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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考時,我媽不僅將我的複習材料全部燒毀,還將我賣給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隻是為了給學渣弟弟賣好高中。

當我詢問父母為何要這樣對我。

“生你就是讓我兒子過的更好。”

1.

“媽,你在幹嘛?為何要燒掉我的書。”

我剛到家,就看見我媽將我的複習書全部丟到火塘之中。

“你一個女孩子,讀那麼多書做什麼,到時候還不是要嫁出去。”

我媽邊說,手中的丟書的動作卻沒停過。

不管我怎麼哀求都無動於衷。

“我告訴你,別想著考什麼大學,供你讀怎麼多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書全被我媽燒毀,她一腳將我踹開,用手指重重戳著我的頭。

看著地上已經成灰的書,心中不免絕望,我確實奢望能通過讀書走出重男輕女的家。

“媽,你答應給我買球鞋,快給我錢。”

此時弟弟興高采烈的跑進來,壓根就沒看坐在地上的我。

“好好好,答應你的媽是不會騙你的。”

說著我親眼看見我媽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塊錢。

昨天我跟我媽要二十塊錢,她都說沒錢,可現在能一下子掏出一千塊錢給我弟弟買球鞋。

“媽,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我哭了,怎麼多年我知道父母重男輕女,我懂事、努力幫家裏減輕負擔。

“啪!”

等待我的卻是我媽一巴掌的回應。

“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生你就是因為讓你弟弟有更好的生活。”

為了我弟弟更好的生活?這話我為何聽不懂?

“高中畢業後,你就準備好嫁人。讀什麼破書,還不如讓你弟弟多吃幾頓肉補身體。”

我媽下一秒的話讓我感覺到全身發冷,嫁人?

等我反應過來,我媽已經走了,我呆坐在地上。

我叫張佑娣,今年高三,已經進入高考倒計時。

每次說起名字來由,父母的解釋讓我保佑我弟弟之類的話,可我弟弟叫張天賜。

家中重男輕女的觀念,讓我在家步步驚心,生怕惹父母生氣。

就算我小心翼翼,可每次弟弟犯錯挨打,挨罵的還是我。

隻因為我是女孩嗎?

我不想被人輕易拿捏命運,我的未來隻能有我自己決定。

他們不讓我上學,我就偷跑這去。

“張佑娣膽子肥了是不是。”

我媽衝到學校,毫不留情的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拖出教室。

根本就不顧及我任何臉麵,開始在走廊上打我。

各班的老師三四個才拉開我媽。

“我說的話你當放屁是吧!”

關鍵時刻班主任,和校長都趕了過來。

一個勁的勸我媽,並且跟她說了很多讀書好,以後賺錢多,聽不聽的進去不知道。

反正給校長麵子,我暫時是安全的。

我嚇的不敢回家,每次借口晚自習,住同學家。

但是我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抄作業10塊,跑腿15......”

從那天起,在學校除了更加努力讀書,還做起了小本生意。

一開始同學們根本不能理解。

“佑娣你很缺錢嗎?”

要高考了,很多人還是願意出這點小錢,省出時間讀書,我也趁機賺了不少。

“是啊!”

數著這個月居然賺了小千塊錢,揣著錢我往家趕。

“媽,我考了年級第一,這是獎金。”

我將錢遞到我媽跟前,看見錢,雙眼發光。

2.

“怎麼多錢啊!”

我媽難得對我露出笑容來,雖然隻是因為錢,但是我心裏還是有點小奢望。

“我們主任說了,大學獎金還有助學金,一年最起碼有三四萬塊錢。”

我知道我媽沒讀過什麼書,可她會算賬啊!

