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府中的嫡女沫兒嫁給侯府受寵的二公子顧煥知。
而我隻是李家的庶女憐憐,陪嫁進了侯府,隻求安穩度日。
姐姐懷孕後,為了留住夫君,逼著我去服侍二公子。
當我有了身孕,姐姐竟將我沉入湖中淹死。
我重生了,剛睜開眼,就回到姐姐剛懷孕的時候。
這一世,我爬上了侯府大公子顧煥逸的床,成了聖上欽封的誥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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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也是差不多的日子,窗外雪花紛飛。
大夫來過,說姐姐剛有了身孕,要多注意身子,好好養胎。
二公子顧煥知來了,他進門時,看著門口伺候的我。
眼睛在我隆起的胸脯打轉,眼神裏滿是貪婪。
這個二公子上一世就是這麼無恥至極,見到女人都想輕賤一把。
好多次我看到他對院裏的丫頭動手動腳。
“夫人,下人來報你有喜了。”
“相公,奴家吐得厲害著呢。”
沫兒邊說邊往顧煥知身上靠過去。
夏竹和我識趣地退出門去。
裏麵隱隱約約傳出男人低沉的哼聲。
女人柔媚地嬌喘聲。
過了好一陣子,房門打開了,二公子衣衫不整地站在門口,姐姐嬌羞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顧煥知走的時候,又甚是曖昧地對我看了一眼。
夏竹尖酸刻薄地替姐姐開口,“夫人,妾室生的果然是賤種!一副狐媚相,竟想著勾引二公子!”
沫兒臉色陰沉地坐下,一言不發。
我默默走出內室,一個人跪在雪地裏。
刺骨的寒冷穿透膝蓋,我不停地打著冷戰。
“夏竹,去把二小姐請進來。”夏竹將凍得渾身發紫的我叫進內屋。
“那個可是我的妹妹,我怎麼可以苛待她呢?”
“夫人,憐憐那個下賤貨,勾引公子。”夏竹開口譏諷我。
“也隻有夫人這麼仁慈,惦念著姐妹情義,哪像她那麼恬不知恥啊!”
沫兒姐姐若是這麼好心,上一世我何至於慘死?
她的心機可深得很,若讓老侯爺知道她苛待陪嫁的庶妹,必會責罰她的。
我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腿已經麻木,“姐姐,我知錯了!”
一進屋,我馬上跪著趴地上。
“憐憐,姐姐現在有了身子不方便,公子看上你是福氣,你替姐姐伺候公子。”
如出一轍,這一世,她還是將心思動到了我身上。
我是她庶出的妹妹,我娘是李家的妾室。
她用我娘親的命威脅我給二公子暖床。
沫兒還是和上一世一般虛偽。
用我的身子抓牢二公子。
這樣她可以坐穩院中正妻的位置。
可沫兒生產前幾天,我也有了身子。
小生命的到來,給了我希望。
我隻盼著,這輩子好好伺候姐姐。
讓我娘在李府過得好些,孩子可以平安長大。
可那一晚,姐姐讓下人把我裝進麻袋綁上幾塊大石頭。
“憐憐,別怪姐姐,隻怪你自己不要臉。”沫兒假惺惺地掉了幾滴眼淚。
“公子留不得你,怕壞了他院裏的名聲,上了黃泉路莫怪姐姐和姐夫...”
隨後命人將我扔進了明月湖裏。
漫天的湖水鑽進我的七竅。
我在水中越沉越深。
那窒息的感覺,這一世我不想再經曆一次。
沫兒懷孕後,二公子來得比往常勤快些。
為了留住顧煥知的心,她冒著滑胎的風險繼續與他同房。
哎,沫兒啊,你還是和上一世一般...
為了留住夫君的人,連自己肚中的孩兒都可以不顧。
即可憐,又可悲...
他二人又衣衫不整地從房中出來。
“憐憐,給二公子整下衣衫。”
沫兒盯著顧煥知掉下來的腰帶。
我剛貼近二公子,他伸手捏了下我的腰。
一個踉蹌,我跌進了他懷裏。
他一把摟住我。
我高聳的胸脯頂著二公子硬邦邦的胸膛。
沫兒的手攥緊了繡帕,但臉上還是一臉溫婉的笑容。
她不願落下個善妒的罪名,這對於女子來說是莫大的罪過。
“憐憐,你這身段比柳月樓的花魁更勝幾分!”
顧煥知的手遊走在我的背上。
我呸!怎麼說,我都是李府的二小姐。
顧煥知竟拿我和煙花巷的女子比!
“公子,我是你小姨子,求你放開我!”
“要是被顧老侯爺知道...”
顧煥知聽到他爹的名諱,立刻收斂了幾分。
家丁跑了進來,“公子,夫人,大公子打了勝仗回來,明日就回府了!”
我在一旁聽著,心中有了個主意。
上一世,我在顧侯府也聽說了些八卦。
據說二公子顧煥知為續弦的妻子所出。
平日裏擅長在顧侯爺麵前溜須拍馬。
他家的大公子顧煥逸自幼喪母,被侯爺送去給太子伴讀。
成年後為國征戰沙場,屢立戰功。
隻是不滿老侯爺喪妻後第二年就續弦。
其實這二公子並非良配。
撇開他身上侯府公子的光環,不過是個市井輕浮之人。
李府主母和沫兒用盡心機勾搭他,嫁進侯府。
沫兒聽說大公子又立了功,甚是歡喜。
這是侯府的喜事。
二公子心裏也十分敬重這個兄長。
第二日一早,老侯爺院中的小廝就來通報。
說是大公子回來了,晚上一家子一同用膳。
沫兒在鏡中梳妝打扮。
夏竹在一旁開口了:“恭喜夫人!”
