姻，原來是如此脆弱不堪。

我突然大笑起來，走向書房一邊說：“你去找他吧，我不會再管了。”

在我走進書房後，又伸出腦袋：“對了，找個時間我們離婚吧，我成全你們。”

趙雅驚訝，看著我，神色複雜。

我在書房睡了，在我燈關了後，聽到大門的關門聲，她去找他了，我自嘲的笑了。

躺在沙發上，默默的流淚。

我告訴自己，就今晚，讓我當一回懦夫。

3

之後時間，我一心放在工作上。這天親友突然發消息給我：

“李明，你家趙雅最近怎麼老在借錢，你們家出什麼事了？”

我吃驚，群發消息，讓家人不要借錢給趙雅。

然後電話給趙雅，一接通我壓著怒火問：“你為什麼向親朋友好借錢？”

“我有急用，這是我個人借的，和你沒關係，當然我發財了，也和你沒關係。”

趙雅語氣冷淡，還帶著嘲笑。

“你做投資？小心王君明騙你。”我急道。

“是，我是投資了他的項目，但那是因為我相信他的能力，這是個高回報的投資機會。誰像你，整天就知道埋頭工作，說好聽點叫勤勞，其實就是苦力。”

“高回報？趙雅，我們有多少積蓄你是知道的，這樣的投資風險太大。”我語氣中透露出擔憂。

她卻不以為然：“風險與機遇並存，李明，你不能總這麼保守。”

對話在這裏戛然而止，但我心中的疑慮卻沒有消除。

我決定暗中調查這個王君明，我對趙雅死心，但不等於我可以任由王君明騙取我的資產。。

接下來的幾天，我通過各種渠道了解王君明的背景。

原來他所謂的“高回報”項目根本就是一個龐氏騙局。

用後來投資者的錢支付給先前的投資者，以製造賺錢的假象。

而趙雅，不僅投入了我們的全部積蓄，甚至還向親友借了不少錢。

我感到五雷轟頂，為了盡可能的保住我這一份資產，我在商場“偶遇”了趙雅和王君明。

他們正手挽手在珠寶區挑選首飾，看起來宛如一對恩愛的情侶。

我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趙雅，你知道這個人在騙你嗎？”我憤怒地指著王君明。

趙雅卻像被觸碰到痛處一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李明，你憑什麼這麼說？君明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的項目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深思熟慮？深思熟慮去騙人嗎？”

我反問道，聲音在商場裏回蕩，引來不少圍觀者。

王君明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仿佛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好戲。

我突然明白，此刻的趙雅已經完全被他的甜言蜜語所蒙蔽，我的任何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趙雅，你清醒一點！這個男人在利用你！”我幾乎是吼了出來。

但她卻隻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轉身拉著王君明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商場。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奈，這是被人洗腦了。

回到家，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趙雅。

她一進門，我就提出了離婚。

她愣住了，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做。

“李明，你......你說什麼？”她的聲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