我們哪兒彩禮頂多也就六萬六,我一年真的能拿回三萬,四年就是十二萬塊錢。

“而且我聽老師說了,學習好的到時有公司主動要求,工資都是上萬的。”

聽到月薪上萬,我媽臉上肉眼可見的貪婪。

“真有這種好事?好,那你好好努力,看你表現。”

我幾乎每天都會跟我父母洗腦,上大學能賺很多錢。

漸漸的他們不在阻止我上學,相反開始努力我好好努力。

原本每天隻有我弟弟才能吃雞蛋,我卻破天荒也有了。

“媽,你怎麼讓她吃雞蛋,那是我的。”

弟弟看見我碗裏的雞蛋,一把搶過。

看著我媽還想拿回來。

“不用了,媽我不愛吃。”

我主動讓給弟弟,這表現讓我媽十分滿意。

為了好好學習,我申請了宿舍,隻要沒事我基本不回家。

我在的時間越來越少,周邊的鄰居也都開始嚼舌根。

父母都沒文化的,耳根軟,聽風就是雨。

【我就說,女娃讀那麼多書做什麼?】

【就是,白花那麼多錢了吧!】

鄰居在背後嚼舌根,加上我很久沒回家。

家裏人開始打電話催我回家,還說給我說了一門親,高中畢業就嫁人。

又是這一招,考試的前幾天我特意回了一趟家。

“媽,老師說了,我的成績能被保送,而且還能拿獎金。”

我將這幾個月存下的錢遞給我媽。

我媽數了一下,越數嘴角掩蓋不住的上揚。

“獎金能有多少?”

拿著一疊沉甸甸的現金,這可是我父母一年的收入。

“說是要遷移戶口,大概給五萬的補貼。”

我早就想好了,不能留在這兒。

果然我媽聽到有五萬塊錢,別說遷移戶口了,就是遷我的墳墓她不帶猶豫立馬同意。

高考那天我父母難得去我學校門口等我。

“咋樣?五萬塊錢啥時候能拿到?”

出來第一句話,不問我考的如何,隻關心啥時候能拿錢。

“等錄取通知書。”

考完我與父母剛到家,弟弟突然衝了過來。

“媽,快給我五千塊錢。”

五千塊錢?弟弟張口就來,看來我之前給的錢大部分都落入弟弟口袋中。

這次我媽拒絕了。

弟弟鬧著要買水果14,說同學都有就他沒有丟不起這個人。

我媽將弟弟拉到一旁說了幾句悄悄話,弟弟這才安靜下來。

而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等通知書。

“喂!給我錢。”

喂?弟弟從小到大從來沒叫過我一聲姐姐。

“我哪來的錢?”

父母都下田,我留在家裏洗衣、做飯,喂雞鴨。

而弟弟卻可以肆無忌憚的到處玩,我和弟弟相差幾歲,他也已經初二了。

“你沒錢就去賣啊!家裏養你有什麼用?”

賣?這個詞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出自一個十三歲男孩口中。

3.

我氣的拿起掃把就要打他。

“你個賤蹄子,要不是我媽說靠你賺老婆本,早就賣給劉瘸子當媳婦去了。”

我知道,可我隻能假裝不知道,我拿起掃把開始追著張天賜打。

“賤人,你給我等著,回頭就讓我媽把你賣了。”

張天賜一直把‘我媽’掛嘴邊,瞬間我突然有個荒唐的念頭,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你個狗生的野種敢打我兒子。”

我蹲坐在門口洗衣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我疼的捂著被踹生疼的側腰,抬頭看了一眼。

“爸?”

“別喊我爸,我生不出你這野種,敢打我兒子,我現在就卸了你的腿。”

不等我開口,我爸拿起手中的鋤頭朝著我砸過來。

我撒腿就跑,他就在後頭追。

村裏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這種場麵都我從小就經曆。

“賤蹄子活該打死你,敢打我。”

張天賜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叫喚著。

【這死丫頭真不知道死活,還學城裏人讀什麼書。】

【就啊!讀那麼多書做什麼?還不得嫁人生孩子?】

村裏圍著看熱鬧,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的。

要不是我媽趕過來攔下我爸,今天我的命怕是交代在這兒了。

我媽救我,隻不過是想要五萬塊錢。

隔天我帶著全身傷等村口等,終於被我等到錄取通知書。

我找到當地派出所,谘詢了單獨戶口的事情。

隻要有錢我父母辦事比誰都快。

“錢呢?”