“如今夫人有了身子,晚膳好好表現,老侯爺一開心就上表聖上,將爵位給了二公子。”
“現在大公子又有了戰功,以後侯府的前途指日可待啊,有了爵位,夫人以後就是侯府主母了!”
沫兒聽著夏竹的恭維,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笑得更甜了。
老侯爺早就發話了,哪個院裏先有男娃,以後爵位就給哪個公子。
我在一旁低頭冷笑。
可惜了,這一世,沫兒要失望了。
上一世,在用晚膳前,大公子在去的路上遇刺了。
老侯爺急得都顧不上用晚膳。
空留二公子和沫兒苦苦等了一夜。
這倒是給我製造了機會。
沫兒自不會帶我去侯爺的晚膳,我早早回了住處。
出門前,我喝了一些桃花釀,壯壯膽。
我記得上一世,大公子在他小院門外被刺客傷了要害。
暮色漸漸沉了下來。
我躲在顧煥逸院外的暗處,靜靜地等待。
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個寒顫。
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素聞這個大公子個性狠厲,不近女色。
朝廷之上多少高門貴女眼巴巴地求著嫁他。
都被他一一拒絕。
院中那些個爬床引誘他的丫鬟,都叫他喊著家丁打完板子,扔出去。
萬一,大公子看不上我。
那我豈不成了侯府的笑話?
沫兒更會變本加厲地責罰我。
可一想到,上一世我溺死後,回到李府。
看到我娘被主母關在豬圈裏,與豬狗同食同住。
主母惡狠狠地將我娘親踩在腳下。
我狠下心做了決定。
今日不成功,那也是被二公子糟蹋,沫兒早晚也是容不下我的。
還不如賭一把,大不了就是被人笑話幾句賤人,說不定能有一條出路。
又是等了許久,遠遠見一人緩緩走出院中,估摸著那便是大公子。
隻見那人,二十出頭的年紀。
走路箭步流星,身材寬闊挺拔。
一副行軍打仗的威武之氣。
他身後幾道黑影晃動,慢慢靠近毫無知覺的大公子。
我瞅準時機,從暗中衝了出去,大喊一聲:“公子小心,有人要刺殺你!”
院中下起了滂沱大雨,顧煥逸輕鬆地拿下了幾個刺客。
我受了驚嚇,昏迷在雨中。
他將我帶回府上。
我很快就醒來,起身跪在他麵前。
他看我被大雨淋得渾身濕透。
出門時,為了掩飾身份,我換上一身丫鬟衣服。
“你是哪個院裏的丫鬟?你怎會半夜在我院外?”
“公子,奴婢...”
我楚楚可憐地低著頭說道。
“你半夜來我院外做什麼?”大公子再次提高嗓門問道。
我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顧煥逸。
他身姿挺拔如青鬆,眉眼間自帶一股肅殺之氣。
站在眼前,如一麵銅牆鐵壁。
我的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雖夏竹天天罵我是個狐媚貨,可勾引男人這種事,我還真沒幹過。
上一世,也就二公子和我溫存過。
可二公子看我那眼神,熱烈如火。
男人大概都是喜歡我這種的。
“公子,奴婢聽聞侯府大公子是個蓋世英雄,日日想著一睹公子的廬山真麵目。”
“今晚聽聞公子要回府,就想著在院外遠遠瞧一眼公子...”
“誰知道竟碰上了賊人,奴婢是害怕極了...可一想到他們要傷害公子,奴婢隻有冒死叫喊。”
上一世,男人喜歡的那些說辭,跟著二公子自是學習了幾分。
大公子周身帶著殺氣,眸子裏盡是冰冷的寒意。
“起來說話。”
我跪得太久了,又被大公子這氣勢嚇得腿軟。
起身一個沒站穩,跌到了大公子跟前。
身上的衣裳滑落,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前胸的大片春光明晃晃的。
大公子的眼眸越發幽深,“哪裏的大膽丫鬟,竟敢勾引我?”
我嚇得渾身一抖,趕緊起身整好衣衫。
難道我沒勾引成功?
可是大公子也沒喚家丁來趕我走。
上一世,給二公子暖床的那些日子,也是學了些功夫的。
我還是知道男人喜歡什麼的。
桃花釀的酒意上來了。
起身後,我站得離大公子近了些。
他身上有一股男子沐浴後特有的清香味。
真好聞,趁著酒意,我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借著酒醉的名頭,我從後背抱上了大公子。
“公子,奴婢好冷啊...”
胸脯貼上他的身體,我聽見他的心跳在薄衣裏起伏。
我裝作對男女之事毫不知情的樣子。
大公子終於被我勾起了欲望。
他猛地將我摟進懷裏,攔腰抱起我,進到內室的榻上。
這一世,我留著完璧之身,爬上了大公子顧煥逸的床。
那一夜,我半真半假地伺候著大公子,隻求他能夠對我的身子有幾分貪戀。
我也不求做他的正妻,隻求他願意要了我,保住娘親和我。
他不愧是帶兵打仗之人,一晚上如洪水猛獸般的洶湧爆發,折騰得我渾身乏力。
隔天早晨,他起身看到榻上點點處子血,如冬日的紅梅一般豔麗地盛開。
大公子一語未發,我隻能忍著疼痛回了沫兒那。
他還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上朝。
大公子這態度著實讓人捉摸不定,難道這一世我又要再經曆一屍兩命的痛苦嗎?