我們剛從派出所出來,我媽迫不及待伸手跟我要錢。

“這不得等去報道才行。”

對於我一再拖延,父母也漸漸失去耐心,又怕我跑了。

“見不到錢,你就別出門了。”

說著就將我戶口搶走了。

看來這招對他們不太管用了,我也隻能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等父母都睡後,我將戶口偷了出來。

在抽屜裏還發現一個本子,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我翻看了幾頁。

吃驚的發現,我居然真的不是他們親生的?

上麵是一張收養證明,難怪怎麼多年不把我當人看。

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必要把他們當父母。

半夜收拾好東西,我逃走了。

轉眼到了學校報名的時間,我開心是拉著行李。

這兩個月,為了給自己賺學費,一天打三份兼職。

好在終於把錢湊夠了。

第一天報道,人很多。

“張佑娣,你這個雜種。”

人群中突然多出了幾個人,熟悉又陌生的麵孔,讓我害怕的想逃。

張天賜從小就吃的好,十三四歲已經一米七多,他迅速跑到我跟前攔下我。

“啪!啪!”

我父母也緊跟其後,一言不發直接給我兩巴掌。

他們三個直接將我圍堵。

“救命啊!打死人了。”

這裏可不是他們那個小鄉村,聽見我叫喊,很多同學和家長跑過來。

“你們都少管閑事,她是我女兒,偷拿了我五萬塊錢跑出來的。”

我爸,哦不!應該改口喊老張了。

老張不完全不顧及我的顏麵,張口就汙蔑我。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肯定是人販子,求你們幫忙報警。”

4.

既然不是親生的,對我又不好,撕破臉皮是早晚的事。

“你們可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張母看見真的有人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立馬衝上去。

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全家福,指著上麵的人,給所有圍觀的人看。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是人販子,這麼多人敢搶人?】

【姑娘,乖點跟家裏人回去吧!看把你父母氣的。】

看見照片有七八層的人都願意相信張家人的話。

“求你們報警。”

我再一次哀求。

大城市好人還是很多,大致是覺得我可憐,有些人堅持幫我報警,大概五分鐘警察真的來了。

沒有見過大世麵的張家人一下子愣住了。

“你個孽種,你還真敢報警。”

老張咬牙切齒的瞪著我,似乎要將我活剝。

“你們憑什麼帶我們走,她就是個爛貨,不要臉的玩意兒。”

張天賜還在哪兒罵罵咧咧的,覺得警察沒有資格管他們家的事情。

叫囂著要把我賣給劉瘸子。

“安靜,在吵把你拘留起來。”

警員都聽不下去,這是什麼樣的家庭教出這種孩子來。

還真嚇唬住,幾個人瞬間安靜下來。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做筆記的記錄員,開口詢問。

“同誌,這都是誤會,她是我們的女兒叫張佑娣,這孩子手腳不幹淨,偷了我們五萬塊錢。”

老張表現出一副老實的某樣。

“就是,這孩子就是被我們慣得。”

張母在一旁附和著。

“偷竊可是要被記錄在案的,那麼可要想清楚在說話。”

記錄員一看事情就不簡單,故意提醒張家人。

“很清楚,就是偷了我們的錢。”

張家人咬定就是說我偷他們的錢。

“你說說。”

記錄員沒有理會,轉頭看了我一眼,見我一直沒開口。

“我是他們偷來的孩子,和他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我也沒有偷他們的錢。”

我斬釘截鐵,直起腰板大聲回答。

“什麼偷來的?”

聽到這話,警局人員吃驚的全部看到向我。

“你個雜種,你說什麼。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老張聽後立馬拿起瞪著砸了過來。

警員立馬將他按在地上,張天賜嚇傻了,張母嗷嗷哭了起來。

“天殺的,你這個沒良心的壞種,養你怎麼大,居然這樣對待我們。”

警察局裏相當亂,而我依舊直挺挺的坐在哪兒。

“我要求做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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